第836章 陰棺(114)
待喬伊絲離開後,我伸手拔了拔地面的匕首,入手的感覺有點沉,費了好大一番勁纔將那匕首拔了出來。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匕首,這匕首渾身通亮,是用純銅打造,沒有任何多餘的雜質,看上去有種流線型的美感,匕首中間的位置,有幾處小孔,上面有幾處倒鉤,握手的位置,有一個簡單的把柄,在把柄邊上又有一塊鋒利的刀片,令真把匕首看上去格外美觀。
我忍不住揮舞了幾下匕首,銀白的刀刃射着太陽的光輝,散發出奪目的光彩,煞是好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深深迷上這把徐氏匕首,伸手摸了摸上面的梅草印記,沒有任何粗糙,就像撫摸極其鋒利的刀刃一般,這讓我對雕刻梅草印記的人,大爲歎服,沒有一定的雕刻功力,無法雕刻出這樣的印記,哪怕是蔣爺,恐怕也沒這樣的功力。
這麼好的匕首,那傅國華怎麼捨得送給我?還有就是,先前我看傅國華,好似挺喜歡這把徐氏匕首吖!
一時之間,我實在是想明白傅國華的想法,只好壓下心頭的疑惑,將匕首收了起來,然後看了一下陳二杯,他受傷不輕,好似又睡了過去。
隨後,我朝陳二杯那邊挪了過去,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比我重的多,特別是背後,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就連他睡覺的地方也被染紅了。
看這情況,要是再這樣下去,沒在湖底被那聲音弄死,搞不好會失血過多而死,便找了一些樹藤,綁在他身上,讓傷口儘量吻合一些。
做好這一切,我身子也是疲憊的很,靠在他邊上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接近傍晚,天邊的太陽漸漸落了下去,留下殷紅的霞輝灑在大地,我朝四周看了看,陳二杯躺在我邊上,一臉痛苦之色,周圍萬籟俱寂,沒任何聲音,就連鳥鳴聲都沒。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喬伊絲下山有段時間了,按說應該快回來了,咋現在還沒回來?莫不是遇到啥危險了?
剛生出這念頭,左邊的位置傳來響動,扭頭一看,是傅浩,他邊上跟着幾名白衣醫生,身後則跟着一羣黑衣大漢,還有兩幅簡便的擔架。
一見我,那傅浩立馬跑了過來,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說:“小九,抱歉,我們來晚了。”
我沒接他的話岔,就問他:“喬伊絲呢?”
“已經在醫院了。”他朝我解釋一句,又朝邊上的醫生揮了揮手,厲聲道:“快,趕緊給他們處理傷口,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我拿你們幾個開刀。”
那幾名醫生好似挺怕傅浩,唯唯諾諾的說,“傅老闆,你放心,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說完,那幾名醫生分了兩人去看陳二杯,留下三人幫我處理傷口。有時候真想說一句,這些醫生下手當真是沒輕重,拿着棉籤,塗了一些酒精,就往我傷口塗了過去,說是消毒,痛的我呲牙咧嘴,差點罵了起來。
處理完傷口,我扭頭看了一下地面,足有十幾塊透明碎片,那上面粘着少量的鮮血,這讓我開始佩服自己了,這些碎片紮在胸口,我愣是忍了過來,簡直不敢想象。
隨後,傅浩讓幾名黑衣大漢將我們放在擔架上,朝山下走了過去。
路上,那傅浩一直沉着臉沒有說話,時而嘆氣,時而皺眉,這讓我甚是不解,就問他:“傅老闆,那傅國華讓你拿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贖棺材,到底是東西。”
他瞥了我一眼,嘆聲道:“小九,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發家的麼?”
我想了一下,這傅浩找我時,好像跟我說過,說是靠着傅老爺子留下的一箱金銀財寶,才發了家。
當下,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一箱金銀財寶?”
他嗯了一聲,臉色沉的更深。
見此,我更加疑惑了,這傅浩現在號稱土豪,其產業更是數不勝數,而一箱金銀財寶,就算他三千萬,以傅浩現在的身價來說,三千萬應該不算什麼吧,再說,這事關乎到他家人的性命,就算三千萬有點多,我相信傅浩還是捨得花,原因在於,傅浩挺看重他家人。
於是,我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聽後,搖搖頭,解釋道:“小九,你不懂這裡面的門道,若真是錢財,就算揮盡家財,我傅某人也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怕就怕他並不是爲了那一箱金銀財寶,而是那箱子裡面的一樣東西。”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一臉愁色的朝身後看了過去,最終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這讓急的很,哪有說話說一半的道理,就問他:“傅老闆,傅國華到底想要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就說:“小九,你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恐怕有危險,你我共事一場,傅某人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樣吧!給你一百萬,一部分算是你們的酬勞,一部分算是你們的精神損失費,另外一部分給你們三人交醫藥費。”
他怕我再問下去,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在我手裡,說:“卡後六位數是密碼,你自行安排錢財分配。”
說着,他朝邊上的醫生交待幾句,大致上讓他們一定要照顧我,又叫過幾名黑衣大漢,讓他們幫我跟陳二杯的人身安全,便神色匆匆地走了。
我喊了他好幾聲,那傅浩也沒理我,眼瞧就要消失在視線內,我急了,猛喊:“傅老闆,我與傅國華有些淵源,若是有我在旁邊,你們之間的糾葛,或許會好一些。”
我這樣說,是在賭,我賭傅國華不會平白無故送我東西,我賭傅國華一定跟我存在某種關係。
這話一出,那傅浩愣了一下,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了,大概看了七八秒鐘時間,毅然轉身離開。
這讓我大爲疑惑,傅浩到底拿了傅國華什麼東西,怎麼會如此害怕傅國華,要知道,他一直以來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可,現在哪有半分穩重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