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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才的突然出現,在青雲門中着實引起了一陣**,蒼松道人與田不易都是又驚又喜。而且從蕭逸才的口中,他們也得知了魔教似乎是想尋找在這流波山上出現的奇獸“夔牛”,並意外地知道了此次連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的鬼王,竟也來到了此處。
此刻,蕭逸才因爲身體有傷,正躺在一張臨時搭起的石牀之上,背*石壁,周圍只有蒼松道人、田不易和水月大師三人,其他的弟子都被暫時遣開了。
蒼松道人緩緩點頭,面色凝重,道:“原來那人就是魔教鬼王宗新一代的鬼王,果然道行高深。”
田不易皺了皺眉,道:“逸才,你是怎麼混入魔教裡面去的?”
蕭逸才笑了笑,道:“當日我奉恩師之命,潛入空桑山查探魔教行蹤,果然發現有魔教煉血堂一系的餘孽在那裡活動。但經我多方暗中觀察,這些煉血堂餘孽並非大敵,不足爲慮,只是多次聽他們說到聖教如何如何,似是魔教之中,有什麼隱秘大舉動一般。我爲查究竟,便化名小周,也正好他們正在用人之際,看我還算有幾分本領,居然也很順利的就入了魔教。”
說到這裡,他微帶歉意,對水月大師道:“不過水月師叔,當日小竹峰的陸雪琪陸師妹掉入死靈淵的時候,我正好被分配在另一路對付天音寺的法相師兄等人,不及救援,心裡着實有些抱歉。不過幸好陸師弟福大命大,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哼。”聞聽此言,水月大師冷哼一聲,壓根沒有給蕭逸才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好在蒼松道人轉頭對蕭逸才道:“不過話說回來,逸才師侄,你這番舉動可實在太過冒險。要知道魔教賊子個個陰險狡詐,萬一弄的不好,你受了什麼傷害,我可沒辦法向掌門師兄交代了。”
田不易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此次下山之前,掌門師兄對你數月沒有消息,心中也頗爲擔憂,特地私下囑咐我們要留意你的行蹤呢!”
蕭逸才臉色一黯,搖頭道:“唉!都是我不好,讓恩師擔心了。”
蒼松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此次你立下大功,待我們將此地魔教餘孽清剿乾淨,回山之後,掌門師兄必定不會怪你,只怕還要重重賞你也說不準呢?”
蕭逸才臉上一紅,道:“蒼松師叔,說笑了。”
田不易淡淡道:“這也不是什麼說笑,你這次的確功勞不小。不過逸才,日後你可不要再做這種危險之事了。掌門師兄是極看重你的,日後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之後,這掌門之位,也多半便是傳給你,到時你身負重任,可不要再任性妄爲了。”
蕭逸才肅然道:“是。多謝蒼松師叔與田師叔的教誨。”
蒼松道人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幸好今日你的傷沒有傷及經脈根本,不然就麻煩了。”
蕭逸才看着蒼松道人、田不易、水月大師都站起身來,也欲起身相送。田不易按住了他,搖頭道:“你身上有傷,好好歇息就是。這些俗禮,我們也不是在青雲山中,就能免則免了吧!”
蕭逸才不好違逆於他,加上身子的確疲累,便又重新躺在了石壁上,道:“多謝三位師叔,那就恕我不送了。”
蒼松道人揮了揮手,與田不易、水月大師向外邊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洞口,忽聽着蕭逸才在背後叫了一聲:“田師叔。”
田不易怔了一下,轉過身來,道:“怎麼?”
蕭逸才坐在石壁上,微笑道:“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去年到大竹峰拜訪師叔你時,蘇茹師叔曾提過想要一顆東南沿海特產的‘大貝珍珠’,正好我這次來到東海,就找到了一顆。師叔是否要現在觀看?”
田不易沉吟片刻,又看了看蕭逸才,笑了出來,道:“嗨,你不說,我居然也給忘記了,還好你有心,不然我回大竹峰之後,只怕要被你蘇師叔給煩死了。”
說着,他笑着走了回去。蒼松道人和水月大師在原地略微停了停,自然不會去打聽這什麼珍珠之事,便走了出去。
洞裡,便只剩下了田不易與蕭逸才二人。
田不易微笑着走了過來,但走到蕭逸才身前坐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然不見,略向後看了看,淡淡道:“你蘇師叔的脾氣向來是外和內急,早一百年前,她就跑到東海邊找到了那什麼大貝珍珠了。此刻無人,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蕭逸才點了點頭,看着田不易,道:“師叔果然慧眼,我把師叔留下來,其實是想對你談一談本門弟子姜雨夜的事情。”
聽到蕭逸才這麼一說,田不易登時面色大變,面露關切的問道:“他怎麼了?”
蕭逸才咳嗽一聲,刻意壓低了聲音。田不易隨即會意,身子微微前傾,凝神細聽。
山洞之中,一片安靜,此刻只有隱約的低語聲,輕輕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