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腸劍,專諸刺殺王僚時用的武器,上古十大神兵之一。
丁零漸漸從震驚中冷靜下來,他再次舉起匕首,仔細的看着上面的紋路。
作爲一個文科生,他當然知道魚腸劍的那幾種說法,魚腸劍名字的來歷一般來說是因爲它劍身小巧,當初專諸刺殺王僚時就藏在魚腹中,故名魚腸。
如果單從體型上看,血飲倒是滿符合這個說法——不過天下間的匕首何止億萬,隨便一把都能藏在一尺來長的魚肚子裡。
除了藏劍魚腹之外,還有種說法就是,因爲魚腸劍的劍身紋路彎彎曲曲,就像魚腸一樣。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符合度就比較高了,這匕首上面的紋路蜿蜒彎曲,用抽向的眼光看那確實像一條蛇或者一條龍。
“明月,你爲什麼會想起它就是魚腸?”
“不知道,剛纔突然一下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丁零眯着眼感受了會,並沒有感覺到血飲裡面藏着什麼神奇的力量,於是他最終還是收了起來:“算了,改天問問師傅看,不過我覺得沒那麼巧合。師傅的白家是源自戰國墨家的傳承,如果真是魚腸,他們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嘛……”
收回血飲,丁零開始運行坐忘經。
……
白酥酥被敲門聲吵醒。
昨晚她翻來覆去的失眠,直到後半夜才睡着。
雖然昨天下午她極爲刁蠻的掛掉了父親的電話,但白淺淺昨晚卻告訴她,她父親很生氣,很憤怒,以至於白淺淺都遭受了池魚之災。
白淺淺告訴她,他父親極有可能會親自來到省城修理她……因爲最近青玉壇境裡面的戰況相當激烈,妖獸越來越多,白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個前進要塞快要抵擋不住了。
單憑人力肯定是無法抵擋妖獸羣的,只有依靠機關獸。而白家制作機關獸最重要的秘索銀庫存已經不多了。換言之,他們迫切需要囤積着大量秘索銀的古家的支援。
在這個節骨眼上,白酥酥卻因爲她徒弟和古家大少爺大吵一架,甚至還說出要是丁零少一根寒毛,就要殺到古家大院這種狠話來。
這讓白家的家主,白酥酥的父親大爲光火。
白酥酥聽到這些後極爲惱火,連昨天晚上丁零一口氣突破到聞道境中階的喜悅都被沖淡了。
……
揉着惺忪的睡眼,蓬着頭髮打開臥室,發現丁零已經穿戴整齊,還買來了早餐後。她的起牀氣才稍稍減少一些。
“你等我一會……”白酥酥打着哈欠,猛地見丁零的眼神有些不對,她立刻醒悟到自己穿的是睡衣……而且她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會解開睡衣胸口的扣子……
“混蛋……看哪裡?”白酥酥捂着胸,丟給丁零一個大大的白眼。
丁零嘿嘿一聲,很無辜的聳聳肩道:“師傅,我什麼都沒看到。”
確實他什麼都沒看到。因爲雖然睡衣上面的扣子解開了,但還是遮的嚴嚴實實的。只是白酥酥那傲人的雙峰很容易讓人引起無限的遐想。
色……狼!明月在心底狠狠鄙視道。
丁零舉手表示投降,然後回到客廳,用後腦勺對着白酥酥。
洗漱完畢,用過早餐後,丁零發現白酥酥的狀態有些懶洋洋的,他小心的問道:“師傅……你昨天是沒睡好嗎?”
“嗯……沒事,走吧。”白酥酥起身,然後給4s店打電話,在得知她的瑪莎拉蒂起碼還要半個月才能修好後很是嘀咕了幾句。
“車沒好,我可不想開小Mini跑七八個小時的全高速……我們去機場。”
丁零想了想道:“省城到成都的飛機現在應該沒有,而且就算到了機場,往青城山趕也很費時間,不如我們直接坐高鐵到成都,然後轉快鐵到青城山。”
“嗯……那行。”
出了房門,兩人直接打車去了火車站。到車站後運氣不錯,剛好有一班高鐵在半小時後到成都。
兩人都不是懂得節約的主,所以就直接買了最貴的商務票。
買票後,丁零充分發揚了有事徒弟乾的優良作風,他給白酥酥買水,替她檢票,爲她擋住身後身側那些想要擠過來揩油的鹹豬手……基本上,到了車站後,白酥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什麼事都不做……
看着白酥酥揹負着雙手慢慢走在人羣的最尾巴上,丁零有些鬱悶的道:“師傅啊……能不能稍稍走快一點?”
白酥酥回頭白了他一眼:“走那麼快作甚?反正車都沒到,又不用搶座位。”
“額,我倒是忘了……你這種神仙姐姐般的人物,應該是沒體會過春運。”
“喔?難道你擠過春運?”
“我七八歲的時候擠過,那時候回爸的老家……這麼說吧,從進站開始,我放眼看去就全是屁股,看不到別的。”
“噗!”白酥酥被他的形容逗樂了,隨即她又好奇道:“你母親是修行者,怎麼會……擠火車的?”
丁零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算我現在回憶我媽,也沒覺得她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可惜沒能見到,我猜測你媽肯定是奇女子。”
“哈哈,確實是奇女子……懶得出奇的女子!”丁零哈哈笑着,想起母親在生前的樣子,他記起似乎就是擠了一次春運後,自家就開始發跡了……難道是因爲他媽擠春運擠出玻璃心,於是就一怒之下開始賺錢了?
兩人聊着天,很快便走上站臺。
由於是始發站,這趟車的商務票還賣得不錯,當丁零他們來到商務車廂這邊排隊時,已經有十幾號人在等着了。
上車後,白酥酥便將座椅斜放,準備蜷縮着補個覺,而丁零也閉目養神起來。
火車開動沒多久,丁零便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交談聲,似乎是在談着什麼生意。有些心煩意亂的丁零睜開眼,回頭看了一眼,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不是大聲喧譁。
既然養不了神,他索性就拿出手機來玩,這時旁邊的白酥酥換了個姿勢,蜷縮得更加的……動人了。
寧靜中的白酥酥有種泌人心田的美,她的五官精緻,皮膚彷彿瓷玉一般光潔凝白,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丁零靜靜的看着,心中柔軟漸升。隨即又想起了古君羨在昨天下午的強勢,他眉頭就微微的皺起了。
毫無疑問,在丁零的心目中,白酥酥是聖潔,高貴,不可褻瀆的。他無法想象如果下一次古君羨再那樣強勢的對白酥酥,他會不會忍不住上去找古君羨幹一架!
同樣的,他也無法想象白酥酥嫁進了古家之後會不會受委屈,會不會也能像現在這樣“嬌蠻”“任性”和隨心所欲……
就在他糾結感慨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一聲悠然的長嘆。
明月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比:“承認了吧,丁零……”
“承認什麼?”
“喜歡上白酥酥了唄。”
丁零微楞,隨即辯解道:“怎麼可能?”
明月一句話就把他輕易的擊潰了:“別忘記了,我是你的血脈精靈,我和你是心意相通的……你瞞得過其他人,你還瞞得過我的嗎?”
“我……”
“喜歡就上唄。”
“扯淡呢,她可是我師傅……再說了人家有婚約。”丁零無奈的道:“當然,更重要的是,我還沒喜歡到瘋狂的程度。”
明月冷笑:“那是你自己不覺得,以爲只是好感,當你失去了時候就知道了。”
“亂講!話說明月,你什麼時候化身成心理專家了?”
“呵呵……”丟給丁零一個本年度最傷人的呵呵後,明月閉上眼睛坐下繼續裝死。
心煩意亂之下,丁零索性閉眼運起了坐忘經。
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中午時刻,白酥酥和丁零同時睜開眼睛。
伸了一個懶腰,白酥酥眉眼中的倦意總算是消失了。
“走吧,餐車吃飯去!”
兩人來到餐車,發現餐車空蕩蕩的並沒有多少人。唯一有點奇葩的是,居然有一桌人在喝啤酒……
丁零認出來了,有兩人就是坐到他們後面的一路上都在談論當今房地產走勢的商人。
隨便要了些吃的,兩人就坐在那桌人的後面靜靜用餐。
可惜的是,他們身後的那桌人並不讓他們如意。彷彿在商務艙憋了一上午的話都要在這餐車上發泄出來似的,他們大聲的說着話,而且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
白酥酥微微皺眉,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丁零見狀,用眼神詢問着白酥酥。
白酥酥笑着搖頭,“算了,出門在外的。”
丁零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卻不料他這一聲輕哼卻讓人給聽見了。
“咦,這位小兄弟,你這個態度可是不好啊……呃……來,大叔敬你一杯。”
這個明顯喝高了的中年人站起身,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舉起酒杯就衝丁零走來,旁邊人拉都拉不住。
丁零回頭朝吧檯叫道:“乘務員!”
一個漂亮的乘務員立刻朝餐桌走來,一邊走一邊道:“這位先生,請您回到座位。”
不料中年人根本不聽,他一邊嚷嚷着,一邊走向丁零,卻不想剛到桌子邊的時候,他一個趔趄,手中的啤酒譁一下全倒了出來。
從白酥酥的衣領往下,她的白色T恤被灌了個透心涼。
白酥酥和丁零頓時傻眼了!****!火車上也能發生這種事情?
但他們傻眼了,那個中年男人可沒有傻眼,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彎下身子,不停的在白酥酥的香肩和****上拍打着,一邊嘟囔着對不起。
草!丁零眼中閃過刀一般的厲芒,就在他要動手的瞬間,回過神來的白酥酥直接一個巴掌甩到了中年人的臉上。
一聲清脆的耳光後,中年人悶哼一聲,飛出一米後,很光棍的暈了過去。
男子的同伴頓時愣住了,其中一人連忙去查看同伴,另外兩人騰地站起身走到白酥酥的身前。
白酥酥的半邊衣服幾乎都被澆溼了,黃色的酒漬下,顯出若隱若現的內衣。她滿臉通紅,拳頭緊緊握起,處於隨時要爆發的邊沿。
“這位小姐,你脾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一名男子貪婪的看着白酥酥,語氣卻強硬傲慢無比。
丁零緩緩起身,他臉上升起招牌似的戲謔笑意。
“酥酥,讓我來。”丁零說着,他牽過白酥酥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然後輕輕擡腿。
下一秒,男子的身軀重重的蜷到了座位上。
“我脾氣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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