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丁零過得十分瀟灑。
進入地境後,境界再往上提升便不是那麼簡單了。所以他索性回了市區的家待了一天。
老丁的工程早已順利開工,現在沒了明輝集團的搗亂,也沒了政府部門的干擾,老丁可謂春風得意,一副煥發了第二春的樣子。
他是和木涵菱一起回去的,老丁何許人也,他老人家一眼便看出了丁零和木涵菱兩人之間的不尋常來。他深知,丁零如今雖然和木涵菱關係緩和,卻怎麼也不可能緩和到“那種”程度。兩個人眉來眼去之間,完全就是秋波盪漾,情義盎然。
而且木涵菱對丁零也幾乎是言聽計從……
當然了,木涵菱的媽媽卻沒有這麼好的眼色,她只是由衷的爲自己女兒和丁零關係變好而開心,卻是萬萬不敢想丁零已經和她的女兒,他名義上的姐姐已經好成了一個人……
很快的,明月將十個傳送的圖紙全部畫好並交給了木涵菱。
當她這邊一完工,也就意味着她將和丁零前往那傳說中的不周山。
“就我們兩個人去?”
明月想了想道:“把阿幼朵也帶上。”
丁零一怔:“難道要打架?還要帶上治療的?”
明月搖頭:“打架倒應該不會,但我猜測那邊可能會有共工遺留下來的魂魄。如果阿幼朵能夠順利的收納的話,那麼他就可以召喚九級巫靈了。九級巫靈的戰力直逼天階,將來將會是極爲強大的助力。”
“那好!我去叫她是不是還要定機票?”
正在旁邊看着圖紙的木涵菱笑道:“機票我們幫你們定吧,你們說個時間就行了。”
明月想了想道:“就明天吧,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隨着木涵菱拿着圖紙離開,丁零也出了茅屋,然後走向小山坡最上面的那個房間。
房門虛掩着,他站在門外傾聽了一會,只聽裡面傳來白淺淺和阿幼朵輕聲交談的聲音。
丁零聽了一會,好像是白淺淺在嘆息自己的境界。
他心中微微一怔。
除了白酥酥,恐怕就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白淺淺的性格了。
白淺淺的性格確實很沉穩,她是屬於那種運籌帷幄的智囊一般的角色。
在幽虛天中三個最聰明的女孩中,風挽雪的聰明是在於她的領悟能力。木涵菱的聰明是在於她的融會貫通的能力。而白淺淺的聰明……則是在於洞若觀火的大局觀。
可以說,如果要在幽虛天中挑選一個明月的繼承人,那麼白淺淺則是最適合的。只有她才能夠統帥數十萬大軍,並且帶領大軍無往不勝。
但因爲明月在前,所以白淺淺的才華和聰慧便被湮沒而不被旁人所知曉。然而,丁零確實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樣聰明的一個女孩……她的境界卻是在衆人中是最低的……
至今,她的只是停留在超凡中階。
以前還好一點,阿幼朵的境界和她一樣,但隨着阿幼朵在十七塔中煉化了那幾具傀儡之後,她的境界便如同開掛一般直接突破了聖境。然後再煉化了那北嶽真人的一縷魂魄後,更是直接到了聖境中階……
於是進入十七塔中的十人中,便只有白淺淺一個人還停留在超凡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黑鴉和玄五這兩口子後來居上的直接突破了超凡上階,然後服用昇仙丹上了聖境,如今那兩人更是在郭老爺子的指點下每天都閉關領悟心境,這讓心氣本來就高的白淺淺終於不太淡定了。
說到底,白淺淺她終歸是一個翻年後才滿二十歲的女孩。換了其他人,這個年齡恐怕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呢……
丁零輕輕的嘆了口氣。
然後他便聽到阿幼朵的聲音道:“誰在外面?”
“我。”丁零舔了舔嘴皮,他升起笑臉然後敲了敲門。
推開門後,他看到白淺淺和阿幼朵正盤膝坐在從人間搬進來的沙發上,白淺淺含笑看着他,似乎剛纔她的情緒一直都是這麼好一樣。
“阿幼朵,明天我和明月準備去不周山,然後你也隨我們一起去吧。”
阿幼朵一愣,她回頭看了白淺淺一眼,輕聲問道:“是要打架?”
丁零搖頭:“不是。是明月說,那邊可能會有共工的魂魄,你去了的話剛好可以收起來。”
一直含笑注視着丁零的白淺淺頓時笑道:“恭喜了。”
這句恭喜,自然說的是如果那邊有共工的魂魄,那阿幼朵如果能煉化,自然境界又會提升了。
阿幼朵聽完後點頭:“我知道了,明天你叫我便是。”
“好的。”丁零說完,他又走到白淺淺身旁,然後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白淺淺大窘,她暗中捏了丁零一把,表示她不喜歡丁零在阿幼朵面前和自己表現得這麼親暱。
但丁零可不管那麼多,他笑道:“師父,走,我請教個問題。”
“你……請教個大頭鬼!”
不過白淺淺還是起身穿上鞋子,她無奈的對阿幼朵道:“我先打發了這個小祖宗再說……”
阿幼朵抿嘴一笑。
丁零也嘿嘿一笑,他就地喚出開天訣,然後拉着白淺淺便踏了出去。
回到屋子,丁零四下張望了下,見木涵菱並不在後,他賊兮兮的便直接一把將白淺淺攔腰抱了起來。
白淺淺輕輕的驚呼一聲,低吼道:“小祖宗,你要幹嘛!”
“要……”丁零說着直接便掠到樓上,他不理會白淺淺的掙扎,直接頂開房門,然後再用腳後跟關了門。
看着丁零徑直向牀邊走去,白淺淺臉色紅成了一片,她劇烈的掙扎起來:“小混蛋……你放我下來!”
丁零聽出了白淺淺話語中極爲強烈的抗拒,不過他還是將白淺淺直接放到了牀上。
剛一着牀,白淺淺便迅速的將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她瞪着丁零道:“你腦子裡面一天都想着這個嗎?”
丁零微微一愣。
然後他便看到,白淺淺的眼睛突然就有些紅紅的了。
他連忙趴到白淺淺的身邊連聲道:“淺師父,怎麼了啊?”
白淺淺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問你……”
說着她便看到丁零那絲毫也不作僞的緊張,滿腔的氣憤頓時化爲烏有。
她慢慢鬆開被子搖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