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哪怕女子臨陣脫逃,唐風都不會多看一眼,或者感覺意外,畢竟在生死之間,智慧生物有求生的慾望,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此女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如果沒有看見也就罷了,既然見到了,如果不做點什麼,唐風覺得自己的心中會留下一個疙瘩。
“咻!”
以唐風的實力,要想追上一個最多相當於道境五六重的小人物,自然沒有太大壓力,只是轉瞬間,他就擋在了那女人的前方。
“你是誰?”突然出現一個人攔住去路,那女人背後的龍翼煽動,懸停在了空中,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心中戒備起來。
特別是見到來人身上沒有任何魔化的跡象,卻能凌空而立,讓得她心中凜然。
“戰鬥沒結束,你還不能走!”唐風淡漠的看着女子,身上雖然沒有任何氣息流露,但語氣卻毋庸置疑。
女子聞言,臉上一怔,隨後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突然展顏一笑,絕美的面孔上,充滿誘惑道:“剛纔你一直在暗中觀戰?卻不知我那姐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來此攔我?”
女子雖說表面上顯得很輕鬆,但是暗中卻在感應着唐風體內的生命氣機,想看看唐風到底有什麼實力,以防等會兒戰鬥之時,顯得太過倉促。
“你回不回去?”唐風不屑跟這樣的心機女多言,語氣有些不耐起來。
“哎呀,你別惱怒嘛,人家回去就是了。”女子見唐風有些不耐煩了,巧笑一聲,緩緩背過身去。
“咻!”
驀然,就在女子剛要完全轉身之時,她手中的長槍,劃破空氣,帶起一陣轟鳴,直接向唐風插了過去。
這一手偷襲很突然,也很迅速,如果實力跟女子差不多的話,很有可能瞬間中招,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只不過,唐風是何人,哪怕那長槍已經臨身,他的神色也絲毫微變,只不過眼神卻冷冽了起來:“你確實死不足惜。”
“轟!”
聲音落下,唐風手掌瞬間抓在了長槍之上,下一刻,長槍在他手中挽出一個槍花,朝着長槍來時的規矩,瞬間甩了出去。
只見空氣一陣扭曲,傳出一聲轟鳴,長槍猶如一道閃電,剎那穿過了女子的身體。
“啊!”
透體之痛,讓得女子慘叫一聲,身體向着地面快速墜落而去。
女子此刻的內心是驚恐的,那一槍的速度太快了,簡直超過了她思維思考的速度,讓她沒有絲毫反應。
“他是誰,怎麼會這麼強?海利莎那臭女人,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強者。”
女子心中翻騰,無數疑問浮現在她的腦海。
海利莎是她姐姐,她叫海瑟薇,兩人是真正的血脈姐妹,只不過海利莎太天才了,從小萬千光芒加身,讓得她這個做妹妹的一直苟活在其光芒之下。
作爲龍族的二小姐,其天才程度自不必多說,這讓她如何甘當綠葉?
所以這纔有剛纔發生的種種。
“呼!”
海瑟薇腦海疑惑不斷,還不容她問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超絕的力量禁錮,朝着一個方向急速飛去。
她掙扎着看向自己身體飛向的地方,當見到離面無表情的唐風越來越近時,臉上漸漸露出驚恐之色。
雖然她心機深沉,但是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罷了,在死亡面前,還做不到坦然自若。
“我是龍族二小姐,你敢殺我,上天入地,你都必死無疑。”眼見已經到了唐風面前,海瑟薇厲聲呵斥道,想讓唐風顧忌龍族的威名。
“龍族?龍族是什麼東西,我要想殺你,就算是你們口中的荒神都保不住你。”唐風眼神淡漠,掃了女子一眼之後,直接展開了搜魂。
對於龍族他當然知道,整個希爾維亞巨壁中有三大狩魔家族,其一就是龍族,在就是他去過的翼族,還剩下一個就是巖族,三大家族,各有專屬自己的魔痕,與普通的進化者不一樣。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龍族就想嚇住唐風,卻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這女人小小年紀,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毒啊。”隨着搜魂,唐風獲悉了女子的記憶,對於她與其姐姐的恩怨,也已經洞悉,種種超乎想象的陰謀手段出自她手,對付的人不是敵人,卻是她姐姐。
她的整個人生經歷看起來,就是爲了跟自己的姐姐爭寵,爲了得到更多人的認可。
只不過,她使用的種種手段,卻是太過狠毒了,唐風甚至在想,要是換一個做她姐姐,是不是已經把她給弄死了,那會縱容她如此下去?
“杜迪安,沒想到那個讓我有些欣賞的小子卻是我的任務目標。”隨着搜魂,杜迪安這個名字也印入唐風的腦海,卻正是那個讓他頗爲欣賞的年輕人。
“緣分麼?”搜魂結束,唐風目光深邃的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已經臉色慘白的海瑟薇,在其丹田處,一個窟窿鮮血潺潺流動着。
海瑟薇運氣不錯,因爲身受重傷,對於搜魂的抵擋變得很是微弱,所以並沒有變成白癡,只不過是暫時陷入了昏迷之中。
“嗡!”
驀然,唐風伸出手臂,開始替海瑟薇療傷,倒是他好心,只不過此女現在還不能死,他留着還有用。
唐風一邊替海瑟薇療傷,一邊在次往屍潮方向而去。
···
而在屍潮中,海利莎跟杜迪安已經被圍住,海利莎當機立斷道:“我來引開它,你先走,別回要塞,一直往北,那裡是巨壁的方向。”
說的同時,她轉身極速向下俯衝而去,如隕石般墜落,在臨近地面時,手掌一推,一股柔和力量託着杜迪安向前推去,落在地上,翻滾數圈才停下。
杜迪安伏在地上,擡頭眼睜睜地看着海利莎的身影從頭頂上極速升高掠過,心中充滿痛苦和難堪,他知道海利莎以此刻的狀態獨自引開屍王是多麼的危險,作爲一個男人,他不想在這一刻逃避,但他卻又不得不苟且地躲在這裡。
他想要與她共同面對生死,但他的理智卻告訴他,這麼做只會拖累她,將她唯一的一線生機也抹滅!
如果沒有這份該死的理智,只是像一個莽夫那樣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或許顯得更男子氣概一點吧?他心中這樣想着,心中充滿痛苦和自責,甚至有種討厭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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