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禁區既然如此可怕,他想不通,那些人爲何會聯手進攻第一山,難道第一山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寶物,值得那些人惦記?
“這裡埋葬了太多東西,無盡的輝煌以及一些線索,那些人聯手攻來,就是想解開一些真相。”
“當然,這有可能不是那些人的本意,而是他們身後的一些存在傳達出的命令,試探的成分居多。”
九號幽幽說着,最後還伸手指了指天上道:“禁區背後鏈接的區域太可怕,甚至以後還會有生靈跨界而來。”
“嘶,你是說,禁地背後連着的可怕區域以後還會有生物從那些道路中過來?”楚風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心驚。
陽間他現在都還沒有混熟,現在又知曉了這等秘聞,對他來說,壓力一下子大了好多好多。
九號緩緩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此次他們攻入第一山功虧一簣,也暴露出來不少東西,比如他們施展出的一些秘術,太過於恐怖,那是不可能存於此界的,必然是來自他們身後的禁區。”
在九號心中,禁地深處連向陽間的道路雖然艱險,跨過來非常難,但是,終究有一天還是會有生物降臨,一定會更可怕,更加強大。
而且降臨而來的生靈,或許境界層次上都要高出一兩個層次也不一定,這是九號現在心中最大的憂慮。
“呼,還好,有你們這些高個子在前面頂着。”
楚風回過神來,呼了一口氣,心中壓力減少了不少。
因爲他想到,就算有恐怖存在跨界而來,對他來說,其實也沒多大的關係,畢竟拋開他孤家寡人的身份暫且不談,整個陽間能人可是不少,能用到他的地方好像並不多。
有這般想法,倒不是楚風小視,而是他本就對陽間沒有多少歸屬感,一直也未曾把自己當成陽間人,第一時間產生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小子這種想法,太過樂觀,你可知,當年斷掉禁區後面的那些通道,花費了多少心血?禁區身後那些生物又對此界有多憎恨?如果真要有生物降臨過來,必有大禍,整個星空都將會被血洗,你以爲自己能置身事外?”
九號搖頭告誡,不希望楚風太過鬆懈,有些事他原本不願去想,也不想去深究,因爲太壓抑,真相實在是讓人感覺發瘮,也讓人絕望。
要不是楚風問及,他都不打算把這些秘聞說出。
“也都差不多了,他們如果真的跨界而來,到時我有能力肯定會出手,沒能力那也沒辦法,現在怨天尤人毫無作用,只會增加自己的心理負擔罷了。”
楚風擺了擺手,不想在提這茬,當即轉移話題道:“剛纔我曾看到一具銅棺,爲彷彿它貫穿了幾個時代,這是爲何?它是什麼來歷,裡面究竟又葬着誰?”
“不是葬,而是渡!”
九號與二號聞言,出聲糾正,似乎對葬這個字眼很過敏。
“都埋進棺材了,還不是葬?”楚風撇嘴道。
“他們沒有死去,自然不是葬下,而是在渡!”二號乾枯的老臉上,青筋浮現,對於楚風的話,簡直不滿到了極致。
“渡,怎麼渡?”楚風假裝沒看見,心中也一點沒害怕。
“渡過去!”九號沉聲道。
渡過去?渡什麼?渡劫?楚風一臉的不解。
“從銅棺橫穿時光碎片來看,他們應該都是很強的存在,而到了他們那種層次,居然還要渡劫?什麼劫這麼厲害?
“不對,據說達到一定層次後,一些天劫對於修者來說,其實並不是劫,而是造化,看他們的情況,明顯不是在渡劫。”
“那麼他們要渡什麼?難道是要渡過輪迴,超脫永恆?”
楚風胡思亂想,嘴中嘀嘀咕咕的說着。
“剛纔從畫面中,我看到有一口銅棺上,有一個人孤單的坐在上面,很落寞,很孤獨,只留下一個背影,難道他也是在渡?”
楚風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兩個老怪,眼中的疑問顯而易見。
“是,他也在渡!”九號緩緩的點頭,對於楚風能想到這些,他也是有些意外的,他並沒想到,楚風這個臉皮賊厚的小子,才思如此敏捷,居然能通過一些畫面推算出這麼多東西。
楚風聞言,又低頭思忖起來,那個人坐在銅棺上,沿着時間河流而下,路過一處處世界,看着染血的落日,看着諸天萬界流血漂櫓,這也是渡?
楚風胡思亂想,然後,他又想到了那口空棺,那又是爲誰準備的,怎麼還空了一口?
而且,三口棺看模樣以前好像還是一體的。
“我記得二師父先前說過,說你要渡我上路,難道那所謂的渡就是如此?那剩下的一口空棺材,你是爲我準備的?”楚風目光死死的看向九號,記起了先前二號因爲激動所說的一段話。
“什麼?你可別瞎說,老朽可沒有說過這話,你別亂扯。”當楚風這話一出,二號就像炸毛了一樣,連忙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只不過楚風不理他,目光依然看向九號。
“你想多了,二號先前只是隨口一說罷了,老朽並沒有打算渡你,更何況,老朽也沒有渡任何人上路的本事。”九號平靜迴應,不打算承認自己在某一刻,確實有過那麼一絲想法。
只不過,這一絲想法在隨着楚風的來歷,以及他的一些經歷,直接被九號打消了。
楚風牽涉實在太深,如果貿然送其上路,那是會出大問題的。
“好了,該問的你也問了,你可以滾了。”二號在一旁不耐揮手,他現在是真不想在見到楚風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兩位師傅,我還有各種問題,你們都一併幫我解答了吧,再說,剛纔的問題你們都沒說清楚呢!”楚風不甘心道。
一些問題兩人都回答得模棱兩可,跟沒有回答一樣,這叫他如何甘心。
既然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上了,他自然也想知道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