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古路,不知歸處,九龍拉棺,橫空而過,又給這條古路渲染上了神秘色彩。
在後方,一道身影,如影隨形,踏入了這一條岔路之上,探尋着終極之謎。
九龍棺,途徑一顆顆古老星球,不時停留,又緊接着上路,彷彿在有目的的前進着。
這一路上,唐風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這九龍棺,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史前歲月遺留的一副景象。
這一問題,讓他現在是真的迷糊了,他穿過第一山,踏入時間之力瀰漫的靜止世界,隨後走上了一條古路。
可是,九龍棺的出現,讓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處在什麼樣的時間維度之內了。
九龍棺古樸無華,就連上面一些模糊的古老圖案,都被他看在眼中,它是那麼的真實。
甚至於他還感應到九龍棺中存在着一些帶有生命體徵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正在經歷的一切,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如果說是虛幻,那麼九龍棺中的生命是怎麼回事?
唐風自問自己不可能感應錯,九龍棺中十幾個帶有生命體徵的生物,甚至還有過交流。
但,如果說是真實,那麼這些生命是從何而來?
那第一山的靜止世界,到底連向何處?
是否那靜止世界其實屬於陽間世界,時間長河的一角?
他踏入靜止世界,其實就相當於踏入了這處世界的時間長河?
而他現在正遨遊在陽間世界的時間長河之內?
換一個說法,他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就是超脫了時間,正處於一個很玄妙的狀態,正在見證某種歷史?
或者說是,他穿梭了時空,來到了陽間所在世界的某一特殊時刻?
“該死的,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我如果真是穿梭了時空,那麼我現在是到了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段?”唐風分析半天,最後忍不住咒罵一聲。
隨後唐風嘴中又忍不住分析道:“喔,我能來到聖墟世界,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屬於穿梭了時空,而我現在的狀態如果真是穿梭了時空,那麼這兩種時空穿梭,又有什麼區別呢?”
“時空之內在穿梭時空,兩者有什麼聯繫?”
“所謂的超脫時空長河,又是怎麼回事?我現在的狀態,算不算超脫時空?”
“應該不算吧,據說超脫時空長河的存在,諸天萬界,哪怕時空長河內,都不會在有他的任何身影,而其心念一動,諸天萬界,萬古歲月長河之內,又隨處都是其身影。”
“這就好比,雙方已經不再一個層面,人家在畫外,而我在畫裡面,人家只要想,隨時可以在畫中添加一些事物。”
“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能算是一個半吊子吧,藉助特殊器物,特殊場景,達到了這種疑似超脫了時空長河的狀態,說到底,我其實還是在畫裡面,只不過在畫裡面的位置稍微變幻了一下?從左邊移動到了右邊?”
唐風嘀嘀咕咕,分析着眼前形勢,還別說,這一通分析,讓他增長了不少見識,連時空之道的領悟都有了一些提升。
就在唐風分析着眼前的形勢之際,那九龍棺穿過羣星,降臨在了一片古老的星海之內。
按照華夏對星宿的研究,眼前的這一片星海,卻正是北斗七星所在,而在北斗七星前方還有一顆更爲明亮的星辰—紫微星。
紫微星在古代有着特別的含義,至今都籠罩着神秘面紗。
“這片星空···”
當九龍棺闖進這片星海,要在紫微星降臨之際,唐風回過神來,眺望眼前星空,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熟悉之感。
這種熟悉自然不是因爲北斗七星,而是因爲聖墟所在的陽世。
特別是哪一座,不見邊際,不知終點的龐大大陸,讓得唐風這一刻,彷彿見到了陽間。
陽間同樣是如此浩瀚,懸浮星海。
“這麼說來,我可能是真的穿梭了時空,來到了陽間的某一特殊時刻,或者是某一特殊紀元?”唐風嘴角抽搐了一下,甚至忍不住回頭看向了身後,想要看看來時的路還在不在。
“路沒了,我他麼到時該怎麼回去?難道是要我活到那個時期?那麼那個時期的我,又還是我嗎?”
星空中,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了,唐風這一刻陷入了茫然之中。
對於能不能回去,唐風其實並沒有太過在意,現在讓他茫然的是,如果他真的活到聖墟時期,那麼那個時候的他,到底還是不是他?
這個時期的他,將會處在什麼層次,又還會不會出現?
當涉及到這等深奧的時空規則,饒是唐風都有些麻爪了。
“我跟其他人明顯不一樣,本源幣還在持續增長之中,如此說來,聖墟時期的一些佈置還在運轉之中,好像我這個意外,並沒有引起時空維度混亂,產生其它變化。”唐風沒有急着去到九龍棺那邊,細細檢查着自身的變化。
當發現在聖墟時期的一些的佈置還在生效,唐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總得來說,他算是大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個世界的水實在太深了,他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存在,擾亂了時空秩序,從而引起一些莫名存在注意。
別看唐風好奇心重,但他膽小起來,又比誰都膽小,如果真的要對上那些超脫了時空的莫名存在,以他的性格,在沒有相應的實力之前,他是寧願選擇苟且,也不會冒然對上那些存在的。
好在,他現在好像處於一個特殊的狀態之中,兩個時間段,並沒有因爲他的到來,而產生其他變化。
至少,聖墟時期的時間還在流逝,並沒有因爲他的到來而暫停。
“嗯?這道身影好熟悉···他是那日第一山出劍那人?!”
當唐風把自己的狀態理順之後,目光看向了九龍棺所在。
第一眼,他就見到了一道給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這讓他心中一震,莫名的有些怔神。
當日第一山那一劍,給他的印象可謂是無比深刻,斬出那一劍的主人,他自然也深深的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