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和長輩說話呢,徐墨,你爸爸在世的時候沒好好教過你,對待長輩要禮貌嗎?”出現在白桂身邊的男子臉色一沉,驟一看上去還真像是長輩在教訓後輩,一副諄諄模樣,再配上身後跟着鞍前馬後的張強等狗腿,很有些凜然氣勢。
但徐墨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叫陳剛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貨色?
當年,他的父親和陳剛很是要好,是同一個企業中分管不同部門的主管,後來兩人相約創業,建立了更加緊密的夥伴關係,陳剛就更是徐家的常客。
可是,創業艱難,生意在最初的紅火後,忽然陷入低潮,極爲需要資金週轉,也就是這個時候,眼前這個傢伙卻來了個捲款潛逃,導致生意大崩盤,徐墨的父親不得不到處舉債,最終借到了要命的高利貸頭上!
可以說,對方是導致他的父親最後身亡的最直接推手,可謂殺父仇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怎麼可能對對方有好臉色?
“對待長輩當然要禮貌,但對待畜生,尤其是白眼狼這種畜生的時候還要講禮貌?你當我是東郭先生那種傻嗶嗎?”徐墨的嘴巴該惡毒的時候可一點不會饒人。
就算陳剛臉皮夠厚,這會兒也不免臉上掛不住,可瞥了眼護着徐墨的阿狸,陰鬱的神情又神奇地舒展開來,頗有狼外婆哄小紅帽的架勢道:“小墨,長輩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你一個孩子,理解難免有所偏頗,不瞭解就不要瞎摻和了,來,陳叔給你和白老闆當個中間人,大家說和說和,何必針鋒相對呢?對吧?白老闆這邊這麼多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給淹死嘍,別不識好歹!”
跟着站出來的張強卻是一下子恍然:
之前白桂打上門,陳總利用身後的勢力壓迫對方,換來了現在雙方的聯合,本來說好要隱身幕後,卻又忽然出現在臺前,原來是看上那邊的美女了,不過這小妞還真漂亮,他光頭強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美人的老饕,卻沒一個比得上這個的,不,是給她提鞋都不配,難怪陳總動了花花心思,想要以勢壓人,等對面的兩人屈服了,就會分而化之,各個擊破,然後和白桂各取所需吧?
只可惜,不管陳剛有什麼打算,面對徐墨註定會迎來失敗,幾十號人圍着?那又怎麼樣!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能嚇住普通人,還能嚇住瓦羅蘭的英雄?更何況,當他手裡的神秘道具是吃素的?
少年有足夠的底氣!
“呵,來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了?”徐墨輕聲一笑:“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三番五次被徐墨刺激,陳剛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宏的人,終於忍不住爆炸了,兇相畢露:“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畜生,本來我看在和你父親有過一段交情的份上,想要爲你和白老闆從中說和一下,只要你交出從白老闆那兒偷的東西,就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領情!那麼,也別怪我不顧故人情面……”
“啊呸!”嫌對方聒噪,更嫌對方人品低劣噁心,徐墨是真的狠狠一口痰吐了出去,正好是陳剛大放厥詞的時候,也是巧了,居然就這麼一發入魂了!
“嘔!”陳剛當場就噁心得臉都青了,現如今養尊處優的他何時遇到過這種事?
徐墨先是一愣,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戲劇性的情況,然後就幸災樂禍地哈哈笑了起來:“讓你這惡人裝,裝你妹啊,瞧瞧,遭報應了吧?”
其實不僅是他,人羣中有人也忍不住發出低笑。
“笑個屁!”這種彷彿老天都看他不爽的巧合讓陳剛暴怒無比,不斷用紙巾擦着嘴,他狠狠道:“白老闆,這小畜生隨你處置!給我把那妞留下來!”
軟的不行,他準備來硬的了。
徐墨卻是“噗嗤”一笑,對阿狸道:“阿狸,這男人想睡你。”
阿狸臉上似笑非笑,想睡九尾狐?這男人是多麼急着自尋死路啊?不知道曾經想要睡她的男人,都被她吸食了精魄,變成死人了嗎?不過……
她低聲對徐墨說道:“自從加入戰爭學院,我就再也不依靠魅惑誘術吸**魄了。”
“那你碰到這種人時會怎麼處置?”徐墨同樣低聲詢問,有些話是不能讓別人聽到的。
阿狸俏皮一笑:“我會讓他們失去爲禍的資本,這可是凱特琳教我的哦。”
徐墨頓時滿腦門冷汗,沒想到皮城女警居然這麼潑辣啊。
“馬勒戈壁的,這情況了居然還在談情說笑?我該說真佩服你嗎?小子!”看到這邊兩人毫不在意的樣子,白桂暴怒無比,他的手下們也躁動起來,當時就有幾個人衝了上去,可他們跌回來的速度更快。
只見徐墨抓住一個傢伙的拳頭,直接就那麼將他甩了回去,另外幾個人更慘,別看阿狸窈窕佳人,纖弱無力的模樣,無論是力量還是爆發,卻都不是這些孱弱的人類可以比擬的,更重要的是,她的速度還很快,彷彿佛山無影腳一般,別人只是眼睛一花,衝上來的那幾個打手已經被踹飛了出去,一探鼻息,沒死,卻昏過去了。
這點子扎手啊!
白桂眼珠子都紅了:“愣着幹什麼?都上!”
然後打手們舉着武器,開始了人海戰術,只可惜,沒用,衝得越快,倒得越快,然後被自己人踩在腳下,又或被自己人壓在身上,因爲阿狸出拳如風,更是一拳一個,命中要害的命中率還特別高,根本就沒人能挺過一次要害攻擊,旁邊的徐墨雖然效率低,卻巨力驚人,同樣沒人是一合之敵,以至於圈子中心很快鋪滿了一地板人,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往上衝了。
“我是該讓你們的心跳加快呢?還是讓他們停止?”阿狸毫不在意地踩踏到倒地的打手們身上,全然無視被踩踏者的痛苦呻吟,若無其事地伸出粉嫩舌頭,舔了圈嘴脣,笑眯眯地說道,那紅脣如血,在之前的戰績襯托下,帶給打手們的只有無比寒意,就連白桂也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往後退卻了一步。
他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可怕的存在!
“看起來,情勢逆轉了啊。”徐墨冷笑了起來:“接下來,該輪到我們發言了,不是嗎?”
他來到陳剛面前,因爲阿狸的雌威,居然沒人敢阻攔。
拎住已經腿軟的陳剛衣領,徐墨滿臉獰笑:“你自己送上門,到是省了我滿世界找你的麻煩啊,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