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中一陣寂靜。鎢合金棒從天而降形成的猶如傘蓋似得浩瀚華麗的場面,讓蔡琰等人不由驚歎。驚歎還未曾消去,兩記天劫神罰似得攻擊就落在了華光城和光耀城,片刻間的慘狀,使得她們神情變得駭然。
就連張大帝這時眼中光芒都閃耀不定,顯然他的心情和他平靜的神情完全不同。以往天劫系統測試的時候,他都親自觀看過。但在荒僻的試驗場地實驗,如何能與實戰相比擬。
別的不說,只是方纔短短不到一分鐘撒會見,天劫系統的打擊帶來了多大的傷亡!
原本在花樹世界都是排名前列的華光城和光耀城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原址變得一片狼藉,煙塵瀰漫在破損到極點的廢墟上。兩個城市所在的地形已經徹底改變,光耀城山巒倒塌化爲山丘,華光城留下無數巨大的龜裂,橫亙而過的大江斷流,江水灌入地縫內,也不知道地下情況如何,大江是否徹底斷流。
總之,天劫系統的打擊,不只是摧毀了兩座城市,甚至使得周邊地區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夜風中煙塵飛舞。廢墟碎石花落聲,水流迸濺聲,卻使得周圍越發顯得寂靜,絲毫沒有以往的人聲傳來。
“不會天劫系統這一次攻擊,沒有任何倖存者吧?”師妃暄臉蛋有些蒼白的問道。師尼姑悲天憫人,不敢原著中她的行爲讓人不喜,但沒人能懷疑她的善良。哪怕受到張昊以及現代觀念影響,見到這一幕依然不安。
“這種情況想要活下來,除了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外,估計還需要足夠的運氣。”貂蟬喃喃道。
“那隻看着就很兇殘的大怪獸都沒什麼動靜,估計剩不下幾個人吧。”兇殘的場面讓小妖女婠婠都有些受驚了。再怎麼不將人命當回事兒,短短時間親眼目睹數百萬人死去,對婠婠的衝擊也是巨大的。
“死去的人們很多都說得上冤枉,卻並不如何無辜。類似花樹世界這樣的世界,乃至大部分世界。弱小就是原罪。而且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沒有價值,起碼有着他們的警示,以後花樹世界的犧牲會少很多。”
張昊回過神來,平靜說道。震撼過後。張大帝的心情已經平復,畢竟是異族,而且根本沒有看到多麼血腥的場面,某種程度上已經說得上冷血的張昊很快丟開無聊並且沒有意義的想法。
在師妃暄嫩滑的臉蛋撫摸一把,張昊安慰道:“按照佛門以前的教義。就當他們爲下輩子積德吧。”
師妃暄很勉強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張昊說的有着一定道理,卻依然耐不住心中的躁動。
“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等待着各國各族的反應吧。給他們一點時間好好考慮清楚。”張昊示意白皇后關閉投影,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還不錯,我們出去野炊吧。”
爲了將這些女人從方纔的殺人不見血的兇殘場面中拉扯出來,張大帝提議道。
蔡琰等人自然不會反對,於是一句話毀滅了兩座城市數百萬人的張大帝優哉遊哉的帶着美女們去遊玩。留下花樹世界大乾官兵小心警戒。讓花樹世界的凱族和圖騰族心驚膽寒的驗證着情報商討着辦法。
大乾在通告之後,在設定的時間中將兩座有着悠久歷史的城市徹底毀滅,城中不管民衆還是權貴高手絕大多數死亡失蹤,這等可怕的力量讓各國各族高層皆是膽戰心驚,惶惶然不知如何處理。
通過同音螺迅速瞭解華光城和光耀城情況後,官員之間,國家之間聯絡迅速密集起來。
清晨,皇宮校場內,張昊周身罡氣猶如火焰燃燒,身形在校場內來回交錯。帶起流光道道,衝撞空氣帶來的裂帛似得聲音迴盪在四周。半響,張昊身形頓住,站在原地皺眉思索着。
他在想着能夠自由飛行的辦法。凱族聖者的實力本質上並不比大乾大將強多少,但只是一個飛行就形成了巨大的差距,張昊很想給自己手下的大將們插上翅膀。
如今的修煉法門,張大帝都是最強的,所以他當仁不讓的親自試驗起來。真氣方面,除了御盡萬法根源智經之類的功法外。肯定無法做到那點。所以張昊將目光放到了罡氣上。
想來想去,張昊想着試探利用罡氣,是不是可以讓速度達到音速,這樣的話哪怕沒有能夠飛行,憑藉着突破音障也可以輕鬆自如的踏空而行。但張大帝哪怕拼盡全力,依然無法突破音速。
不只是身體不能承受,同樣也是罡氣無法提供那麼大的動能。要知道張昊的罡氣修爲在大乾絕對是最強的,他都做不到,更別提屬下的那些大將們了。所以這時的張大帝有些煩惱。
是因爲罡氣這種體修能力和真氣類似,遇到了一個門檻,只有跨越過來才能超脫凡俗,還是有那些情況自己沒有注意到?哎,沒有更進一步的法門,只能自己摸索就是這麼的彆扭。
早晨鍛鍊完成,思來想去沒有什麼思路,張昊前往了天道院,除了和系師夫人他們探討一番外,也是想要看看天道院對於凱族的鎧甲研究的如何,他很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將凱族這種生物裝甲應用到人類身上。
很可惜,終究時間太短,對生物鎧甲的研究剛剛開始。對此,張昊除了等待也沒有其他辦法。至於更進一步的辦法,系師夫人和于吉等人查找了很多典籍,同樣沒有什麼思緒。
看樣子這些事情只能順其自然了,張大帝無奈的承認了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天縱之才,沒能力自己研究出修煉法門。不過想這件糾結的事情,張昊乘坐北冥號再次來到了花樹世界,來到了已經毀滅的華光城上方。
隨着北冥號出發的,還有衆多宣傳飛船,昨天傍晚華光城和光耀城毀滅的圖像已經被剪輯到了新版本的宣傳片上,這時候正是大力公告的時候。十幾艘宣傳飛船兩兩編組朝着各地飛去。
之所以兩兩編組,更多還是爲了安全。儘管做好警戒準備的話,類似信鴿丁號那樣被偷襲出現問題的情況不是那麼容易出現,但還是安全至上的好。兩艘飛船互相配合。哪怕是凱族聖者,數目不夠的話都無法阻攔。
整個花樹世界纔有多少凱族聖者級別的高手,再加上華光城和光耀城的下場擺在那裡,所以宣傳飛船的安全性很高。正因爲如此。張昊纔會同意郭嘉提出的趁熱打鐵的散播大乾恐怖和強大的建議。
華光城廢墟,經過十幾個小時,周圍狼藉的情況再次出現了變化,原本傾瀉進入地下導致斷流的大江再次接續上,只不過河道偏移了一段距離。因爲江水的緣故。華光城內四處泥濘。
因爲大地撕裂,城市倒塌,當時的人們大多被掩埋,所以這時候居高臨下看下去,倒是不至於讓人不舒服。站在舷窗前望着偏移的河道,張昊倒是鬆了口氣。雖然不在意殺戮,但他並不喜歡無謂的殺戮。
如果這條大江真的斷流,恐怕帶來的傷害和後遺症,比起天劫系統攻擊下的華光城和光耀城還要浩大。畢竟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這條江水吃飯,水源更是人們根本不能缺少的必需品。
北冥號在白皇后的指揮下。在華光城廢墟上移動着,很快停頓住,張昊看着北斗衛們操作着生命探測儀,他自己則是利用移魂術的感應精神能力,試探着下方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北冥號下方就是那頭猶如蠍子螃蟹綜合的戰爭巨獸被掩埋的所在,對於這樣的兇獸,張昊自身好奇不提,天道院的科學家們更感興趣。所以張大帝這會兒過來,某種意義上就是想要採集一些標本。
“陛下,沒有發現下方有什麼生命氣息。另外根據儀器測試。可能是因爲水流和衝擊波的關係,下方底層沒有空洞,已經粘合在一起。想要尋找那頭戰爭巨獸的話,恐怕需要花費一定時間挖掘。”親衛稟告道。
“等等再說吧。這會兒地質層還不穩定,挖掘的話會有着一定的風險。”
張昊想了想說道,畢竟花樹世界肯定不只是這麼一頭戰爭巨獸,倒是不必特意爲了它冒險。最後掃視了一眼下方的廢墟,張大帝眼中微微有些惋惜,不是其他。而是感覺這座城市中的財富就這麼被掩埋很可惜。
哪怕擁有着幾個世界,張大帝依然淳樸啊。當然,他這時候同樣不會安排人挖掘財富,不說大乾不缺這些,就是這會兒地下不一定掩埋着多麼屍體,去搜刮財富的話,實在有些讓人不舒服。
雖然近乎白跑了一趟,張昊倒是不在意,如今他並不缺少時間。通過天劫系統的威能警告了凱族和圖騰族,這是在展現武力,爲後面征服造勢。但大規模戰爭並不會迅速開始。
大草原上夷族還沒有移民完畢,匆忙的開戰沒有任何好處,誰讓張大帝想着直接將花樹世界移民一空,從而作弊似得完成征服這個世界的任務啊。所以他能很輕鬆悠閒的面對着各種情況。
大乾的宣傳飛船通過投影在花樹世界傳播着恐懼和威脅,正如張昊等人想象的一樣,有了華光城和光耀城的前例,這一次宣傳飛船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這期間,張昊順便回了一趟主世界,花了一週時間陪了陪舒芸蘇琳琅以及家人朋友。再次回來的時候,花樹世界的進展越發的迅速。哪怕大乾還沒有攻擊凱族和圖騰族,但兩族並不缺少麻煩。
任何年代,任何世界,任何種族,在面對危險和誘.惑的時候,總是不會缺少內奸和帶路黨之類的生物。因爲宣傳飛船的出衆表現,凱族和圖騰族中已經出現了不少此類生物,其中不乏權貴高手。
除了這些生物外,在大乾示威帶來的恐慌中,同樣有着梟雄野心家想着乘勢而起。
有的以對抗大乾爲賣點,有的以批評當權者爲賣點,一時間花樹世界很多國家城市都是熱鬧的一塌糊塗。
估計其中少不了賈詡郭嘉等人推波助瀾。
張昊沒有理會這些情況,自主世界歸來後,他倒是得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說驚喜也不確切,還可以說發現了偶像崇拜的一個壞處。
御書房內,張昊仔細觀看着手中竹簡,“轉制氣乎,內外剔透,臟腑輕然,清濁飄忽……”
一旁座位上,趙雲腰板挺直,臉色略顯蒼白,神情有些複雜,不知想到了什麼,趙雲漸漸平靜下來,注意到張昊已經看完竹簡,開口解釋道:“陛下,這是家師全段時間在深山探險,自古墓中找到的典籍。”
童淵嗎?這老頭現在還兼職盜墓賊了啊。趙雲這位號稱北地槍王的師傅可是實力不凡,更不俗的是還有這不俗的教導能力,可惜爲人有些閒雲野鶴,不受束縛。張昊倒是沒有強迫對方效命。
靜靜思索着這件竹簡上的語意,張昊若有所思。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張大帝的古文造詣不低,更何況上面還有着童淵趙雲等人的註釋,琢磨了一會兒,張昊看向了趙雲,
“子龍,看你臉色,應該是按照這本典籍實驗過,臟腑受到了衝擊,有沒有請華太醫他們看一看?”
“陛下放心,臣並無大礙,只是……”趙雲說着,神情變得有些遲疑,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張昊精神一振,“這本典籍講述的是正確的?快和我說說,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爲此煩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就彷彿有力無從施展一般。看樣子是之前我的猜測和努力方向錯了。”
“未必是陛下猜測的方向錯了,可能是體質和天賦的關係,也可能是太過超前了。”趙雲囁嚅着說道,讓一身是膽的趙子龍如此難爲彆扭,也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了。趙雲完全是考慮着張昊面子。
“哈哈,子龍,不必如此。我對你們說過,關於天界的記憶,特別是修煉的記憶,我一點都沒有保存。這些年來都是修煉着各個世界的功法,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進行着猜測。我從來不覺得我就不能犯錯。”
張昊認真說道,寬慰着趙雲。讓趙雲如此難爲的不是其他,就是張大帝以往的猜測和嘗試可能是錯誤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