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邊聊?
能聊什麼?
聊我當冤大頭嗎?
簡北隨便吃了幾口就停下來了,旁邊虎視眈眈的小白二話不說,連盤帶碟端了過去。
身爲修士,口腹之慾並不強。
簡南則直接不吃。
“大哥,你說,聊什麼?”
“聊聊如何讓我妹妹突破嗎?”
簡北望向呂少卿,呂少卿的操作他是看不懂。
這是純粹的來吃飯吧?
“不急!”呂少卿也吃了些,最後還是把一盤靈豆拿過來遞給簡南。
簡南的目光多了一絲柔和,這個傢伙,還算有點紳士風度,但不多。
那有誰給女孩子送靈豆的?
簡南微微搖頭,雖然是喬裝了,但依舊風情萬千,十分迷人,聲音輕柔,“我不吃。”
“誰讓你吃了?”呂少卿一句話讓簡南心裡的一點柔和煙飛雲散。
“幫我剝殼,我吃!”
簡南差點要掀桌而起了,把盤子砸了。
把我當什麼了?
僕人還是奴隸?
剛纔還以爲你是個男人,沒想到是賤人。
“哎哎,你自己說過的話,別忘記了啊。”
簡南聞言,氣勢一滯,最後咬着牙,不情不願的開始剝靈豆。
呂少卿還在挑刺,“輕點力能行嗎?你看都捏碎了,浪費可恥。”
簡南心裡怒火那個旺盛啊。
“咔嚓!”
一顆靈豆被捏的粉身碎骨。
“我的靈豆啊,給我輕點.”
呂少卿繼
續嚷着。
旁邊的簡北已經無語了。
看着憤憤不平,怒火已經溢於表面的妹妹,簡北覺得這是在做夢。
自己的妹妹什麼身份?
從來只有人服侍她,而不是她服侍人。
不過,看到妹妹強壓着怒火,在爲呂少卿剝靈豆。
“大哥,你這樣子真的好嗎?”簡北忍不開口,猜測着,“莫非這就是鍛鍊?”
“不是啊,單純的剝點靈豆而已,別多想。”
“這叫合理的事情嗎?”簡南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怒火,又一次把幾顆靈豆捏得粉碎。
“合理啊,”呂少卿理由十足,“你哥喊我大哥,我也算是你哥,給哥哥剝點靈豆,合理的很。”
“繼續剝,小心點,別浪費了。”呂少卿再次叮囑,然後開口問簡北,“北兄,說說,你和敖家的人怎麼不對付?”
簡北聞言,撇撇嘴,興致缺缺,“沒有什麼不對付啊,只是看他們做事不爽罷了。”
“實力弱不認真修煉也就罷,只是想靠着女人,我從心裡瞧不起他。”
簡北的聲音不大,然而卻偏偏傳到了外面。
很快就有人闖進來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說我大哥的壞話?”
語氣霸道,毫不留情的直接闖進來。
一個光着頭,樣貌略低幾分蒼老,近似中年男人的男人帶着兩個人闖了進來。
三人臉色冰冷,來勢洶洶,一副上門問罪的架勢。
“咦?”呂少卿看到三人之後,卻咦了一聲。
他看到了老熟人。
看到進來的三人之後,簡北愕然,“敖蒼?”
來人是敖家核心族人之一,敖蒼,敖德的弟弟,跟在身邊的兩兄弟。
旁系族人,敖雋,還有一個弟弟,也是呂少卿打擊過交道的敖良。
敖良之前和簡家的旁系族人去過齊州,本以爲是一件好差事,結果在齊州吃了一個大虧,差點不夠路費回來。
讓自己吃虧的那個人,敖良一直沒有忘記。
也在中州這裡憋足了勁,等着報復回去。
結果,中州學院開學了,齊州來的人很多,唯獨沒有敖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
幾年時間過去了,敖良在心裡安慰着自己,欺負他的那個人肯定是死了,所以纔沒有來中州。
今次他跟着自己的哥哥和敖蒼來到族中的酒樓來放鬆放鬆。
然而吃喝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旁邊有人在說他們大哥的壞話。
在敖家的酒樓,說着敖家嫡系大哥的壞話。
敖家行事霸道,身爲親弟弟的敖蒼自然不能容忍有人說自己哥哥的壞話。
沒聽到也就罷,聽到了不出面,敖家的臉就別想要了。
敖良跟着過來,他也很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敢在說敖德的壞話。
他的實力不算強,到現在都沒有踏入元嬰,跟着過來,純屬看戲。
然而他來到這裡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朝思暮想,做夢都想收拾的傢伙。
“是你
?”敖良頓時怒氣衝衝,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收拾呂少卿。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呂少卿對着敖良揮揮手,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宛如一幅老熟人的樣子。
“你認識?”敖蒼皺眉,目光兇狠,如果是敖良的朋友,那麼他連敖良都收拾。
沒人能在他面前說敖家的壞話,更不能有人說他大哥的壞話。
敖良把他和呂少卿的恩怨說了出來之後,敖良的哥哥敖雋望向呂少卿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殺意。
敖蒼冷冷的掃了一眼呂少卿,滿是不屑,最後目光落在簡北身上。
“簡北,你是來找事嗎?”
雖然不怕敖蒼,但簡北不想惹事。
他道,“你多慮了,我不過是來這裡吃頓飯而已,沒打算找事。”
簡北這邊退讓,他不想給自己招惹不別要的麻煩。
然而呂少卿開口了,指着簡北道,“沒錯,他就是來惹事的。”
“他還說你們敖德是廢物,你們敖家都是廢物。”
“長這麼大了,實力就那麼一點,還不如他家的狗。”
我擦!
被背刺的簡北一頭撞在桌子上。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敖蒼聞言大怒,“簡北,你還敢說沒打算找事?”
“我和你沒完!”
簡北還沒來得及解釋,呂少卿又開口了。
“你這個弱雞喊那麼大聲幹什麼?讓你哥來都不敢在北兄面前囂張。”
“警告你啊,別打擾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