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米?
靳綏和其他長老弟子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魔族的人死了?
有兩位煉虛期坐鎮的魔族也死人了?
衆人面面相覷,由此可見,計言到底有多強?
被人輪流對陣,車輪戰這麼久,計言還可以殺了魔族的人?
可怕啊,當真可怕。
怪不得魔族會特意針對計言。
靳綏心思急轉,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不過他心裡沒有慌,而是繼續露出淡定自信的笑容。
他白花花的鬍子抖了抖,笑着道,“無需緊張,就算計言殺了幾個魔族,也不過是垂死反擊罷了。”
“有魔族的那兩位在,就算計言再厲害也沒用。”
其他長老弟子一聽也是這個道理,有煉虛期壓陣,就算計言把魔族的化神都殺光了也沒用。
在絕對強大面前,再妖孽的天才也掀不起任何 的風浪。
“哈哈,掌門說的不錯,就算死了幾個魔族又如何?計言最後還是得死。”
“大師兄不用擔心魔族會遷怒我們,畢竟魔族已經發過誓,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如果計言沒有殺幾個魔族我反而要奇怪呢,畢竟被魔族如此針對怎麼可能沒點真本事呢?”
衆人的話透露出輕鬆,大殿之內的衆人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覺得計言殺了幾個魔族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靳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咬着牙,大聲道,“魔族的兩位煉虛境界的存在都死了。”
靳侯雖然不知道隆健最後的結果如何,但是璐死了,隆健奈何不了計言,一旦
呂少卿加入,隆健必死無疑。
靳侯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大殿中響起,也如同一枚炸彈爆炸。
靳綏等人被炸的腦袋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上至靳侯,下至弟子們全都嘴巴微張,目光呆滯,如同傻子一般。
靳侯帶來的消息太勁爆了,以至於讓他們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
幾個呼吸過後,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
“什,什麼?”
“魔族的兩位煉虛期都死了?”
“這,開玩笑吧?”
“我不是在做夢吧?”
“大師兄,別開玩笑了”
靳綏目光變得兇狠,凌厲,如同禿鷹一樣,死死的盯着靳侯,氣勢逼人,彷彿想把靳侯一口吞下的樣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再一次從靳侯口中得到肯定之後,靳綏整個人如同蒼老了百歲,挺直的身軀一下子就跨了,整個人多了幾分暮氣。
“怎麼會?”
又是一陣沉默,靳侯才顫抖着開口詢問。
及時趕來呂少卿也是煉虛期,而且還賊他媽強悍,一人能夠單挑兩位魔族煉虛修士,最後讓計言順利渡劫,順利成爲煉虛期修士。
最後更是把魔族的兩位煉虛期修士殺了。
聽完之後,靳侯的身體變得更加傴僂,暮氣更多,如同步入了古稀之年。
“怎麼,
可能!?”
無論是靳綏,還是其他點星派的長老弟子們,都感覺到十分難受,難以相信。
感覺到好像靳侯在給他們講玄幻故事。
魔族的真正目標是呂少卿,計言不過是用來釣呂少卿的誘餌。
呂少卿居然強勢來臨,強勢破局,強勢鎮殺魔族。 ??
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辛元魁開口,“掌門,趕緊想辦法吧。”
“點星派,有難了”
所有人都沉默,隨後心裡變得惴惴不安。
點星派要大禍臨頭了嗎?
靳綏再次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他們現在何在?”
事到如今,只有低頭,懇求原諒了。
靳侯卻搖頭,“不清楚,我和辛長老也是偷偷離開回來。”
兩人看到計言也進入煉虛期,還壓着隆健打的時候,便知道大勢已去,趁着爆炸的時候,第一時間開溜跑回來。
靳綏沉思起來,考慮了良久,他望着靳侯,“能聯繫上雲心嗎?”
靳侯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知道自己父親要做什麼了。
想着通過宣雲心作爲中間人,去向呂少卿他們求得原諒?
“父親,你是想向他們低頭嗎?”
想着自己要向呂少卿低頭,靳侯莫名煩躁起來。
靳綏露出無奈的表情,“不然,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點星派的實力在煉虛期修士面前不夠看,不然也不會向魔
族低頭,和魔族媾和。
靳侯憤憤不平,覺得有種反胃的噁心感,“就怕他們不同意!”
要向呂少卿,計言他們低頭,靳侯感到噁心,很想吐。
辛元魁也是如此想法,呂少卿殺了他的孫兒,此仇不共戴天。
他不情願向他們低頭。
辛元魁的表情和靳侯的表情差不多,恨聲道,“就怕他們要對我們點星派下死手。”
靳綏卻再次一笑,笑容中反而有幾分自信,“我聽說過呂少卿,聽說他很喜歡靈石。”
“門派這裡還有點靈石,如果可以,我不介意全部給他。”
靳侯沉默,呂少卿喜歡靈石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在中州那邊,從五家三派中敲詐了不少。
他父親這個辦法聽起來道有幾分操作可能。
靳綏不虧爲掌門,很快就爲自己門派找到了一條可行的活路。
他對靳侯道,“聯繫上雲心,讓她看在昔日舊情上,拉門派一把,幫忙求求情,再送上靈石,我們點星派未必不能渡過今次的劫難。”
隨後,他又嚴肅對靳侯和辛元魁道,“我知道你們兩人和呂少卿有過節,但在這個時候,你們有再大的仇恨也得放下,不然,我們危矣。”
靳侯和辛元魁沉默,但是他們也知道,眼下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了。
靳侯咬着牙,點頭,“我知道了,我去找雲心!”
然而,忽然一股玄妙的波動擴散,從所有人身上穿透而過,靳綏等人心身一震,擡頭望向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