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裡找藉口了,別人叫陣,不上纔是丟臉。”
對於蕭漪的擔心,呂少卿一點都不在乎。
蕭漪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真正的實力。
作爲一直看着蕭漪成長起來的呂少卿,比蕭漪更加了解蕭漪。
你這丫頭,真以爲去秘境那一趟是旅遊嗎?
呂少卿心裡暗道一句。
蕭漪的實力已經足夠了。
經過實戰,甚至有與結丹期修士的戰鬥經驗,加上自身的兩件三品法器,對付比她高几個境界的對手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主要還是信心的問題。
以前在蕭家當溫室的花朵太久了,剛出來還不習慣。
不過嘛,慢慢就好了。
蕭漪這邊苦着臉,心裡慌慌的。
呂少卿見狀,罵道,“怕什麼?在這樣的大場合下,你就算輸了也死不了。”
呂少卿這麼一說,蕭漪更慌,乾脆坐在一旁開始自閉起來。
死不了,但是會很疼。
呂少卿沒有理會,而是看着下面。
這會兒,已經有人在問了。
“虞掌門,不知道計言公子何在?”
“是啊,都這麼久了,讓計言公子出來見見吧。”
來這裡的人,有的人是希望見見計言。
這個傳奇少年,有人還沒有親眼見過。
當然了,也有人想看笑話。
虞昶站出來,如實告知,“諸位,實在不好意思,計言還在閉關之中,今次恐怕趕不上和諸位相見了。”
同時虞昶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歸元閣那兒。
歸元閣的長老蒼正初的表情不好看。
他喵的,他成爲了計言突破的助力,成爲了背景板,氣死人了。
以後一旦提到計言領悟劍意第三重境界,必定會提到他蒼正初。
“蒼師兄,無需動怒。”
蒼正初旁邊有一個老人,撫摸着一把山羊鬍子,微微笑着。
歸元閣的長老,臧紹。
“唉,臧師弟,失算了,沒想到計言的天賦居然如此恐怖。”
“居然能夠傷着我。”
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蒼正初的臉色更加難看,甚至臉上閃過一絲懼色。
計言的天賦讓他心生恐懼。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一旁的張從龍身上。
心裡暗歎一口氣。
那天晚上的經歷,讓他不得不承認。
張從龍與計言真的有差距。
臧紹那天晚上沒有跟着來,沒有看到計言那天晚上的表現。
但他看到了蒼正初當時臉上的傷痕。
他有些奇怪,問道,“蒼師兄,當時計言不是用劍嗎?爲何你臉上會有淤傷?”
按道理來說,計言是近不了蒼正初的身邊,更不要說用拳頭打傷蒼正初。
蒼正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怨恨的看了一眼站出來的虞昶,岔開這個話題。
“今次計言不出來,看他凌霄派如何囂張。“
失去了主角,搭建的舞臺註定會黯然失色。
“接下來就看小輩們的表現吧。”
看着虞昶站出來解釋,臧紹幸災樂禍的說道,“今次沒有了計言,有誰能夠鎮得住場面。”
蒼正初深以爲然,對張從龍道,“從龍,到時候你也上去走一走吧。”
張從龍被人譽爲齊州第二人,實力只在計言之下,他上去挑戰,凌霄派沒人能抵擋得了。
張從龍沉默了一會兒,拒絕。
“我的對手是計言,其他人不配我出手。”
霸氣,自信。
對於張從龍這樣的態度,無論是蒼正初還是臧紹都沒有計較。
首席大弟子嘛,有點性格是正常的。
這也是張從龍的性格。
這時,臧紹身邊有個年輕人笑着道。
“師父,何須大師兄出馬,讓徒兒我出手就行了。”
張從龍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沉默沒有說話。
張政和吳天縱等弟子則興奮起來。
“杜靖師兄要出手嗎?”
杜靖,臧紹的親傳。
他年齡二十七歲,比張從龍大不少。
臧紹卻皺着眉頭,並不看好自己這個徒弟道,“你這個年齡,可不算是年輕人了,萬一招惹到凌霄派的年長一些弟子,不是什麼好事。”
二十七歲,不上不下,上夠不着中青代,下已經不是年輕一代。
再加上杜靖的實力不過是築基八層,卡在這個境界多年,比起張從龍的天賦相差太大。
不過比起四十多歲的蒼陵又好了不少。
杜靖卻自信笑着道,“師父,我可不是要去挑戰那些比徒兒強的對手。”
“徒兒今次打算去找找天御峰的麻煩。”
說起天御峰。
張從龍的臉上馬上籠罩着一層陰霾。
顯然回憶起了不怎麼美好的事情。
他想起那個屢屢讓他吃癟,卻又讓他無可奈何的傢伙。
張從龍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拳頭。
那個該死的傢伙。
要不是自己心裡的驕傲不允許,張從龍絕對會去挑戰呂少卿。
狠狠的收拾他。
不弄死也得弄殘他。
而張政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敗在蕭漪那個丫頭手上,讓他深以爲恥,在哥哥面前擡不起頭來。
“天御峰?”
臧紹愣了一下,腦子裡思索了一下,才道,“據說,天御峰現在就只有兩個小鬼在?”
杜靖點頭,他也打探過了,道出了天御峰兩人的情報,“一個二徒弟,叫呂少卿,門派之恥,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夏語事件便與他有關係。”
“還有一個叫蕭漪,居然說是蕭家的大小姐。”
“兩人的實力嘛,呂少卿的不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至於蕭漪,剛築基而已。”
提起蕭漪的名字,蒼正初的臉色再次難看,那天晚上,他不但肉體受到了傷害。
就連精神也被人摧殘了。
被人劈頭蓋腦一通大罵,差點氣出血來。
而罪魁禍首便是蕭漪。
蒼正初反而同意杜靖的打算,“到時候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兩個,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杜靖領命,高興道,“蒼師伯放心,我一定會當衆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張政提醒杜靖,“杜師兄,小心,那丫頭領悟了劍意。”
說起劍意,歸元閣衆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計言正是領悟了劍意,一騎絕塵,將同齡人甩得遠遠的。
杜靖冷笑,自信滿滿,“她領悟劍意又如何?我的境界比她高,她掀不起什麼風浪,還可以挫挫她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