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良,簡小瑜二人驚恐起來。
在他們兩人的感覺中,呂少卿從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變成了一頭可以吞食天地的妖獸。
隨時會張開嘴巴將他們兩人吞進肚子裡。
更恐怖的是,一股龐大的靈識將他們兩人包圍。
靈識充滿了攻擊性,籠罩着兩人,如同無數刀劍,鑽入他們體內,直衝他們的識海而去。
在這股靈識面前,兩人覺得自己如同天地間的螻蟻,在面對着天威的時候,瑟瑟發抖,無力反抗。
“啊.”
簡小瑜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尖叫起來。
“該,該死!”敖良比簡小瑜還好一點。
敖良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想反抗。
他運轉靈力想要將鑽入體內的那股靈識逼出去。
不過這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他們兩人一開始就對呂少卿各種輕視,甚至不拿正眼多看呂少卿一眼。
沒有將呂少卿放在眼裡。
從來不會想過呂少卿會對他們出手。
呂少卿突然對他們出手,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
再者,呂少卿現在已經結丹八層的境界。
比他們更強。
以有心算無心。
敖良和簡小瑜即便是來自中州,也得中招。
呂少卿的靈識在不斷的進攻着他們的識海。
兩人的身體顫抖,神色露出痛苦。
巨大的靈識,如天上之水,滔滔不斷落下,不斷衝擊着他們的識海。
兩人已經陷入昏迷的邊緣了,只是憑藉着本能在死死的抵擋。
就在兩人即將昏迷過去的時候,呂少卿收起靈識,散去威壓。
敖良和簡小瑜兩人壓力一輕,雙雙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臉色蒼白,頭疼欲裂,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溼,如同從水裡撈上來一樣,狼狽至極。
有那麼一刻,兩人差點以爲自己要死了。
即便是現在,兩人的腦袋也疼得要命,感覺隨時都會爆炸。
呂少卿站在兩人面前,笑眯眯的道,“不用這麼客氣啊,行這麼大禮幹什麼呢?”
敖良和簡小瑜兩人心裡恨得發狂,卻又不敢做什麼。
呂少卿剛纔已經讓他們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有多恐怖了。
在呂少卿面前,他們兩人如同待宰的羔羊,毫無抵抗之力。
“前,前輩!”敖良趕緊站起來,對着呂少卿恭敬行禮,“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恕罪。”
敖良很清楚,這裡不是中州,敖家的手伸不到這裡來。
人家不鳥敖家,敖家也奈何不了人。
人屋檐下,低頭纔是正確的做法。
然而簡小瑜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呂少卿一開始在她面前卑微到連她家的奴僕都不如,現在搖身一變要成爲她的前輩?
還要她反過來給呂少卿行禮?
她來自中州大世家,就算不是直系的她一樣讓無數勢力將她奉爲貴賓,對她畢恭畢敬。
在中州,哪怕是元嬰,知道她是簡家的人後,也得對她可客客氣氣,不敢對着她擺架子。
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她憤怒極了,死死的盯着呂少卿,尖叫道,“你,你該死。”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便可以讓你萬劫不復?”
呂少卿納悶了,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嗎?
呂少卿廢話不說,瞪了她一眼,龐大的靈力洶涌而出。
重重的擊在簡小瑜身上,簡小瑜猝不及防,沒想到呂少卿會再對她動手。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炮彈般狠狠地倒飛出去。
鮮血直噴,氣息萎靡。
接着靈識如同強盜般對着她的識海給她狠狠的來一下。
“啊!”
簡小瑜昏死過去,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敖良的臉色變得更加厲害,他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任由呂少卿將簡小瑜打成這樣。
呂少卿收拾完簡小瑜後,才疑惑的問敖良,“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敖良很想點頭表示贊同。
他麼的,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這麼恐怖了
,還敢大言不慚的威脅,對着人說狠話。
不收拾你收拾誰?
雖然是同伴,但敖良心裡一點都不同情簡小瑜。
這是簡小瑜自找的。
呂少卿看到敖良沉默不語,心裡暗暗鄙視。 ??
自己的同伴被打成了這樣,居然在旁邊沉默不語。
就連幫忙求饒認錯的話都不敢說,廢物。
呂少卿心裡鄙視敖良,問道,“你不打算爲她報仇?”
同時悄悄做好準備,敖良敢動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給敖良雷霆一擊。
敖良的臉色很難看,要是能出手他早就出手了。
問題是他沒信心打得過呂少卿。
呂少卿展示出來的實力讓他打從心裡恐懼。
最少也是結丹中期的實力,他才結丹初期,怎麼打?
乾脆以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呂少卿看着敖良的目光更加輕蔑了,所謂的中州世家子弟,還不如我師妹有種。
他也懶得和這種廢話,直接問敖良,“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
奧朗不敢隱瞞,將自己兩人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完敖良的話後,呂少卿總算知道他們是爲了做什麼而來。
原來中州的所謂五家三派聯合起來,創辦了一箇中州學院。
打算招攬天下青年俊才進入學院學習。
對於一些名動天下的天才,學院採取的是免試入學。
敖良和簡小瑜兩人便是來這裡送入學憑證給計言。
計言即便是在中州,也小有名氣。
呂少卿聽完後,嘀咕了一聲,不是敵人啊。
有點遺憾啊。
呂少卿摸了摸下巴,問敖良道,“你們搞這個中州學院要幹什麼?”
這個敖良不可能知道,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是上面大人物的決定,我們又怎麼能知道?”
這倒也是。
沒準上面的那些大佬們挖着鼻屎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念頭也不足爲奇。
“免試入學的條件是什麼?”
對於中州學院,呂
少卿來了點興趣。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去看看。
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敖良沒有隱瞞。
敖良如實道,“十五歲前築基,二十五歲前結丹都能夠免試入學。”
哎呀,自家的蠢貨師妹不達標呢。
呂少卿又問,“計言已經是元嬰了,他還能去當學生?”
讓元嬰去當學生,這麼牛逼嗎?
敖良一愣,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傻乎乎的看着呂少卿。
“元,元嬰?”
敖良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他,他成爲元嬰了?”
呂少卿疑惑了,這個消息不單單齊州知道了,東州、燕州也有人知道。
更何況單悅還在天機報上發表過。
這個叼毛不知道?
“你不知道?”
敖良解釋了一下,“我們兩人幾個月之前出發,不是在趕路,就是打坐修煉,並不清楚外界的事情。”
最後,再次問道,“前輩,計言,真的成爲元嬰了?”
他很難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計言纔多大?
這麼年輕就成爲了元嬰,這種天賦即便在中州也沒幾個人能夠比得過他吧。
“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呂少卿轉而鄙視起敖良,“這多大點事,瞧你這樣子,沒見過世面嗎?”
敖良心裡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和簡小瑜初來乍到,瞧不起呂少卿。
現在卻被人鄙視沒見過世面,一時間鬱悶不已。
他來自中州,自認高高在上,在齊州這裡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們驚訝。
但最後還是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他相信呂少卿沒必要騙他們,這種事情稍微打探一下便能夠清楚知道。
“好了,言歸正傳,”呂少卿等他們消化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元嬰還能去當學生?”
你們都不知道那傢伙的恐怖。
當學生,你們有人能教他嗎?
敖良點頭,“可以當學生,畢竟大部分老師都是化神。”
呂少卿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