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言的聲音如同他背後的長劍出鞘,鋒芒逼人。
宣雲心感覺到頭皮發麻。
她覺得自己想說的話像害怕一樣,不敢蹦出口。
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宣雲心不甘心這樣放棄。
她的表情再多了幾分變化,有誘惑,但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
“既然計言公子不願意對我出手,是否能讓我和他自己解決這件事?”
計言對此當然沒有任何的意見,爲此,他還特意後退一步,給兩人空出更多的空間。
“你們解決吧。”
呂少卿無奈,所託非人啊。
可惡的傢伙,給我等着,等我超過你了,絕對要好好揍你一頓。
氣呼呼的呂少卿都懶得罵人了。
宣雲心看到計言的態度,心裡禁不住一喜。
沒準,她還有機會逃脫。
她再次對計言道,語氣中帶着期待,“計言公子,如果我能夠從他手中逃脫,你是不是也不會出手?”
計言是齊州年輕一代中最強的人,又是元嬰大能。
自身的驕傲不允許他欺負弱小。
宣雲心見過不少這樣的老一輩。
自持身份,不屑對小輩出手。
甚至乎,有的老一輩,哪怕是面對敵人,只要對方能夠從其手中逃脫,也是不屑追趕,任由其離開。
宣雲心現在覺得計言也應該是這樣的人。
這下,計言的表情古怪起來。
他沒有理會宣雲心。
而是望着呂少卿,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就是你說的狡猾或者聰明?”
呂少卿對於宣雲心這句話也很無語。
你這女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呂
少卿搖搖頭,語氣帶上了憐憫,“她的腦子留在點星派,今次沒帶出來。”
宣雲心想一頭撞死在這裡了。
丟人,太丟人了。
看到呂少卿和計言的對話,便知道她又一次判斷錯誤。
“她現在的智商,比師妹還不如。”
呂少卿的話剛落,蕭漪的聲音響起。
“二師兄,不準在背後說我壞話。”
呂少卿和計言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韶承帶着蕭漪出現。
蕭漪從飛劍上跳下來後,便來到宣雲心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宣雲心。
韶承則對着呂少卿大罵。
“混賬,你到底要做什麼?”
居然又一次招惹到元嬰修士,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呂少卿很委屈,“師父,你罵我幹什麼?”
指着宣雲心道,“你去罵她啊,是她先惹我的,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我這樣做,不過是想將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裡。”
對於呂少卿這種廢話,韶承纔不信,“扼殺個屁,你殺了人家的長老,點星派會善罷甘休嗎?”
兩個外門長老死了,點星派再怎麼樣也不會不管。
人死事小,面子事大。
出來混的,講的就是面子。
這一點,呂少卿很清楚,他道,“知道啊,之前我還宰了辛元魁的兩個孫子,這仇早就結下了。”
“哦,對了,大師兄也有份。”
此刻已經盤坐在一棵樹
上的計言不背鍋,“我只是幫你解決他的神念,其它的不關我的事。”
宣雲心神色複雜,“辛志辛安他們果然是死在你手中。”
當初她判斷辛安等人是死在呂少卿手中,不過一直沒有得到確認。
辛志後來去追殺呂少卿也沒有回來。
命簡破裂。
她一度以爲是夏語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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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少卿有些不滿的道,“當初你就應該跟着辛志一起來,這樣不就可以讓我省事了嗎?”
看到呂少卿居然是因爲這個不滿,宣雲心只能用自己的鮮血噴死呂少卿。
這混蛋,太可惡了。
同時,她也爲呂少卿的眥睚必報而心驚。
韶承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呂少卿受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呂少卿捂着腦袋大叫,“師父,我受傷了。”
“我看你還中氣十足,受個屁傷。”
韶承罵道,“還說爲了防止別人報復。”
“現在都打死了點星派兩位長老,點星派到時候報復起來,我看你怎麼辦?”
韶承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徒弟不搞事則已,一搞事就搞大事情。
點星派和凌霄派一樣,都是大門派,實力過人。
呂少卿此舉無疑是給自己找來天大的麻煩。
呂少卿嚷着道,“怕什麼?”
“將他們全宰了,一了百了,誰能夠知道是我們乾的?”
宣雲心看着呂少卿,越發覺得呂少卿可怕。
手段果然夠狠,爲了剷除後患,不惜以身冒險。
宣雲心淡淡的道了一句,“我叫鄔師叔來這裡要
做什麼,門派中其他人已經知道。”
這句話當然是假話。
這是她給她自己爭取機會。
而呂少卿聽了她的話後,直勾勾的盯着宣雲心,沒有說話。
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來的目光讓宣雲心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樹林裡面。
感覺都自己沒穿衣服,被呂少卿看個精光。
一開始還好,但是很快,宣雲心就受不了了。
呂少卿的目光盯着她,讓她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難受極了。
她怒瞪回頭,“你看什麼?”
呂少卿嘖嘖的搖頭,往後挪了一下位置,似乎要和宣雲心拉開位置,離她遠一點,“嘖嘖,女人啊,說起謊來,真是一點都不臉紅。”
“說謊?”宣雲心心裡一跳,堅決否認,“哼,鄔師叔必定會告訴其他人。”
“你等着吧,到時候我們點星派的人會來找你報仇。”
呂少卿卻忽然道,“鄔穆,二百三十二歲,擅長操控火屬性靈符,一百三十歲擔任外門長老,一百八十歲進入元嬰,二百一十七歲突破到元嬰二層。”
“爲人孤傲,自視甚高,與同門關係極差,因而一百多年還是外門長老.”
呂少卿慢悠悠的將鄔穆的情報說了出來,就連喜歡吃什麼,平時的習慣喜好都說了出來。
宣雲心愕然,然後逐漸震驚起來。
呂少卿居然對鄔穆如此瞭解。
“你說,像他這樣的人,會告訴同門他來幹什麼嗎?”
“再說了,以你的性格,也不會告訴他來這裡是要對付誰吧?“
宣雲心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