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劈死你,你信不信?”
魔族未來,我先化爲魔族弄死你。
呂少卿舉起劍,對計言恫嚇,恫嚇過後,又哀求,“趕緊的,動手。幫忙,大哥,算我求你了。”
“雕像這麼強,你打爆它也算和高手交過手了。”
“我們現在太弱了,不要胡來。”
雕像所用的材料高級,再加上裡面蘊含的氣息,憑藉着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雕像。
只能看計言了。
看到呂少卿這樣子,計言沉默了片刻,考慮了一番,道,“我只出手一次。”
“行了,一次就一次,但別給我偷懶,全力出手,一次過後,你要幹什麼我都不攔你了,哪怕你要上了這個妞我都幫你扒褲子。”
鬱靈聽得大怒,無恥之徒。
她怒極而笑,語氣充滿了嘲諷,“就憑你們的力量也想打碎聖主親手製作的雕像?”
“癡人做夢,想都別想。”
呂少卿怒指鬱靈,“小妞別囂張,等下有得你哭。”
“對了,”呂少卿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恢復平靜,“你們聖主有多厲害?是化神嗎?”
“化神?”鬱靈冷笑得更加厲害,“聖主雄才大略,實力驚人,天下無雙,豈是區區化神能比?”
我擦。
呂少卿頭更大了,莫非是煉虛,還是合體?
我的命好苦啊。
怎麼想要躺平就那麼難呢?
我招惹誰了?
呂少卿的表情又變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鬱靈看着,心裡暗道,這個傢伙是會變臉的嗎?
短短時間變了幾副表情。
呂少卿去催促計言,“快點,全力啊,別給我偷懶,要不然我和你沒
完。”
語氣囂張,態度狂妄,一點都沒有求人辦事的樣子。
計言喝道,“吵死了,一邊去。”
“好咧。”
呂少卿二話不說,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到一旁去。
計言緩緩浮上天空,沒有急着出手,而是靜靜的打量着大陣和雕像。
鬱靈擡頭,目光緊盯着計言。
計言冷峻飄逸的外表,出衆的氣質,無論是見到他都會給他打上高手的標籤。
鬱靈這是第一次見到計言,但計言給她很危險的感覺,讓她覺得計言比呂少卿靠譜多了。
呂少卿這樣的人都這麼恐怖,更別提計言了。
計言立在天空之上,距離甚遠,在鬱靈眼裡,天上的計言和一隻鳥差不多大小,然而細小的身影卻給了她強大的壓力。
不過,她看了一眼周圍,再看一眼雕像,心裡鎮靜下來。
這是聖主製作的雕像,絕對不是他能夠破壞的。
計言動了,無丘劍緩緩遞出,平平淡淡的刺出一劍。
十分普通的一劍,無論是鬱靈,還是管大牛,在他們看來,計言這一劍十分普通。
普通到如同一個初學者,剛剛觸摸到劍的樣子。
管大牛忍不住嘀咕着,“看起來也不厲害啊。”
“蠢貨!”
呂少卿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他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管大牛不服氣,我說的是實話,難道還不准我說實話嗎?
然而,下一刻,天地雲起風涌,計言手中無丘劍亮起強
烈的光芒,化作驚天一劍。
這一劍,如同仙人一劍,爆發出無可匹敵的劍光,擊碎了滿天星辰,斬段星河,誅滅萬千世界。
又如一劍蹦碎了虛空,跨越了歷史長河,湮滅無盡時光,崩碎無數天地。
管大牛臉色狂變,再一次從天上掉下去。
鬱靈也在這一刻通體發寒,靈魂顫抖,整個人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鬱靈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劍,氣息玄妙,晦澀難懂,鬱靈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難受。
“噗!”
體內的靈力開始變得紊亂,體內的靈力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鹿,在體內亂竄,無法安靜。
最後,鬱靈忍不住口噴鮮血,她臉色發白,急忙低頭,不敢再看。
這一劍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她敢再看下去,只會讓自己毀滅。
雕像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機,光芒大盛,濃郁的暗紅色光芒爆發,如通過紅色太陽,方圓數十里盡數化爲一片紅色。
暗紅色光芒化作一層屏障,表面流光閃動,如同鮮血那般,刺眼奪目。
厚厚的屏障帶給鬱靈十足的安全感,鬱靈心裡忍不住鬆了口氣。
不會有事的。
鬱靈心裡暗暗的道。
下一刻,這一劍來到。
剎那間,鬱靈感覺到劇烈的震動,好像是天地崩塌,世界末日,一切都遭到毀滅。
那種恐怖的感覺再一次降臨,鬱靈跪在地上,身體在震動之中再次顫抖起來。
這一次,她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無可匹敵的劍光,恐怖的劍意,如同風暴一般肆虐着大陣。
暗紅色的屏障在劍光
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如同蛋殼一般被擊穿,破碎,再度化爲漫天暗紅色的光芒。
在鬱靈的眼裡暗紅色的光芒與白色的劍光來回拉扯,碰撞激烈,爆發出毀滅的氣息。
而大陣的光芒卻逐漸暗淡下去,陣紋道道熄滅,大陣開始崩塌,似乎就要在這一劍中徹底毀滅。
鬱靈又驚又怒,但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無法動彈,也不敢動彈。
她緊緊跪在雕像腳下,不敢跨出半步。
恐怖的劍光,她但凡敢沾上一點,瞬間飛灰湮滅。
鬱靈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心裡祈禱,祈禱這一關能夠撐過去。
“鏘!”
一聲驚天的金戈交鳴聲響起,無數的劍光再次被暗紅色的光芒所吞噬,消失無蹤。
天地間恢復平靜。
暗紅色的光芒蔓延,如同潮水般把大陣包裹。
待到暗紅色光芒散去的時候,大陣再度恢復原狀,完好如初。
鬱靈心裡鬆了口氣,看着恢復原狀的大陣,她臉露喜色。
不愧爲聖主及諸位長老的傑作。
鬱靈忍不住望向外面的計言,計言已經收劍而立,沒有繼續出手的意思。
鬱靈的目光帶上了深深的敬畏。
她可以肯定了,即便是已經是元嬰期的聖子也絕對不是計言的對手。
她聖族的聖子比不上計言。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但她無法把這個想法掐死。
剛纔那一劍,充滿了大道玄妙,不是她一個結丹期能夠理解。
她相信,即便是聖子來到,面對着這一劍,也只有隕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