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漪身體猛然抖動一下,嘀咕着,“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到一股寒意呢?”
咦,不對。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以前也有出現過。
蕭漪猛然反應過來,急忙擡頭望向自己的二師兄。
恰好看到自己二師兄收回了目光。
蕭漪頭皮發麻,她明白了,二師兄肯定是在想着如何收拾自己了。
是嫌棄自己實力低還是嫌棄自己剛纔的表現?
蕭漪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表現很差勁。
但沒辦法,怕蛇,這是女孩子的天性啊。
能有幾個人像孟筱姐姐那樣?
“二師兄,我.”
蕭漪想說點什麼,呂少卿開口了,“去,把蛇皮剝下來。”
蕭漪呆住了,二師兄,你要幹什麼?
我怕蛇啊。
之前你想要教訓我都是悄悄的來,怎麼現在毫無遮掩,肆無忌憚了呢?
出來了一趟,你怎麼就變了個人呢?
是不是你被大師兄拋下了,心裡不平衡,導致性情大變?
蕭漪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對呂少卿道,“二師兄,你,你是在開玩笑嗎?”
呂少卿呵呵的看着她,“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可,可是,這蛇皮剝了也沒,沒用啊。”
孟筱這邊嘿嘿直笑,親自爲她解惑,道,“這條長蟲的蛇皮還有點用,超過了一品的品質,也算不錯的材料了。”
“小漪妹妹,我來幫你。”
呂少卿沒有拒絕,也知道蕭漪怕蛇,讓她一個人去剝皮有點難。
“剝完,再走!”
呂少卿跳上一棵樹,盤坐下來。
蕭漪哭喪着臉,戰戰兢兢的靠近毒蛇,在那裡比劃着,不知道如何下手。
跟在後面的雍猗見此,忍不住問韶承,“韶兄,你就任由那小子這樣欺負師妹?”
過分了啊,這是徒霸人設,當師兄的欺負師妹,霸凌行爲,不利於師門團結。
作爲師父的,怎麼能夠坐視這種行爲發生呢?
管,必須要管啊。
韶承搖搖頭,臉帶微笑,“無妨,少卿也是爲了小漪好。”
雍猗很無語,語重心長,以過來人的口吻對韶承道,“韶兄,你這種教育方法是不行的,身爲師父,必須要嚴厲管教,不能夠放任不管。”
“像那小子,我看他渾身上下一百個心眼,沒一個心眼是好的,必須要教訓他,收拾他。”
“不瞞你說,我還有幾個徒弟,他們要是敢這樣,不打死他們都算我脾氣好。”
韶承回頭看了雍猗一眼,呵呵直笑。
吹吧你,你對你徒弟是什麼態度,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你整天齜牙咧嘴的,恨不得吞了我徒弟,還不是因爲我徒弟和你徒弟關係好嗎?
韶承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有我在,他們團結得很,不會有問題。”
雍猗氣死,怎麼就不聽呢?
他道,“你這樣放縱,
他日後能有什麼成就?”
韶承心裡暗笑,還是淡淡的語氣,“我大徒弟和二徒弟都是元嬰期,小徒弟差了點,只是築基期。”
語氣平淡,卻充滿驕傲,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你還不瞭解我的徒弟,否則你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是元嬰九層又如何,目光啊,還是短淺得很。
在韶承看來,他的徒弟是最棒的,沒人能比。
“看看,”雍猗馬上抓到了韶承話裡的破綻,“小丫頭才築基期,就要被身爲元嬰的師兄欺負,這是妥妥的霸凌。”
“那小子擺明是故意欺負你的小丫頭。”
韶承看着蕭漪已經硬着頭皮跟着孟筱開始剝蛇皮了,他微微一笑。 ??
“這是爲了幫小漪克服缺點。這是少卿的一貫做法。”
雍猗無法理解,“一貫做法?像這樣下去,沒幾天這小丫頭就會崩潰,我看她修煉速度這麼慢,肯定是常年被欺負而導致。”
雍猗以爲韶承的三個徒弟差不多同一時間進門,兩個大徒弟已經是元嬰了,小徒弟只是築基期,肯定是被欺負得不敢修煉。
韶承更加得意了,挺起胸膛,慢慢的向雍猗炫耀,“你知道我小徒弟進門多久了嗎?”
“多久?”
韶承扳着手指頭,算了算,最後再揹着雙手,如同世外高人,慢悠悠的道,“算算時間,還不到兩年,她剛進門的時候還是煉氣七層,現在已經是築基六層了。”
“我估摸着,再過一些日子,很快就能得到築基七層了。”
“什
麼?”雍猗震驚了,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他難以置信的望着韶承,“韶兄,你不是在說笑吧?”
別人突破是以年爲單位,擱你口中,你徒弟突破是以月爲單位?
開什麼玩笑,這麼天才嗎?
似乎覺得雍猗這樣的震驚表情還不夠過癮,韶承再次慢悠悠的道,“我兩個徒弟是十年,唔,十一年進門的,進門之前,他們還是凡人一個。”
雍猗再次被驚住了,這次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敢相信。
開玩笑吧?
韶兄,你確定你收的是人,而不是妖怪?
這一下雍猗的表情人讓韶承很滿意,心裡那種得意無法形容。
他對雍猗道,“所以,我的徒弟做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他們也不會讓我失望。”
但說着,說着,韶承心裡生出淡淡的憂傷。
主要是,我這個師父想插手也難了,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折騰。
我這個當師父的,主要是維護師門團結就行了。
雍猗難以置信的望着呂少卿,這小子,真的有那麼天才和妖孽嗎?
這小子都這麼妖孽了,他的大師兄,韶兄口中的大徒弟到底會有多妖孽呢?
“哈哈,蛇膽,真大!”
孟筱的聲音傳過來,她從蛇腹中取出了一枚蛇膽,比她的拳頭還大。
呂少卿提醒一句,“拿去給你師父補補,你師父有點虛。”
雍猗大怒,“混蛋,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