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覺得也是這個理,就幫忙挑了起來,他們哪裡知道,幾天聯繫不上,左家幾位大人早就不安了,特別是這次要了30萬,之前退婚很突然,這次去湘省也奇怪,已經開始調查了。
他們之前真以爲是跟同學一起來的,這次調查才知道,是左良獨自來的,而且出了意外,左明宇本就是軍界的領導,跟湘省的熟人打個招呼,左良的事情很快就查出來了。
得知左良差點就死了,恨不得馬上趕過來,知道現在左良已無事,在田家過得很好,才歇了心思,知道那30萬是借給對方買房,也就不擔心了,畢竟他兒子的命更值錢。
左良將要去海市玩的事情告訴了左媽,並且讓她將身份證寄到田志勇家,就專心看樑草寫詩了。
其實樑草可以寫她那個時代的詩,但那樣怕太出格,因此才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抄十首唐詩。
樑草教會左良如何研墨,便筆走游龍地寫了起來,樑草的字大氣磅礴,龍飛鳳舞,一點都看不出是出自一個姑娘之手。
一手行雲流水的草書,而且用的還是繁體字,左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如此風骨之字是出自一個十歲女孩的手。
左良敢肯定,樑草一定是大能奪舍重生,想想自己也是上天眷顧之人,兩相相比之下,完全把自己秒成了渣。
樑草爲了幫到親人不惜暴露自己,這麼小就承擔養家的責任,可是他卻還在伸手跟家裡人要錢,想想就好丟臉哦。
紅着臉在一旁磨墨,樑草還以爲是被她的字羞的,就沒有挑明,既然露了那麼多手,也不愁這個啦,還是賺錢改善親人的生活重要。
當田志勇一行人大包小包提回來的時候,客廳的桌上,沙發上,地上,已經放了好些樑草抄的詩,幾人腳步全部頓住了。
田志勇小聲地問道:“草兒,我們能進去嗎?”
樑草正在抄宋詞,也準備抄十首,到時候拿到海市去賣,那邊能賣更高的價,看到廳裡還真沒地方下腳了,趕忙對左良說道:“你幫我把那十首唐詩收起來。”
“二舅,你就辛苦一下,馬上去找你那位同學,將這十首唐詩拿去賣了,正好可以湊報名費。”
田志勇看她還在寫,就問道:“那你現在寫的這些呢?”
“哦,這些啊,我打算拿到海市去賣,到時候再賣幾幅畫,房子的餘款也就解決了。”
田東喜直言問道:“小草妹妹,你不會同意參加夏令營,其主要目的是去賣畫吧?”
“嗯,還是小喜聰明!與一羣小屁孩有什麼好玩的,一個地方不能賣太多同個人的作品,這是忌諱。”
衆人無語,田志勇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連水都沒有喝,就拿出十首詩出去了,直接去了同學單位,剛好那名同學有幾位書法協會的同事。
那名同學叫汪寧鋒,是師範學院的同學,後來他通過關係進了教育局,看到田志勇過來,立即笑嘻嘻地迎了過去,田志勇拿來的三幅畫,可是給他長了不少臉面。
之前田志勇還說只有這三幅了,還失望了一把,沒想到才過兩天,田志勇又來找他了,而且手中還拿着紙類的東西,雙眼放光地看着田志勇。
“老同學,又拿了什麼好東西?”
“寧鋒,這次又得麻煩你了,因爲比較急,所以直接來你單位了,會不會打擾你?”
“無妨,以後啊,這種事你直接來單位找我就行,託你的福,那些老領導都記住我了,等下我幫你打幾個電話,他們準是很快就跑過來。”
田志勇憨憨笑了兩聲,在辦公桌上打開了一幅,汪寧鋒連連讚歎,趕緊拔了幾個內線電話。
汪寧鋒只說了‘又有了’三個字,對方哦的一聲就掛了,接連打了四個電話,就已經聽到腳步聲過來了。
“小汪啊,這次又是什麼好東西?”
“領導,裡面請,這次是字,你一定會喜歡的。”
“哦,這次是哪位大家的字?”
“領導,還是之前那位畫家。”
“什麼?畫得那麼好,莫非連書法也是一絕?”
“可不是嘛,你瞧瞧就知道了。”
老者顫抖地將一張紙舉了起來,“我何其有幸?竟然能看到這麼有風骨的書法,堪比王羲之之傳人啊!”
“誒,老吳,誰的字能得您老這麼高的評價?”
接着又有幾道腳步聲傳來,正是剛纔汪寧鋒打電話去的幾人,都不約而同趕來了。
那名姓吳的領導,纔不理會這些人,越忙去挑自己喜歡的詩作,可是無論看哪幅,這書法都讓他歡喜啊,真想全要了。
另外四人也看到了桌上的東西,立即就被上面的書法吸引了,哪還顧得上說話,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天啊,又是那名‘阿堵尊者’,這畫技如此高超,沒想到這書法造詣也不狂多讓啊。”
“難怪老吳的評價那麼高,的確沒有誇大其詞。”
“喂,小汪,這幅字怎麼賣啊?”
汪寧鋒趕忙將田志勇推了出來,“幾位領導,這十幅字也是我同學拿來的,怎麼賣你們直接問他就行?”
田志勇一下子見到這麼多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教育局領導,心裡有些悚,哆嗦地道:“領導們好,我叫田志勇,這些我也是幫別人代賣的,您們看着給就行。”
老吳比這些人的官職要高,他直接開口道:“小田呀,我們還得自己找專業的人裱起來,就佔你一點便宜,每幅字2萬,你覺得如何?”
田志勇心裡的價格其實是一萬,人家自己出二萬了,他哪有意見,連忙點頭同意,爭搶了半天,剛好五個人,後來每個人分了2幅字。
要了田志勇的卡號,美滋滋拿着兩幅字回去了,田志勇也不怕這五人賴了他的錢,跟汪寧鋒道謝,約好改天吃飯就回家了。
當田家福和譚茶花知道剛纔拿去的字賣了20萬,瞪大了雙眼,結巴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田東喜得意地說道:“阿爺,阿奶,這下你們知道小草妹妹多麼厲害了吧?”
又是一個暴力拍了過來,“你也知道小草妹妹厲害啊,咋不見你好好學習,每次打六十多分。”
“阿奶,你咋老打我?就是因爲你老打我腦袋,所以我才那麼笨。”
“你哥每次能考七十多分,小莉也能考八九十分,不打你打誰?”
“阿奶,小草以前打幾分時也沒見你打她啊?”
“找打是不是?你還好意思跟小草比,人家以前是身體不好,天天要睡覺,你看她現在不用老是睡覺了,一出手就是上萬,你拿什麼來比?”
“阿奶,等我長大了也賺錢給你買大房子住。”
“笑什麼笑,還有你們兩個,以後都得考九十分以上,不然,我就讓草兒取消你們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