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草也看到了趴在臺上的男人,額頭上冒着汗,表情痛苦,呼吸急促,樑草指了指坐在中間的男人說道:“你起來,讓一下,然後你們將人扶着躺在座位上,將上衣拉到脖子處。”
乘務員見幾人還沒有動,就催促道:“你們還不按樑同學說的做?”
旁邊的男人哦了一聲,將男人扶着躺平。
樑草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男人胸口紮了幾針,木系靈力輸入,心臟的血液很快就流通了,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咦,沒想到小姑娘還真有兩下子嘛。”
“瞧這臉色好多了。”
“我說老邵啊,你明知道自己身體啥樣,急什麼嘛。”
“就是,這次好在有小姑娘出手救了你,你都把我們嚇到了。”
男人被扶着坐了起來,呼吸完全沒有阻礙了,朝樑草笑了笑,“謝謝你小姑娘,這次多虧你相救。”
樑草叮囑道:“你這病得保持心平氣和,忌躁忌怒。”
男人嘆了一口氣,“唉,手下那麼多工人等着吃飯呢,能不上火嗎?”
“主任,你急也沒有用啊,人家已經拒絕訂咱們的貨啦。”
乘務員見他已經沒事了,樑草也不好再待下去,在隔壁車廂坐了一會兒,將神識探來,才聽到了這些人吵架的原因。
安縣有一個大型的煤礦,而且煤的品質優等,以前可不愁銷售,現在東北那邊資源豐富,很多公司的鍋爐選用次等品,也有用煤氣的或用電,需求量自然就小了。
他們這次過來出差,就是想推銷的,結果根本賣不出去,要不就是售價太差,成本都賺不回,這個男人做爲銷售科的主任,不着急纔怪。
樑草覺得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並回去了車廂,看到樑草完好地回來,五人才放心,暮色沉沉,車上的乘客都閉目養神了,六人便修煉了起來,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了之後,車上的人都動了起來。
下午二點多終於到湘省的火車站,朱勝康不捨地告別,“我回家跟爸媽說一聲,就會過去找你們的。”
田東昇搖搖手:“行啦,到時候電話聯繫。”
朱勝康嘿嘿笑了起來,這次不僅得了大機遇,還賺了一部手機,都是樑草付的錢,說是碧血閣的待遇,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入戶。
想到他老爸老媽羨慕他的目光,就開心不已,畢竟他爸的手機都沒有他的高檔,揹着包就跑了。
五人回到家裡,發現家裡靜悄悄的,田東莉朝屋裡喊了喊:“媽,我們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怡清才從臥室出來,看上去很憔悴的樣子,田東莉擔憂地問道:“媽,咋地啦?出啥事了?”
田東喜也追問道:“二嬸,出什麼事啦?”
顧怡清的雙眼這才流下淚水,“之前想着你們在外地,就沒有跟你們說,我們家買了新房的事情,讓單位上的同事知曉了,有人眼紅,見不得我們好,就向計生辦舉報我們了,學校也說要我們下崗。”
樑草疑惑地問道:“舅媽,你的肚子都那麼大了,那些人爲何現在才舉報?”
顧怡清哀嘆了一聲,“我是家中的獨生子女,我爸媽想着我就一個丫頭,而且小莉已經過了十歲,所以找了關係,罰了一萬多塊,以前我們生活的緊巴巴,所以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如果沒有人舉報,計生辦的人也不會插手,如今這事鬧得全校都知道了,校長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我們兩個開除了。”
“舅媽,文件下來了嗎?”
“那倒沒有,現在口頭上通知了,你二舅就去外面打聽去了,也不知道得罪了誰。”
“舅媽,你放寬心吧,工作沒了就沒了吧,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才重要,大不了,你們兩個繼續深造去,去拿個大學文憑回來,將來我們自己辦學校,讓你們當校長。”
左良也出聲安慰道:“嬸子,我覺得草兒妹妹說的對,現在大城市都要求大學生,甚至研究生,還不如趁現在年輕,拼一把,而且,我覺得草兒妹妹的建議就挺好,回老家辦學校也不是不可行的。”
“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容易,想要辦學校,各方便都要考慮,最起碼這錢的金額就不得了。”
“舅媽,錢的事情更不用擔心,等你們讀完大學出來,我早就有更多錢啦。”
田東莉知道樑草的能力,也安慰道:“是啊,媽,現在正好暑假,你跟爸在家複習,下個學期去試試,到時候你生下弟弟妹妹之後,也不耽誤。”
“那...那等你爸回來我們再商量商量。”
這個年代,能吃國家糧,放棄了的確是挺可惜的,他們勤勞一輩子慣了,突然被下崗的消息一下子就嚇住了。
樑草又給顧怡清下了一劑藥,“舅媽,你想想啊,姥姥和姥爺工作那麼辛苦,假期又少,工作又累,如果咱們辦一個學校,到時候就讓他們兩個去做管理,工作輕鬆不說,還能就近照顧你,多好啊。”
樑草想了想她現在那個小學的環境,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讓她投資建小學,自然會把教學條件升上去。
“主人,辦學校可是大功德,我舉雙爪子同意,你現在讀的那個學校實在是太破了。”
“周邊幾人大隊的孩子都在那座小學,每個班都六七十人啦,是應該建多一所學校了。”
“可是建學校至少要幾百萬吧?”
“仙人自有妙計,過段時間不是要去京都嗎?那裡應該有很多有錢人。”
天已經黑了,田志勇才邁着沉重的腳步回來,看到幾人在家,淺笑了一下,顧怡清現在倒是恢復了,笑着招呼道:“志勇,快去洗手,就等你吃飯啦。”
田志勇打起精神笑了笑,今天他跑了一天,問了不少同事,有三個懷疑對象。
當田志勇坐下,樑草直接問道:“二舅,可有想到是誰在暗中使壞?”
田志勇苦笑了一下,“我們一向不得罪人,這兩天跑了幾個同事,有三個懷疑人。”
樑草一邊吃着菜,一邊問道:“喂,二舅說說,我們聽着分析分析。”
田志勇喝了一口湯,緩緩說道:“一個是教導處的黃主任,上次他家新房入夥,是二房一廳那種,我們兩口子去的時候,上的禮比較少,你們不在家時,有幾個同事來家裡做客,都對我們家讚不絕口,之所以懷疑他,因爲他聽說之後反應最大。”
“第二個便是姚老師,他也是教數學的,去年我帶的班被評爲優秀班集體,我被評爲優秀班主任,他很不服氣,私下沒少說我,估計最想我滾蛋。”
“第三個叫蘇秋麗。”
顧怡清疑惑問道:“怎麼會是她?我們跟她沒有任何過節啊,志勇,你怎麼懷疑她啊?”
田志勇又喝了一口湯,今天實在是說太多,口乾,“因爲她也是生了個女孩,之前問我們找的哪些關係,但我們沒有告訴她,如今看你大着肚子,而且是雙胎,自然是嫉妒啦,所以我才覺得有嫌疑。”
田東喜氣得要死,“這些人也太小肚雞腸了,就因爲這點小事,就把人家的前途毀了。”
田東昇也氣沖沖道:“草兒妹妹,咱們要不要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