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嗷地一聲在沙發上竄起來,身後追着我的是夏瑤。
我剛剛乾什麼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我調戲了她,或許我佔了些許便宜。
但是你相信我,我完全是無意識的,因爲那些個輕浮已經深深地植入我的血脈中,在我的血液裡自有流淌。
而毆打我,似乎也成了夏瑤血液中流淌的遠古衝動,她現在不光撩陰腿練得渾然天成,就連她姐姐當年極其擅長的掐腎神功也練得爐火純青。
說到底,夏瑤的招數都是要讓我的血脈無法繼續在世上流傳的招數。
而我的招數,都是爲了保證我可以延續後代的招數。
男賤女蠻,似乎挺適合我跟夏瑤之間的關係的。
那麼雪筠呢?
距離趙英自殺已經有兩個月了,雪筠自從那次之後開始進入了繁忙狀態,在上海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少,所以我跟夏瑤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多。
而我還在長江公司,因爲內奸我根本就沒有查出來。
趙英死了,內奸的線索也就斷了,我到了最後只知道是一個女人,公司裡面的女中層只有兩個,似乎成了一個判斷題,不是她就是她。可是這兩個女人我接觸了一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是說實話,我還真的是不想離開長江公司,你是沒有看到我的工資條,這麼說吧,這兩個月我已經翻身農奴的解放了,如果讓我繼續幹下去,一兩年下來,說不上房子車子兒子全都水到渠成了呢。
之前我老覺得沒有出路,沒有未來,看一切都白茫茫的,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些事兒根本就跟什麼理想希望公平無關,只跟一件事兒有關,那就是錢。
工資多了,雖然繼續沒有多少,可是人都覺得腰板硬了,就算是調戲夏瑤起來,那也變得虎虎生威。
夏瑤把我追到了臥室,在門口站着,虎視眈眈地看着我。
我跳到了牀上,擺了一個有人的姿勢,對夏瑤說,官人,你來啊。
夏瑤差一點吐血,猶豫了一下,估計上一次跟我在牀上翻滾的時候沒有佔到便宜,反倒是吃虧了,這一次也學聰明瞭,在門口把我掛在牆上的包扔向了我,然後一跺腳走了。
我自己在牀上樂呵了半天,可是突然就有點寂寞了。
我有點想雪筠了。
雪筠已經出門八天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她也沒有對我說,只是在我跟夏瑤一起在場的時候告訴夏瑤說自己要出門幾天,然後督促夏瑤趕快找工作,要不然就出國。
夏瑤現在是什麼都不想幹,這其實才符合一個她富二代的身份,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怕自己長胖了就毆打我一頓練一練腹肌。而雪筠離開之後,我跟夏瑤的打鬧愈發沒有顧忌。
反正基本上黃色笑話葷段子都不用在腦海中思考就可以隨口說出來,夏瑤就算是惱怒,也都是假裝的,倒是我沒有調戲她的時候她反倒會跑過來調戲我一下,例如穿着某件暴露的睡衣在家裡逛一圈,再然後對看直了眼的我大罵幾聲色狼讓警察叔叔抓走你之類的話,或者說我不是一個男人乾脆割了跟她當好姐妹這類含蓄的葷段子。
而我作爲一個男人,則直接得多,有的時候覺得嘴上說了不過癮,乾脆直接上手。
當然是不敢摸別的地方,但是小手還是可以碰的,天氣轉涼之後,夏瑤回家我第一時間衝過去,然後摸着她的手問外面冷不冷。
夏瑤那個腦子能反應過來?一直到三四次之後纔給了我第一腳。
從那以後,我摸手她踹我,我摸手她踹我,兩個人嘻嘻笑笑,每一天都過得面紅耳赤。
我真的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確切點說,我現在根本分辨不清到底誰是雪筠誰是夏瑤,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們兩個一直都是一個人。你問我更喜歡誰?不好說。或許喜歡雪筠更多一些,卻也不是因爲什麼其他的,主要是雪筠是大老婆的性格,男人年輕的時候都喜歡大老婆性格的女人,說得直白點,就是還沒斷奶想要找一個代替自己母親的女人。
夏瑤的性格是女兒性的,男人年齡大了之後會瘋狂地愛上這類女人,她刁蠻任性卻處處呆萌可愛,一個男人要是看到一個女人走走路都會迷糊到摔倒,還是雙手前伸,面部向下,小腿一直到摔倒過後許久纔會翹起來的時候,很難會不愛上這個女人。
雪筠是用來管教男人的,夏瑤則是要讓男人寵愛的。
所以,現在的我肯定是更喜歡雪筠多一點,但骨子裡卻真的對夏瑤充滿了寵愛。
人很難分辨自己的感情,例如寵愛於愛到底一樣不一樣,這你我都很難說明白。
反正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而我對於雪筠交給我的任務也有一點倦怠,安逸的生活跟想象不到的高工資讓我有了可以在這裡立足的想法,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遐想,讓我對這片土地也開始有了一絲戀戀不捨。
還是那句話,人們所談論的一切美好理想跟許多美好品質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只跟一件事兒有關,那就是錢。
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韓涵的桌子上一堆的文件,而我的桌子上全都是灰。
我說是總經理助理,其實光拿了一個工資,真正的工作都是韓涵在幹。我本來之前想要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打算跟韓涵要點工作熟悉一下,可是韓涵其實是一個人精,他很清楚我想要幹什麼,根本一點工作都不分給我。
而公司裡面都對韓涵開始尊敬有加,對於我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我知道這跟高層的通風報信有關,卻也覺得自己的身份有點尷尬。
我坐了半天,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對韓涵說,老韓,用不用我幫忙?
韓涵擡起了頭,本能地皺了一下眉,再然後笑了,他說,不用,不用。領導事情多,這點小事兒還是我幹吧。
我知道他不會給我,問了一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待着無聊,就打算去樓上找韓紅閒聊一會兒。
韓紅這段日子跟我的感情不錯,由於工作需要,其實主要是我太無聊於是老是想要找馬經理要點活幹,而總是被韓紅攔下。在這種工作狀態下,我們兩個接觸得時間比較多,年輕人最好的一點就是容易相處,而我這個人大大咧咧滿嘴跑葷段子,偏偏韓紅表面看起來是一個美女小模特,骨子裡還真的是那個橫截面是正方形的女漢子,說話也總是帶着幾分色彩。
我們兩個還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我在單位無聊的時候,總是會去找韓紅鬥幾句嘴。
我又跑到韓紅的辦公區,她就坐在馬經理的外面,沒有單獨的房間,看到我過去喲了一聲,然後笑着說,怎麼又來了?喝完咖啡了?
我嗯了一聲,笑嘻嘻地說,你幹啥呢?
韓紅說,等你來報道呢?你不是天天這個時間來麼?
我說,頭還忙呢?
韓紅嗯了一聲,再然後對我說,我覺得你這個工作不錯啊,自己什麼都不幹,什麼都讓老韓幹……
我還是不知道韓紅跟那個韓涵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兩個人不過恰巧姓了一個韓而已,畢竟韓也算是大姓,碰到一個同姓的並不奇怪。
我說,老韓能幹,而且人家也不讓我插手是不是。
韓紅說,你呀,就是太懶了唄,這年頭還有幹活不想要別人幫忙的?你要是能幫我乾點什麼,我真是謝謝你八輩祖宗了。
我說,喲,你這咋還罵人呢?今天脾氣很暴躁啊,是不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韓紅白了我一眼說,滾。
再然後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文件在桌子上摔了一下,對我說,真的很煩。
我說,你煩什麼?是不是覺得皮膚乾燥,心裡長草?我跟你說,你這是……
韓紅說,你要是再一句正經的都不說,我就用這個圓珠筆插進你的眼睛裡。
我笑嘻嘻地閉上了嘴,韓紅說,真是的,人家想要跟你說兩句正經話,你怎麼這樣。
看樣子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我急忙說,我錯了,我錯了。你說吧。怎麼了?
韓紅說,一天早晨進去兩個人,我看着不像是好人,本來攔住了,但是還讓頭給說了一頓。
我說,什麼叫做不像好人?
韓紅說,反正看起來流裡流氣的,不像是好人。也快出來了,你等一等就能看到了。然後你給我評評理,我攔住了有什麼不對的?
我嗯了一聲,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在那裡跟韓紅東拉西扯幾句,佔了幾句的便宜,也算是早晨的開胃小菜。
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門開了,裡面走出來兩個年輕的男人,都是小平頭,全都穿着摩托車服,就是那種黑色的皮革光澤上面又都是大金屬環的那種衣服。
一看到這兩個人的穿着我就愣了。
韓紅說得沒錯,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穿成這樣的都是小流氓。
可我愣住不是因爲這個,而是猛然讓我想起上一次我去工地,出門就被人襲擊,那兩個人也是騎着摩托車,我轉身的一瞬間看到的也是兩件這樣的摩托車服。
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可是在那一瞬間,心底卻出現了一種非常確定的感覺,我突然就覺得絕對是這兩個人襲擊的我,還搶走了我一根鋼筋。
他們去馬經理的房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