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那必須來不及。

蘇音妹子心中想法剛出,那邊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就不知道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還是碰巧一起想到了什麼,齊刷刷地就看向了她。

當然任步傾看了她蘇音一眼以後,又十分嫌棄的轉過了頭。

至於蘇音妹子是怎麼看出來任步傾的嫌棄的,那隻能夠說,有時候觀察力太過敏銳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不過任步傾頭扭過去了,話語卻沒有省略:“讓她去。”雖然這沒有省略的話語明顯是對着歲禾少年說的。

歲禾少年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自然一點意見也沒有,相當歡快地就走到了蘇音的跟前,也不帶她進去那個充滿鬼魂的房子,只是挑挑眉頭似乎脾氣相當好地發問:“你是自己解除在他們靈魂上的催眠,還是我幫你?”

當然,如此好脾氣說話的時候,笑的越加溫和友好的少年輕輕地用腳踩了踩蘇音妹子變成花*徑的下*身。

預料之中,片刻以後蘇音妹子妥協了。當然也有任步傾和歲禾少年沒有預料到的,那些□□控欺騙了不知道多久的鬼魂恢復清醒以後,全部都跑到了任步傾和歲禾少年的面前,表示感謝。

我們師徒明明沒有告訴你們前因後果,你們這樣高效率的表示感謝,真的好麼?

被感謝的某隻嚇得面容發白心中吐槽,還要可憐的強裝淡定,覺得人生簡直不要太不美好,最後只能夠禍水東引地指了指那邊還躺着,毫無反抗能力的奇怪生物蘇音,說的特別的貼心:“那就是控制你們的罪魁禍首。”

這招不錯。

任步傾話語剛落,就見那些個鬼魂又像是□□縱了一樣,雙目發紅,面容猙獰地撲向了蘇音。

接下來,任步傾和歲禾聽到了蘇音妹子悽慘的嚎叫聲。

顯然,已經變成怪物的蘇音妹子她不作就不會死,自食惡果了。

就在蘇音自食惡果,性命不保的同時,面容蒼白的任步傾拉着心情又莫名其妙好起來了的歲禾少年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樣悄悄離開以後的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卻並不知道,他們走了以後,蘇音妹子從慘叫連連變得悄無聲息,那些鬼魂英靈從面容猙獰到塵歸塵土歸土,此地從繁花似錦變得一片荒蕪都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等到一切東西都變得面目全非以後,那個本來遲鈍呆笨,名叫木一,完全被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忽略的大塊頭,突然的如同被按了開關鍵一樣,突然地看着蘇音妹子死之前在的地方哈哈大笑了起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錯,不錯,蘇音妹子,謝謝你給哥哥的這份大禮。”笑完,他突然又神經病一樣的變得面無表情,極其嚴肅:“不過你放心,哥哥我一向不白拿別人的東西,既然今天拿了你的畢生心血,來日就一定會爲你報仇雪恨。”更加讓人覺得神經病,或者毛骨悚然的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突然出現了一股浩然正氣,那種堅定堅持,幾乎能夠打動任何人。

緊接着,這個身上充滿矛盾的男人又恢復了笑容,哈哈大笑地朝着任步傾和歲禾少年進來是走過的路,很快就消失在了此地。

對此一無所覺的任步傾帶着歲禾少年直接瞬移到了中央之塔的第三層。前面說了,此次任步傾和歲禾少年接的任務是一個連環任務,除了解救被蘇音妹子所困的英靈,還有一個探究已經死去之人的屍體爲何會再次動起來的事情。

只是因爲這個任務不在第二層,那些”活屍”所出現的範圍也比較廣泛,所以第二層任務大廳的掌控者對第二個任務瞭解不夠,並沒有給任步傾和歲禾少年什麼特別明確的地點。

因此,此次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將瞬移的地點定在了第三層的任務大廳門口。

任步傾他們想要先到第三層大廳裡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卻結果,線索沒有找到,倒是多接了“一遍”任務,

原來不知道真的是這個任務太難,還是第二層和第三層的掌控者也沒有想到,不只是第二層有任步傾他們接的那個連環任務,連環任務另一環需要查探的地方,也有一個這樣的任務。

接了任務的任步傾和歲禾少年開心無比,預測可以拿到兩份獎勵。只是獎勵再多,完不成任務也是白搭呀。

當然,半個月後,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個“活屍”也知道了歲禾少年和任步傾在找他們,在這半個月之中,他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當然,沒有找到“活屍”的師徒兩個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比如,某隻前面還一副公子哥氣派,現在卻一副乞丐裝扮,奄奄一息,血跡滿身,可憐兮兮,任步傾和歲禾少年要是不管,鐵定明天就能夠命喪黃泉的章錦。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早晨,掃蕩了中央之塔半個月,已經完全沒有耐心的任步傾和歲禾少年有點消極怠工。只是擁有同樣消極怠工心情的兩隻消極怠工的形式不太一樣。歲禾少年消極怠工的樣子是隨便找個順眼的地方閉目修煉,任步傾是......隨便找個順眼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發呆。

但是修煉還和發呆不太一樣,歲禾少年修煉可以修煉個幾天幾夜,幾月幾年一動不動全當享受,任步傾發了兩個小時的呆就覺得渾身腰痠背痛人生無望,眨巴眨巴眼睛嘆了一口氣,就想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想要找樂子的任步傾想着,就給歲禾少年放了一個前面用過的防護技能,心情愉快的開始以歲禾少年爲圓心,在中央之塔第三層各種隨機瞬移。

在這個隨機瞬移的過程之中,任步傾找到了莫大的樂趣,因爲不是誰都有哪個機會可以體驗高空墜*落,火海遨遊,或者......各種聽人尖叫的。

各種聽人尖叫,趣味貌似越來越惡劣的任步傾最後一次的時候,瞬移到了一個以多欺少的羣架地帶。所謂以多欺少,大概是有任步傾數不清楚的那麼多的人,正在收拾三個人。那三個人還一個已經死了,任步傾瞬移過去的時候,正躺在地上被人踩踏,一個也快死了,卻連快死都不忘記保護他身後揹着的另一個快死的人.

最後一個,自然是那個被揹着,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快死掉的人。

而至於任步傾是怎麼知道這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已經死了,還正躺在地上給人踩踏的?

那是因爲,任步傾的隨機瞬移地點,就是那個人的——xiong上。

瞬移過去以後,覺得自己腳底下軟軟地任步傾默默而又心虛的從那人的xiong上輕輕地挪了下來,心中祈禱沒有人看到,卻顯然一點也不可能。

就算是正在打架,突然出現一個人什麼的,就算知道中央之塔是個只能夠隨機瞬移的地方,也完全不能夠不關注好麼。

況且,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還貌似非常非常眼熟。想着,看着任步傾這熟悉的面容,那兩個帶領着衆人以多欺少的傢伙們默默地往後退了又退。

這兩隻中的一個,正是前面任步傾才收拾過沒有多久,沒有完全掌握討好別人技能的鄭橋,而另一個任步傾本也不應該陌生,是一隻跟在章錦身後,一副好好公子做派,卻一出聲就讓任步傾覺得不太舒服的莫存。

後退而又心虛的兩人自然不知道,任步傾是個臉盲,他們後不後退,其實任步傾都沒有打算管他們這幫人的閒事。

此刻將瞬間移動當遊戲玩的任步傾所遵循的原則是能看就看,不能看就閃,不是無辜幼子什麼的,管他什麼仇殺還是報仇都不出手干預。

她任步傾既不是神也不是居委會大媽哪裡有那個資格和功夫去管別人的事情?

更何況,能夠這麼明目張膽在中央之塔要將其他人置於死地什麼的,這該是多大的愁怨呀。想着,任步傾看了一下週圍,就想要說自己只是路過,讓這些人該殺人殺人,該埋屍埋屍,完全不用管她。

想這樣說的任步傾卻一點也沒有發現,這羣人打羣架的地方四面環山,是個如同大木盆一樣的神奇山坳,已經隱秘的不能夠再隱秘了,完全不是任步傾所想的正大光明!

不過不管此地正不正大光明,任步傾都沒有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就在任步傾想要說話的瞬間,有人叫住了她。“歲禾的師尊大人,請您趕緊救救我家少爺。”

這是個什麼稱呼?

被叫住的歲禾的師尊大人默默地扭頭,看向了那個叫住她的,揹着一個人,快死了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