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正光就將車子停在了一個普通的小區裡面。杜正光帶着文傑朝着一棟樓裡面走去,這個小區也算是青陽區不錯的一個小區了,裡面整體環境乾淨整潔,顯然物業方面還是做的比較好的。
他們剛一轉彎進樓的時候,一個穿着打扮很是風韻卓姿的中年女人朝着杜正光打了一個招呼:“小杜,平時跟着領導工作那麼忙,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杜正光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女人,說道:“哦,劉姐,今天領導有事,我就放假了。呵呵。”
杜正光顯然並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話,生怕說漏了什麼似的,趕緊帶着文傑上樓去了。
杜正光的家在二樓,一進入裡面,文傑這才注意到這套樓房是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裡面裝潢的條件也是不錯,顯然,杜正光在這個小區裡面也算是有錢階層。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在客廳裡面看着電視,電視裡面正在上演着海陽新聞。
“張叔叔,文醫生來了。”杜正光對正在看電視的那位中年男子很是尊敬的說道。
那位中年男子此時也回過頭來,看向文傑,眼神銳利有神,他說道:“文醫生,久仰大名啊!”
文傑一看這名男子,卻是嚇了一跳,原來這個病人的身份並不普通,而是海陽市的政界大佬、海陽市二把手市委常委市長張解放!張解放平時經常在海陽市新聞上出現,因此,文傑能夠認出他來,也是正常。
文傑終於明白先前杜正光跟他說話的時候,只是聲稱他的一位家中長輩生病的緣故了!恐怕這杜正光只是張解放的一名司機或者是秘書吧!而張解放恐怕是患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纔會讓杜正光找到了自己這麼一個“江湖遊醫”!
文傑反應何其迅速,他迅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恐怕這張解放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生病啊!
文傑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不是什麼醫生,只是偶然學會了幾手鍼灸技術而已,平時也只是偶然給人瞧一下一點疑難雜症,並非專業醫生。所以,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爲文傑。”
不管文傑到底是不是醫生,張解放作爲一名病患有求於文傑,此時在文傑面前就只能是病患的身份,其他的那些市長神馬的都是浮雲。
聽到文傑的這句話,張解放說道:“嗯,文傑,看你年齡不算大,你的鍼灸學會多長時間了?”
張解放看到文傑這麼年輕也是有些懷疑文傑的本領,在他的觀念之中,鍼灸也應該是一門博大精深的醫術,而文傑年齡似乎太小了吧!不過,張解放畢竟是官場老油條了,說話也是滴水不漏,說一句話也是旁敲側擊的。
文傑早就飽受那些病患的猜疑了,所以,張解放的這句懷疑詢問的話,文傑早就聽說過了。因此,文傑直接明白了張解放的這句話的潛臺詞。
文傑說道:“我今年只有十八歲,還是一名高二的學生。哦,過了暑假就是高三的學生了。如今學習鍼灸有兩三年了吧。怎麼了,你有什麼疑問嗎?”
張解放被文傑這麼一反問,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想想自己的那點病也已經找過很多醫生看過了,都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他都對那些醫療機構喪失信心了,而張解放的秘書杜正光卻是打聽到了文傑,說是文傑或許能夠治療好自己的病症。張解放聽到杜正光這麼一說,心中又癢了起來,畢竟,他的那點病症還真是令他感到難受!
只要有希望,張解放還是願意一試的!因此,張解放總不能懷疑文傑!
倒是杜正光趕緊說道:“張叔叔就是問一下的,他看到文醫生你這麼年輕,果然是年少有爲,實乃是我市醫界的一大奇葩啊!”
杜正光的說辭令文傑也確定了一點,杜正光的身份應該是秘書!
張解放也趕緊點點頭,臉上卻是帶着一些尷尬。
文傑說道:“嗯,你的姓名?”
問診總要知道對方的姓名,文傑的問題非常正常。但是在此時,文傑這廝卻是存心要看看張解放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是有點壞的。
張解放愣了一下,但是他的反應也是很迅速的,他說道:“我看你比小杜也就小了十來歲,你也跟着小杜喊我張叔叔吧。”
杜正光也立即反應過來,他說道:“嗯,對對,文傑兄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直接喊我杜哥吧。”
文傑點點頭,說道:“張叔叔,你說明一下你的病情,然後我給你把脈確定一下。”
文傑這廝又耍了一次壞,他早就知道前段時間那個胖女人問過陽痿能不能治療,張解放的病症當然就是陽痿嘍!可是他實在是想要看看堂堂一個大市長尷尬的樣子。
杜正光其實也明白文傑早就知道了,可是既然文傑問出來了,他還不能阻攔文傑。他面色倒是有些尷尬的看了文傑和張解放一眼,說道:“張叔叔,文兄弟,我先回避一下了。”
雖然說他屬於張解放的心腹,也知道張解放的這個病症,但是讓張解放一個領導當着他這個下屬的面兒說出自己這個羞人的病症,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文傑點點頭,說道:“嗯,杜哥,你先出去吧。我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等到杜正光出去之後,張解放這才面色尷尬的說道:“我的病症,其實就是那啥,嗯,房事不力……”
文傑強忍着心中的笑意,說道:“張叔叔,你說的大概是陽痿吧?”
張解放點點頭,臉上已經通紅。他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情緒不外露的本領,可是今天在文傑的面前,卻是無法掩飾內心的尷尬。
文傑說道:“張叔叔,我給你把一下脈。”
張解放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文傑的醫術能力,但是他也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他將信將疑的把手遞給文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