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有看到我姐嗎?她一大早出去沒回來。”
在秦揚跟陸如霜她們商議計劃的時候,孟雨彤忽然來到他面前,輕聲問道,美眸帶着一抹擔憂之色。
秦揚疑惑道:“怎麼?她沒回家?”
之前將對方扔在半路,他便沒有再理會趙冰凝,原以爲對方自己打車回去了,沒想到竟然還沒來。
這婆娘不會又去找她的閨蜜了吧。
“沒有,我打她電話也不接。”
孟雨彤無奈道。
秦揚皺了皺眉,在心裡問道:“小萌,查一下趙冰凝又跑去哪兒了。”
“在小坪街的鳳舞酒吧。”小萌回答道。
鳳舞酒吧?
這女人有病吧,跑到酒吧搞毛啊。
秦揚暗罵一聲,拍了拍女孩的香肩,安慰道:“沒事的,我出去找她吧,很快回來。”
——
跟衆人說了一聲,秦揚便開車去鳳舞酒吧。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靠近地平線的太陽,像一團快要熄滅的火球。
酒吧周圍已經聚集着不少流裡流氣的青年男女,以及站街女們,人們三三兩兩進出門口,或吹着口哨,或勾肩搭背。
“大叔,有打火機沒有,借用一下。”
正當秦揚進門的時候,幾個看起來像是學生的小青年湊了來,說話的是一個染着紅頭髮的女孩,塗着厚厚的妝底,手裡還拿着一根菸。
大叔?
第一次被人這般稱呼,倒讓秦揚有些不適應。
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鬚,貌似已經很久沒清理,不禁搖頭失笑:“不好意思,我不抽菸。”
“那給點錢唄。”紅髮女孩說道。
秦揚好的打量着女孩,淡淡道:“把你的身份證或者學生證拿出來,我看看你多大了。”
“關你屁事啊。”
紅髮女孩翻了翻白眼,“趕緊的,給點錢我去買打火機,別影響你泡妞啊。”
“早點回家去吧,別讓你父母太擔心了。”秦揚淡淡說道,也懶得理會這幫小屁孩,一把推開女孩,走進了酒吧。
“嘿,挺拽的啊。”
紅髮女孩剛要衝去,卻被旁邊兩個同伴給攔住了。
“紅姐,這是彪哥的場子,今天正好在這兒,千萬別鬧事啊。”同伴低聲說道。
紅髮女孩低聲罵了一句,眼睛一瞥,看到了秦揚停在路邊的車子,嘴角掀起一道冷笑:“給我去搞搞破壞!”
…
酒吧裡,音樂喧囂振耳,混雜的空氣瀰漫着菸酒的味道,不少男女都在舞池裡搖晃着自己的身體,釋放着麻醉。
在一處角落裡,秦揚看到了趙冰凝的身影。
此刻對方正獨自一人喝酒,昏暗的燈光襯托着女人冷豔的氣質,給予周圍男人灼熱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前搭訕。
“在家裡人不是一樣嘛,非要到外面喝?今天我的話你全然當成了耳邊風是吧。”
秦揚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淡淡道。
這一坐下,酒吧內數十道目光落在他的身,帶着審視與冷漠,以及譏諷。
因爲之前已經有好幾個男人前搭訕這個絕色美女了,可惜還沒說一句話,被這美女給差點打殘。
現在看到秦揚不知死活的去‘搭訕’,衆人頓時準備看笑話。
然而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冰山美女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喝酒,完全沒有想要趕走秦揚的意思。
難道這兩人認識?
一些人開始暗暗猜測。
之前搭訕失敗或者不敢搭訕的人,眼神微微閃爍,開始把注意力放在秦揚身了。
“榮幸啊,難得秦大少關心我這潑婦了。”趙冰凝紅脣微抿,譏諷道。
秦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該不會是因爲我今天罵了你,把你踢下了車,你才跑來喝悶酒的。”
“呵呵,我可沒那麼膚淺。”趙冰凝冷笑。
秦揚看了眼周圍人的目光,無奈道:“能不能先跟我回家,像你這種美女在這種地方肯定會惹出事的。”
“你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趙冰凝語氣冷淡。
秦揚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行,我陪你這個潑婦喝兩杯,正好我還有點事情想要問你,是關於那個香霓的。”
趙冰凝手臂一顫,美眸盯着他:“你問她做什麼?”
“好。”
“僅僅只是好?”
“對。”秦揚點了點頭。
趙冰凝抿了口酒水,靠在椅子,淡淡說道:“韓香霓是我大學室友,從小便是孤兒,性格較內向,在宿舍裡是我們的小妹。我們四個姐妹關係特別好,香霓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宿舍裡的內務都是她在收拾,包括我們的衣服,只要換下來,她會拿去洗。
大學時候,小雅交了個男朋友,而我和純純雖然沒找到合適的,但總會關注一些優秀的男孩子。可香霓,卻始終表現的對男生沒興趣。久而久之,傳出了風言風語,說她是百合,喜歡女人。
我們不信,索性直接問她。香霓卻告訴我們,她已經有了心人,不會去喜歡別的男生。我們問她喜歡的男人是誰,可她說在夢裡見過。當時我們覺得,可能是因爲家庭原因,導致她的精神有些問題。”
聽着趙冰凝的訴說,秦揚好問道:“那她告訴了你們,她夢裡喜歡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嗎?”
趙冰凝搖了搖頭:“沒有,她只是說那個人長的很帥,眉心處有一道紋身,似龍非龍。”
“似龍非龍?”
秦揚眉頭擰成了“川”字,他還期待夢裡的人會是他,現在看來明顯不是,而是另有他人。
隨即,秦揚又問道:“對了,純純告訴我,香霓製作了一款遊戲,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
趙冰凝嘆了口氣,目光飄忽,“在大三的時候,香霓忽然開始學習一些遊戲製作的教程。我們問她爲什麼要學習那個,她只是說想製作一款遊戲,救自己的命。”
“救自己的命?什麼意思?”秦揚不解。
趙冰凝聳了聳肩:“我哪兒知道,反正她開始製作一款遊戲,連吃飯都顧不。怪的是,她死後,那遊戲也沒了蹤跡,現在想來,也許裡面真的有什麼詭異。”
“真是個怪的女人。”秦揚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