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恨秦揚,恨到了極致!
尤其是當心愛女人跪在秦揚面前,自稱爲奴僕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輩子永遠將活在秦揚的陰影下,無法擺脫。!
同時他也對秦揚怕到了極致。
自從秦揚橫空出世後,父親便一心想着要他回到白家。
畢竟秦揚是白家正統血脈,而他只是一個被收養的義子而已,假如某一天秦揚真的回到白家,他將失去所有!
女人沒了,地位也沒了!
那時候的他將成爲一隻喪家之犬,受盡所有人嘲諷欺辱,甚至連性命都不保。
所以他必須儘可能的殺掉秦揚,免除後患!
此刻看到孟雨彤她們,白傲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若能殺掉她們,不但秦揚遭受重大打擊,他也能消除心一抹仇怨。
“沒錯,我是秦揚的女人,哪又如何!”
孟雨彤冷冷說道,“但你們別忘了,剛纔是我們救的你們,不然你們現在還困在裡面,永無天日!”
衆修士面面相覷,望着神情冷傲的孟雨彤,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白傲冷笑道:“誰知道這是不是秦揚設的陷阱,那小子詭計多端,沒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如此好心讓他的女人來救我們,你當我們全是傻子不成!”
“白少主莫要胡說,秦先生前兩日便已離去,如今還沒有回來,他怎麼可能陷害你們,白少主不要冤枉好人。”
這時,丘尚麗淡淡開口說道,言語帶着幾分不滿。
這話一出,孟雨彤等女陡然臉色大變。
她們之所以不提秦揚,是希望讓這些人誤以爲秦揚在附近,而有所顧忌,不敢鬧事。
可是丘尚麗卻自作聰明的說出實情,如此一來,那些人怕是沒有顧忌了。
果然,丘尚麗話音一落,一些修士的眼神即刻變了,目光在孟雨彤幾女身打轉,彷彿嗅到了獵物的氣息,極爲詭異。
白傲嘴角笑容緩緩裂開:“秦揚果然不在這裡。”
他轉身朝着衆人揚聲說道:“諸位,秦揚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此人窮兇極惡,自出現在古武界後,便殘殺了不少修者,相信這裡面也有你們的親人和朋友吧。
另外先前在考覈時,那個楊小青便是秦揚僞裝的,他是如何戲耍大家的,想必沒有人會忘記吧。如此奸邪之徒,當人人得而誅之!”
不得不說,白傲此人調動氣氛很有一手。
再配合他如今白家少主的身份,一番激烈慷昂的言語之後,頓時引起不少修士的附和。
“誅殺秦揚!”
“誅殺秦揚!”
“……”
一些修士開始高聲呼喊,整個山谷聲浪震天,好似誓師大會。
“這些人怎麼這般無恥,是他們先招惹秦揚的,現在反而都怨起秦揚來了。”雲晴氣白了俏臉,捏着粉拳,渾身發抖。
“是,早知道我們不救他們了,一羣忘恩負義的小人!”趙冰凝怒聲道。
夜夢汐拿出飛行法器,小聲說道:“雨彤姑娘,你們還是先離開吧。這次讓你們冒然出來,全都是我的失誤,你們快回到羽化仙宮,至少能安全一些。”
孟雨彤猶豫片刻,點了點螓首。
唰——
驀然,一張金黃色的幡旗急速飄出,出現在了衆人空,好似將一大片天空籠罩在薄霧,散開點點波紋。
夜夢汐拿出的飛行法器,瞬間黯淡無光,失去了作用。
“白傲,你——”
夜夢汐美眸瞪着白傲,玉顏鐵青。
白傲看了眼天的幡旗,冷冷笑道:“一個時辰之內,你們是無法用飛行法器離開的,還是別想着逃了。”
“白傲,你好歹也是白家少主,應該明辨是非的,剛纔若不是孟雨彤她們救你,恐怕你永遠別想着從修羅陣裡出來!”
夜夢汐對眼前男人失望透頂。
以前她之所以答應與白傲結親,除了想利用白家外,也是覺得白傲人品尚可,沒想到對方品性卻如此讓人噁心。
白傲沒有理會她,轉而對其他修士說道:“諸位,這幾個都是秦揚的女人,現在秦揚不在這裡,便是你們報仇的最好機會。
雖然俗話說禍不及家人,但秦揚在行惡的時候可沒留一點仁慈之心。更何況,能成爲秦揚的女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說那個櫻芷月,殺了多少無辜的人,現在照樣被秦揚護着。
你們可要想清楚,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報仇可難了。”
聽到白傲的話,一些修士似有意動,也有些人窺覷孟雨彤等人的美貌,打算趁此機會,佔佔便宜。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不辨是非。
之前施展了陽冰寶塔的青衫老者,沉吟些許,淡淡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徒兒是這幾位姑娘救的,老夫可不願落井下石。你們想要報仇是你們的事,老夫還有其他事要做,告辭。”
說完,帶着一干弟子離開山谷。
青衫老者離開後,又有一女子站出來說道:“我一個遠方表哥便是死於秦揚之手,若秦揚在,我自然會報仇,但我不會牽連他的家人。諸位,告辭。”
隨後,又走出一年輕男子,望着白傲說道:
“白家少主,你要找秦揚的家人報仇,我沒辦法攔你,但我希望白家少主能辨別是非。冤有頭,債有主,莫要做出違背道義之事。”
說完,也帶着師兄弟離開了。
或許是受此感染,人羣陸續有人離開,更有性情耿直者想要幫孟雨彤她們,卻礙於同門師兄弟勸阻,只能無奈離去。
畢竟白傲是白家少主,惹了他沒好果子吃。
“還有人要離開嗎?”望着人羣逐漸稀疏,白傲臉色難看至極,一雙拳頭捏的咯嘣嘣響,冷聲問道。
他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蠢貨放着這麼好的機會不報仇,心裡又氣又鬱悶。
“澹臺師兄,我們也離開吧。”
遠處角落裡,站着澹臺君鉉兄妹和張雪鶯他們。
看着陸續離開的修士,張雪鶯抿了抿嘴脣,對澹臺君鉉輕聲說道。
澹臺君鉉望着孟雨彤她們,眼神明滅不定,喃喃道:“原來那小子是秦揚,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