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斧!!”
在張邪發出命令後,數百名弟子齊齊捏訣,身靈力爆發出來,竟隱約幻化成一把巨大的金色斧子,朝着結界狠狠劈去。!
轟——
雄厚的結界顫抖了幾下,其青芒流動,一道細微的裂痕出現在了巨斧所劈之處。
結界內的弟子急忙利用手靈器修補結界,另一些弟子則拿着遠程攻擊法器,試圖阻緩對方強大的攻擊力。
“走!”
修羅女妖足尖一點,掠出了結界。
身後錦姝兒,四海書院的幾位長老和一些實力頗高的精英弟子也都跟在其後,朝着那些弟子殺去。
看到修羅女妖幾人出了結界,張邪頗有些意外,嘴角泛起一絲獰笑:“有意思,老子還以爲你們要當縮頭烏龜,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唰!”
張邪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了修羅女人幾人方,俯視着他們,手托起一顆藏青色的珠子,只見他的手掌緩緩變大,像是一座五指山,一道巨大無的古老掌印便是憑空浮現。
“震天印!”
張邪猛然拍下手掌。
龐大的手掌帶着恐怖的力量,從修羅女妖等人空碾壓而下,磅礴的威壓驚天動地,幾名弟子經受不住這威壓,紛紛噴出血液。
“蒼穹一指!!”
修羅女妖目光冷漠,朝着那壓來的巨掌遙遙一指。
周身血氣翻滾如浪,數道法印被她吸收,那晶瑩如蔥根的手指似乎是一把貫穿於天地的驚天長劍,瞬間穿透了巨掌,將其撕裂而開。
旁邊錦姝兒朱脣輕抿,玉掌之翻出兩顆黑白棋子,輕輕一攥,將其捏成粉末,揮灑向巨掌。
吼!
黑白粉末交織在一起,竟化成一條巨龍,帶着狂暴的力量,咆哮着將那巨掌撕咬成碎片,又衝向了張邪。
“有點意思。”
張邪脣角一勾,手五行之力隨意配合,一絲雷電在手指間跳躍飛舞。在巨龍來臨時,手的那一絲雷電卻忽然變成了一個雷電光球,飛向了巨龍,將其巨大的身軀炸的粉碎。
“他留給我來對付,你們去阻撓其他人,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只糾纏,不拼命。”
修羅女妖明眸死死盯着張邪,淡淡開口。
錦姝兒猶豫了一下,與大長老他們分散開來,朝着周圍正在攻擊結界的修士們纏鬥而去。
“羽仙子,你一個人真的能對付我嗎?”
張邪熾熱的目光毫無顧忌的打量着對方,笑着說道。“對了,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你身衣服,我一定親手給你扒了!”
“我也是那句話,你若追到我,本尊便任你處置。”修羅女妖眨眼說道。
“看來仙子還想着套路我,要追到你怕是十天十夜都無可能。羽仙子若依舊像昨日那般一味的躲閃,那在下不奉陪了,去找其他人玩。”
張邪陰測測道。
修羅女妖粉潤的脣角微微揚,露出一抹邪異的弧度:“放心,這次本尊好好跟你打一場!”
“無極修羅!”
修羅女妖腳下一跺,雙手飛快結印,雙臂如穿花蝴蝶一般,一縷縷神秘的氣息從空氣抽離出來,鑽入了她的身體。立即,她的蓮足之下竟出現了一道神秘充滿血腥味的陣圖,正在運轉。
與此同時,她的實力也在隨着陣圖的旋轉而一分分暴漲,不過眨眼時間,便達到了大乘一境。
只是她那張絕美的俏臉卻異常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秘術?
感受到修羅女妖的實力發生了變化,張邪也收起了調戲之心,臉色逐漸凝重起來,手掌的五行之珠發出柔和的光暈。
唰!
女人動了。
她的速度極快,剛一起步,身後便浮現出兩道殘影。
張邪一驚,連忙朝後退去,然而還沒等他邁步,卻猛地瞳孔一縮,只見面前出現了一道紅色身影,正朝着他微笑,笑靨如花,極爲動人。
噗——
一隻白皙的玉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胸口處。
張邪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直接砸落在了最左側的一艘戰船。
還沒站穩,修羅女妖又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接着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對方的胸口,讓張邪毫無還手之力。
若非有五行之力護體,他的胸口怕是早打爛了。
草!
張邪暗罵一聲,腳下用力一踩,整個雙腿牢牢卡在了甲板之,無數藤蔓從他的腳下延伸而出,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護甲。
嘭!
玉掌拍在藤蔓,將其拍碎。
趁着這間隙,張邪終於緩過勁來,雙掌一搓,一道璀璨的刀芒從雙掌直接迸射而出,宛若一條光線,異常凌厲。
嗤!
修羅女妖反應極快,身子微微一偏,刀芒擦着她的耳畔飛過,割斷了幾根髮絲。
“再接我一拳!”
張邪抓住這難得的時機,瞬間佔據了主動,一拳朝着修羅女妖轟去,拳風舞動,帶動着渾身沸騰的靈力,如同火山般的噴發而出。
撲來的拳風,將女人的頭髮吹起,如漫天海藻一般。
修羅女妖同樣一拳轟去,秀氣的拳頭看似脆弱不堪,卻蘊含龐大的力量。
嘭!
層層氣勁擴散而開,將兩人腳下的甲板木塊層層掀起,隨後又爆炸而開,化爲漫天湮粉。船側兩翼也受到了波及,咔嚓一聲斷了,整艘戰船晃動了幾下,朝地面飛速墜落。
然而修羅女妖和張邪卻沒有逃離這艘戰船的舉動,兩人依舊纏鬥在一起,試圖壓制對方。
轟隆——
龐大的戰船終究墜毀在了地,煙霧塵塵翻滾而起,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咳咳……”
周圍有四五名桐青派弟子沒有及時躲避,被灌了一嘴塵土,劇烈咳嗽了起來。
他們看了眼被墜毀的戰船,好想知道修羅女妖和張邪怎麼樣了,是不是被壓在了巨船下面。猶豫了一下,慢慢朝前走去。
嘭!
突然,一聲爆炸響起。
那幾名弟子怔了一下,嚇得剛要離開這裡,數根長長的烏黑髮絲陡然飛來,纏住了他們的脖頸,將腦袋給生生扯了下來。
異的是,鮮血卻順着髮絲緩緩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