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香水,靡靡的燈光,暴露在衣衫外的雪白皮膚,昏昏的菸草味……
在這種迷亂的幻境下,人總是習慣於說出一些自認爲很牛逼的話來,如我某個世界首富有錢,我家裡有個狐狸精老婆,
或者,我過哪一個女明星。
但有時候玩笑話如果開的不合適,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此刻牆壁電視,播放的正是寧菲兒的歌曲。
清新的mv,寧菲兒一襲白色長裙飄飄若仙,長髮及腰,面容美麗,配合她那柔美動人的歌喉,不免讓人癡迷其。
t恤男子身材很壯,胳膊紋着一條龍紋身,骨肉隆起,一看是個打架好手。
他摟住正在唱歌的女人,嘴裡吐着煙,指着電視的寧菲兒,咂吧着嘴脣說道,“什麼天后玉女,不是個女人嘛,躺在牀還不是讓男人乾的!”
“韓哥,女人也有三六九等的,人家可是天的鳳凰,不可能跟這羣野雞相。”
旁邊一個小公子哥笑着說道。
包廂裡的女人聽到這話,面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也不敢反駁,畢竟對方的喻還是挺形象的。
相於高高在的寧菲兒,她們的確是一羣野雞。
“鳳凰?老子是龍,轉幹鳳凰的!”韓哥酒勁頭了,愈發吹噓道,“老子什麼女人沒過,一個寧菲兒算個屁啊。”
“看來你是在夢裡的寧菲兒吧。”旁邊一人說道。
韓哥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那人的鼻子:“知我者,王老弟是也。老子還真是在夢裡幹過她。”
周圍人們一聽,鬨然大笑。
之前還真以爲這傢伙過寧菲兒的人們,此刻也是無語搖頭。
李少拍打着桌子,笑罵道:“我說嘛,你小子總愛吹牛,那寧菲兒什麼身份,便是你十輩子都舔不了人家一個腳趾頭。你啊,也在夢裡過過癮了。”
韓哥親了一口懷的女郎,嬉笑道:
“在夢裡過癮怎麼了?那也是福氣啊。你們是沒體會那種滋味啊,那寧菲兒身子軟的,什麼姿勢都能擺出來,老子乾的她哭爹——”
“嘩啦!”
忽然,一隻酒瓶砸落在韓哥的頭。
啤酒瓶子碎了一地,韓哥腦門留下一條刺目的血痕,懷的女郎嚇得驚聲尖叫,臉色蒼白無,躲在了一旁。
周圍原本嬉笑玩樂的人們,也呆住了。
一時間,整個包廂裡除了音樂之外,沒有一個人出聲,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給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韓哥摸了摸頭,看到手的血跡,怔了幾秒後,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怒罵道:“草他麼的,是那個王八蛋扔的酒瓶,不想活了吧!”
咔!
音箱傳出的音樂也忽然停了。
衆人下意識扭頭望去,卻是秦揚把音樂給關掉了。
秦揚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坐在了韓哥面前,淡淡道:“何必呢,喝自己的酒,唱自己的歌不完了嗎,何必去羞辱一個與你不相干的人。”
“是你打的?”
韓哥面色陰沉道。
張曉嬋捂住紅脣,下意識想要將秦揚拉起來,卻被彤姐給攔住了。
那韓哥是這一代的地下大哥,地位僅次於許老大,秦揚惹了他,無疑於自尋死路,這包廂裡沒人能救得了他。
“是不是我打的,你眼瞎?”
秦揚淡淡道。
韓哥死死盯着他,嘴角帶起一絲獰笑,忽然笑了:“原來是寧菲兒的一個粉絲啊,怎麼呢,老子侮辱你偶像,你個腦殘粉激動個屁啊!”
下意識的,韓哥以爲秦揚是寧菲兒的粉絲,其他人也這麼認爲。
畢竟寧菲兒的粉絲羣很龐大,即便已經退役歌壇許久,依舊有不少鐵桿粉。有些粉絲對偶像愛的深沉,看到別人羞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也不足爲怪。
李少彈了彈手的煙,嗤笑着搖頭,喃喃道:“吊絲啊,真是是可悲。”
他看向旁邊的張曉嬋,攤手道:“小嬋,你這老鄉很牛逼啊,連韓哥都敢打,你說是留他一條腿呢,還是留他一條胳膊。”
張曉嬋小臉慘白無。
她當然知道韓哥的能量有多大,平日裡有人辱罵他一句,都有可能斷手斷腳,更別說在他頭扔啤酒瓶了。
如果是別人,她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但秦揚畢竟是她曾經的大哥哥,而且還是她帶過來的,如果出了什麼閃失,對寧秀心夫婦也不好交待。
張曉嬋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對韓哥說道:“韓哥,我這位朋友追明星有些熱了頭腦,我代他向您道歉,真的對不起。”
之前給了丹藥的那女人也慌忙勸道:“韓哥,小夥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去。”
“有你們一羣雞什麼事,給我滾開!”
韓哥冷聲道。
張曉嬋和那女人臉色青紅一片,難堪之極。
張曉嬋咬了咬銀牙,拿起桌的紙巾想要走過去想要幫對方擦臉的血跡,卻被韓哥一把推開。
韓哥直起身子,盯着秦揚說道:“寧菲兒是你偶像?”
“我是妻子。”秦揚回答。
韓哥愣住了。
其他人也面色古怪,憋住不笑。
李少噴出了口的酒,卻捂着肚子大笑起來:“現在的這粉絲可真夠瘋狂的,已經幻想着把偶像當初自己的老婆了,怪不得這麼生氣呢。”
韓哥舔了舔流到脣角的血跡,寒聲道:“是你妻子對嗎?行,老子當她是你老婆。但哪有如何,即便真的是你老婆,老子想幹——”
“嘩啦!”
秦揚面無表情,拿起桌子的一瓶啤酒,再次砸去。
韓哥腦袋開了花,又一條血色長線順着額頭緩緩流下。
衆人被震住了,望着秦揚那淡漠如冰的神情,竟沒有人前敢阻止,一時間只是愣愣的看着。
“我艹——”
韓哥終於爆發了,同樣拿起旁邊的酒瓶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年輕人。
結果還未起身,手掌一陣劇痛。
卻是秦揚將半截啤酒瓶刺了進去,染紅緩緩擰動,稠紅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紅了整個桌子,而韓哥疼的冒出冷汗,卻咬着牙不叫出聲。
噗!
秦揚手腕稍稍用力,半截酒瓶直接刺穿了韓哥的手掌,釘在了桌子。
殺豬般的嚎叫聲,終是從韓哥口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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