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酒店。
當秦飛抵達這裡的時候,只見黑蛇正在門口等他。
“師兄,事情可能麻煩了。”
看見秦飛,黑蛇眉頭皺在了一起,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是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秦飛問道。
“還是等一會兒進去再說吧。”
搖了搖頭,黑蛇顯然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多說,帶着秦飛上了樓。
來到包廂,黑蛇剛打開門,頓時就是一股壓抑的氛圍撲面而來。
擡頭看去,只見包廂裡坐了有七八個人,有秦飛認識的凌國鋒林光遠,也有他不認識的其他商界大佬。
煙霧繚繞,幾乎是每人手裡都拿着一支點燃的香菸,表情顯得很凝重。
“怎麼?一個徐家就已經讓你們怕成這樣了?”
邁步走進包廂,秦飛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小子?你是什麼人?”
“誰讓你坐下的?”
哪知秦飛屁股纔剛剛觸碰到椅子,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響徹了起來,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將手裡的煙滅掉,神色冷冽。
“姓李的,他是我師兄,你敢對他不敬?”
秦飛的旁邊,黑蛇臉色一寒,作勢就站了起來。
“你……你師兄?”
聽到這話,這個姓李的老闆身子一抖,連忙變換表情,道:“原來是自家人,失敬失敬。”
他只是一個下游供應商,是跟着凌國鋒混的,黑蛇的鼎鼎大名他豈能不知曉,輕而易舉就能叫他家破人亡。
他沒想到秦飛竟然和黑蛇有關係,自然是連忙賠笑。
“秦飛,徐家已經向我們下達了最後通牒,要麼賠償他們五十億,要麼就以死謝罪,你看這事兒怎麼處理?”這時凌國鋒擡起了頭。
他的表情很沉重,眼球上也佈滿了紅血絲,看得出來他收到消息後一直都沒好好休息,也有可能是煙抽太多所致。
“秦飛,這兒都是我們自己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眼下徐家圖窮匕見,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和大傢伙說說看。”林光遠也在一旁說道。
其實這件事本來和他們林家沒什麼關係,主要是他想幫秦飛一把,誰知道後面竟演變出了那麼惡劣的一起事件,把他們也給牽扯了進來。
聽到這話,剛剛還懟了秦飛一句的李老闆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他沒想到凌國鋒和林光遠的態度竟然這麼好。
想到這兒,他心裡害怕的要死。
不過秦飛顯然沒空搭理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物,他也點燃了一支菸,幽幽道:“既然人家都沒打算給我們活路,那我們又何必去當孫子委曲求全?”
“一句話,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說的好,乾死他孃的!”
黑蛇義憤填膺的捏爆了自己面前的高腳杯,玻璃渣爆的到處都是。
“秦飛,我知你修爲強悍,但你可知陰屍宗的宗主已經親臨咱們安海了?”
就在這時,凌國鋒憂心忡忡的說道:“據我所知,這陰屍宗宗主早就幾十年前就已經是成名強者,殺人無數,而今無人知曉他的深淺。”
說着他一把掐斷了手裡的香菸,道:“我之前和林總暗地裡商量了一番,覺得你還是應該暫避鋒芒。”
秦飛於他們兩家有大恩,如今敵人來勢洶洶,他們當然要想辦法保全恩人。
“怎麼?莫非你們認爲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秦飛臉上泛起了冷笑。
幾個弟子全是草包,這個當師父的又能強到哪裡去?
估摸着也就是臭水溝裡的大老鼠罷了。
“秦老弟,聽我們一句勸,你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和對方碰個你死我活。”這時林光遠也勸解道。
一位幾十年前就已經闖出赫赫兇名的人物,現在肯定更加深不可測,秦飛一旦和對方遭遇,極有可能會敗北。
到時以徐剛那般睚眥必報的性格,秦飛說不定會死。
所以暫時的退卻並不是因爲怕了,而是沒必要去送死。
只要給秦飛時間,他完全有機會站在更高的巔峰,到時再出山,世上誰人能敵?
“對方只是一個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糟老頭,氣血衰敗,我何懼之有?”
出乎林光遠的預料,秦飛並沒有露出畏懼之色,相反還戰意沖霄。
現在他的實力連宗師都能擊潰,就算這陰屍宗的宗主比之前的馬博文之流要強大,但又能如何?
“沒錯,我師兄不說當世無敵,但弄死一個糟老頭肯定是手到擒來!”
聽秦飛這麼一說,原本心裡還有些擔憂的黑蛇也忍不住叫囂了起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手裡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現在人家都已經爬到他們脖子上打人了,再忍還是男人嗎?
“我想你們恐怕還沒聽說過這陰屍宗宗主的一些傳聞吧。”這時凌國鋒苦笑一聲,道:“據傳他斬殺的宗師強者不下於十位之數,而且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現在他的境界有可能達到了宗師之上了。”
“不可能!”
聽到這話黑蛇立刻搖頭否決了。
宗師本就難以突破,他這次也是在秦飛的幫助下才僥倖達到了宗師境,如果沒有幫助,他或許一輩子都只會在內勁踏步。
換句話說,如果陰屍宗的宗主當真突破到了宗師之上的境界,那他還會甘心當個籍籍無名之輩嗎?
“宗師本就少見,而宗師之上更是罕見,如果他真有這種修爲,他只怕全球聞名了!”
“有點道理!”
聽到這話,衆人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陰屍宗本就是一羣心思不純之輩,如果他們真有滔天戰力,恐怕早就已經出來一統武者界了,還用的着玩這些手段?
“聚會就定在明天,屆時咱們安海市的所有商界大佬都會到場,秦飛你一定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聽黑蛇這麼一分析,凌國鋒也沒有先前的那般慌亂了。
的確,秦飛的戰鬥力他們都是親眼見識過的,宗師都未必能把他怎麼樣。
只要這陰屍宗的宗主戰鬥力不爆表,秦飛不會有什麼危險,大不了就是他們損失一些錢財。
要知道秦飛幾乎已經是他的準女婿了,他當然不希望秦飛出什麼事。
“放心吧,腿長我自己身上,打不過我還可以跑嘛。”秦飛微微一笑,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一直以來,他都難以碰上能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巴不得這陰屍宗的宗主強的變態呢。
如此一來他便能借助對方的手來磨練自己,夯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