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這裡來吧。”秦飛對着冉靈招了招手。
對於自己的父母,冉靈並無什麼感情,甚至當她看到對方在這裡的時候,她眼神中還有一絲憎恨。
難以想象她父母過去究竟對她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要不然血脈親情不可能讓冉靈如此。
低着頭沒說話,冉靈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了秦飛跟前。
可就在秦飛伸出手觸碰她臉上的傷痕之時,她的身軀卻微微一顫,隨後眼眶中迅速冒出了淚珠。
她是那麼的委屈和無助,看的在場的人心中都莫名的一疼。
“別動。”
察覺到冉靈的身軀顫抖,隨後一縷真氣順着秦飛的指尖進入到了冉靈臉上的肌膚中。
真氣對於普通人的作用無疑是非常巨大的,幾乎就在一瞬間,冉靈臉頰上的通紅就在一點一點的消散,最後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收起手,秦飛輕聲對冉靈說道:“你先坐我旁邊吧,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讓你父母給你一個交代!”
“你是什麼人?”
“憑什麼管我們的家事兒?”一聽秦飛這樣說,冉靈的母親頓時就站不住了,用手指着秦飛嚷嚷道。
“就憑我是冉靈的老闆,憑我看不慣你們所做的事,這樣的理由夠嗎?”秦飛冷冷說道。
“我的女兒今天必須要帶走,你們誰來都不好使!”
看見自家女兒就坐在秦飛身旁,冉靈的父親也在這一刻大叫了起來。
“太吵了!”
見冉靈的父母說話聲音比自己還大,秦飛眉頭微皺,隨後他話音剛落,彭軍一個箭步上前,啪啪兩巴掌就扇的這二老暈頭轉向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們?”
用手捂着臉,冉靈父親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要知道之前陸炎驅趕他們的時候也只不過是拿話嚇他們。
可秦飛倒好,竟然直接叫人毆打他們。
“哼,打你們兩個都算是便宜你們了,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彭軍一聲冷笑,隨後說道:“若不是看在老秦的面子,我現在弄死你們信不信?”
“來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我就是你奶奶。”
不得不說冉靈的母親還當真是將農村女人的潑辣發揮到了極致,哪怕是彭軍此刻也氣得臉色鐵青,差點就忍不住動手了。
只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夠把對方打死。
雖說武者之間的爭鬥,很大程度上刑輯局不會管,可如果武者殺了普通人,那刑輯局肯定是要介入的。
如果因爲這麼一個潑婦就害的秦飛出手幫自己,那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你是我奶奶,這可以了吧?”
冷哼一聲,彭軍也不說話了,跑到一邊坐着生悶氣去了。
“呸,孬種。”
見彭軍不敢動自己,冉靈的母親更加肆無忌憚了。
有錢人的確可以拿身份拿他們,可她也不是吃素的角色,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帶走自己的女兒。
多年沒見,自己的女兒出落的愈發漂亮,這樣的一個金鳳凰可不能窩在這個地方浪費青春,她得發揮出自己的價值才行啊。
“是,你厲害,你繼續叫吧。”
彭軍懶得和這婦人一般見識,他知道秦飛肯定是站冉靈這邊的。
以他的性格,估摸着這夫妻倆人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鬧也鬧了,打也捱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可以談正事了?”秦飛淡淡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和你沒什麼正事可談。”冉靈的母親上前一步,徑直的來到了秦飛和冉靈的跟前。
當着秦飛的面,她伸出手就要來抓冉靈。
“呵呵。”看到這一幕,秦飛笑了,但卻是冷笑。
“我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可奈何你們竟然不把我當回事,既如此,那我也用不着和你們客氣了。”
說話間秦飛伸手往前一拍,頃刻間冉靈的母親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麼樣了?”
見秦飛竟然這麼暴躁,一時間冉靈的父親臉色大變,連忙跑到了自己老婆身邊。
與此同時他更是對着秦飛咆哮了起來:“你們這些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憑什麼動手打我們?”
“其實你們打冉靈,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的手砍了,但看在你們對冉靈有生養之恩,現在你們就離開這裡吧,永遠也別再回來了。”
“而且冉靈和你們也不再是親人關係了,你們不配當她的父母。”
“她是老孃生的,是老孃養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算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冉靈的母親躺在地上怒吼道。
“也得虧你們養育了她,要不然就你們現在這樣的行爲,我可以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秦飛冷冷說道。
“少嚇唬我們,在法律上我們是她的父母,此事就算是說破天都改變不了,所以我們要帶走我們的女兒,你無權阻止。”
見強硬的方式帶不走冉靈,她的母親頭腦倒也靈敏,當即就換了一種說法。
這社會終究是要講律法的,只要有這一層關係在,她就不怕秦飛。
“可笑至極,你竟然還有臉在我面前說法律?”
“哪條法律規定了爲人父母可以隨意毆打自己的子女?”
“又有哪條法律規定了子女成年後必須要跟自己的父母走?”
“你們莫不是還以爲現在是舊社會?”
臉皮厚的人秦飛見過,但像是冉靈母親這種的還真是少見。
“老婆,和他說個屁,靈兒是我們生養的,我們這就報警,讓刑輯局的人過來支持公道!”冉靈的父親冷冷說道。
“放心,今天你們就算是把天王老子帶來了也休想從我身邊把人搶走。”聽到他們的話,秦飛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道:“不僅如此,鑑於你們先前的惡劣行爲,現在你們還需要跪下給冉靈道個歉,要不然你們恐怕 沒有這麼輕易離開這裡。”
“年輕人,老子當年出來闖蕩社會的時候你恐怕都還沒有出生,你問問冉靈,她受得起我們這一跪嗎?”
“當然受得起!”秦飛理所應當的說道。
“沒錯,打了人就必須得道歉,這是你們兩個老傢伙應該有的懲罰。”彭軍在一旁冷笑着說道。
“諸位,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冉靈表哥忽然插嘴道。
“你要說話?”
秦飛看向了冉靈的表哥。
冉靈之所以被打,很大原因就是因爲這個狗東西,他現在竟然還想說話,那不是找死嗎?
“老彭,你帶他去隔壁的小會議室教教他怎麼說話,另外,把這兩個老人也一併帶過去吧。”秦飛揮了揮手對彭軍說道。
“放心吧,我最擅長教人怎麼說話了。”
獰笑一聲,彭軍當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