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與伊凡卡手挽着手走進餐廳,裡面燈光晦暗,臺上還有樂隊演唱節奏舒緩的歌曲。
走到靠窗邊那一桌的時候,一個金髮女孩兒站起身,雙手抱胸走了過來,語氣有些居高臨下:“伊凡卡,你怎麼纔到啊?我們這麼多人都在等你。”
伊凡卡說了聲抱歉,然後走過去與金髮女孩兒擁抱了一下,並與同桌的其他幾名女孩兒一一打招呼。
夏景行在邊上看着伊凡卡的這羣朋友,個個衣着不凡,都是眼熟的上東區名媛。
“這位是?”金髮女孩兒把目光投向夏景行,感覺有些熟悉,可她對亞裔實在臉盲,一時半會兒沒想起名字。
伊凡卡態度親暱的挽着夏景行的手,介紹道:“這是我的男朋友戴倫·夏。”
“戴倫,這是我的好朋友帕里斯。”
夏景行遞出手道:“你好,帕里斯,你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
帕里斯想起這是誰了,先撩了撩頭髮,然後十分淑女的與夏景行握手,“戴倫,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最敬佩的青年企業家,比爾·蓋茨跟你同年紀的時候,商業成就都比不上你。
另外,偷偷告訴你,我關注了你的臉書賬號,是你五千萬粉絲之一。”
“哈哈,是嗎?不勝榮幸。”
夏景行正準備收回手,突然感覺手心一癢,再看帕里斯,後者表情如常,一看就是老渣女了。
不過他可對這種換男友如換衣服的破鞋不感興趣,連來場友誼賽的想法都沒有。
知道面前這個亞裔男人是臉書創始人後,同桌的其他幾名女孩兒都來了不少興趣,紛紛熱情似火的與夏景行握手。
看着這些碧池一個比一個奔放,伊凡卡心中腹誹不已,她突然有點後悔了,不該帶夏景行來參加這個聚會。
但來都來了,面子上總還是要過得去的。
伊凡卡一邊挽着夏景行的胳膊,宣示主權,一邊給他介紹各位碧池。
“這位是帕里斯的妹妹妮基。”
“這位是莉迪亞·赫斯特。”
“這位是阿曼達·赫斯特。”
“這位是喬治娜·布隆伯格。”
……
坐在角落裡的卡戴珊興沖沖的起身,她是臉書和油管的小網紅,今天見到大老闆了,必須得混個臉熟,說不定獲得點什麼推薦資源,以後就發展成爲大網紅了。
她臺詞都準備好了,可伊凡卡根本沒有介紹她這個帕里斯的拎包小妹的想法,直接無視了她。
卡戴珊表情尷尬的坐下,看着身旁這所談笑風生的名媛貴女,她發誓以後一定要把這些年失去的面子給掙回來。
寒暄了幾句,夏景行挨着伊凡卡坐下了。
還沒吃晚飯的他跟伊凡卡大戰一場後,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急需補充能量。
他也懶得顧什麼形象了,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還沒吃幾口,他就發現這些女人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他。
那種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掉進妖精洞的唐僧肉。
“戴倫,我不僅是臉書的忠實用戶,還是特斯拉和復興手機的忠實用戶。”
帕里斯似乎挺了解夏景行的產業,說着說着,她還掏出了自己的復興手機,在夏景行面前晃了晃,說道:“這款FX1比iPhone強多了,我推薦身邊很多的朋友都購買了這款手機,她們購買使用後,都反饋說很不錯。”
夏景行笑了笑,“感謝你的推薦,我也認爲FX1比iPhone強多了,起碼無聊的時候能砍砍西瓜、打打飛機。”
帕里斯彷彿找到了共同語言一樣,猛點頭:“是的,我最喜歡打飛機了。”
夏景行差點笑噴,不過想到對方不懂中文,也就釋然了。
同桌的女孩看見大名鼎鼎的戴倫·夏這麼風趣健談,而且比她們印象中的亞裔都英俊帥氣多了,都忍不住開始搭訕。
“戴倫,聽說遠景資本在次貸危機中賺到了50多億美元?”
夏景行循着聲音看過去,說話的是紐約市長、彭博社創始人布隆伯格的女兒喬治娜。
“金融市場波動很大,今天的勝利者可能就是明天的失敗者。”
夏景行聳聳肩,“如果早出生幾年的話,我說不定也去造終端機了。布隆伯格先生眼光很不錯,終端機是一門好生意,不管市場好與壞都能賺錢。”
喬治娜笑了笑,見夏景行似乎不想多談做空次貸的事,她也就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夏景行有點頭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遠景資本的鉅額盈利數字,看來轉移外界注意力的工作迫在眉睫了。
一哥保爾森不去關注和挖掘,跑來關注我一個小魚,有點過分了啊。
一旁的名媛們聽到50億美元這個驚人的數字後,一個個的,眼睛都直了,他們的父輩一生創造的財富也沒比這數字多多少。
帕里斯終於知道以前的小跟班伊凡卡爲什麼最近在自己面前抖起來了,原來是找了個金主爸爸,這個爸爸可比她那個摳門爸爸闊氣多了。
伊凡卡注意到塑料姐妹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了,這讓她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自己男朋友可是富一代,可供個人支配的財富比她們這羣啃老族多多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看着一臉花癡樣的伊凡卡,帕里斯心中有些吃味,有什麼了不起,老孃明天就把你男朋友給勾走,讓你沒地哭去。
想到這,帕里斯看向夏景行的目光又火熱了幾分,她開始詢問夏景行:中國什麼地方好玩,自己打算去中國旅遊之類的話。
伊凡卡對此有些警惕,笑呵呵說道:“好啊,如果要去中國,我們一起去啊!”
帕里斯心中暗罵伊凡卡碧池,不過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表示贊同。
夏景行對於這些塑料姐妹花之間的友誼很無語,也懶得多說什麼,埋頭吃飯。
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十一點過,一名安保人員來到餐廳,提醒各位VIP用戶該插隊入場了。
於是,一行人紛紛起身。
伊凡卡起身的時候,呢子大衣的衣襬往上翻了一下,但很快又落了下去,美麗的風景一晃而過。
帕里斯眨了眨眼睛,沉思了片刻,她很確定,自己沒看花眼,絕對是光豬!
想到這,她看向夏景行和伊凡卡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幾分戲謔,有情調!會玩!
伊凡卡感覺有人在背後看着自己,她回頭瞅了一眼,發現帕里斯滿臉笑意的指了指自己,那笑容很是不懷好意。
伊凡卡頓時慌了神,趕緊夾了夾大腿,似乎這樣安全點。
感覺到水蜜桃的身子在微微顫動,夏景行關心道:“怎麼了?”
伊凡卡紅着臉,聲音細弱蚊蠅:“沒什麼。”
夏景行也沒多問,與其他人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走出餐廳大門,然後在一羣普通VIP的目送下開始入場。
夏景行注意到,一樓門口還站着幾個保安,幾個年輕人想從餐廳出來,結果被保安給擋了回去。
幾個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服氣,罵罵咧咧的,說自己是VIP,爲什麼不能優先。
保安只用一句“他們加了錢”就讓這羣年輕人閉嘴了。
資本主義國家的階級就是這麼分明,有錢就是大爺。
來到巨型水晶球不遠處,夏景行與伊凡卡停下了腳步,擡頭注視着懸在空中的那個直徑三米多的五光十色的大圓球。
時代廣場的水晶球落球儀式開始於1907年,至今已有一百年曆史了,當午夜鐘聲響起時,這個球就會緩緩落下,宣告新年的來臨。
“冷不冷?”
夏景行看了眼伊凡卡的屁股,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她凍感冒了。
伊凡卡輕輕搖頭,一臉甜蜜的依偎在夏景行懷裡,屁股是冷的,但心卻是熱的。
帕里斯瞄了旁邊這對狗男女一眼,心中膩歪的不行,嘆氣道:“哎,也沒人關心我冷不冷。”
伊凡卡笑道:“你男朋友呢?”
“早分手了,姐現在是單身。”
帕里斯看了身形挺拔,黑頭髮黑眼睛,渾身都充滿着異域氣息的夏景行一眼,笑着說道:“戴倫,你有沒有跟你一樣年輕帥氣、才華橫溢的朋友啊?”
夏景行笑着點了點頭,“有啊!”
“我不信!”
帕里斯輕輕搖頭,心裡莫名的有種失落感,這個世界上恐怕再難找到比戴倫·夏更有商業才華和社會影響力的年輕男人了。
比他年輕帥氣的,沒他有錢;比他有錢的,沒他年輕帥氣。
看了恨不得把自己身體融進男人身體的伊凡卡一眼,帕里斯有些不屑,把頭扭向一旁,不就光屁股嗎?老孃不會嗎?我全身都敢光。
隨着時間漸漸臨近十二點,人山人海的紐約廣場愈發喧囂。
廣場上的人們開始虔誠的許願,夏景行和伊凡卡也閉上了眼睛,開始許下新年的願望。
夏景行先睜開了眼睛,瞟了眼閉着眼睛都在笑的伊凡卡,直搖頭,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麼。
“你許了什麼願?”
伊凡卡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你猜!”
“總得給點提示吧?”
伊凡卡想了想,說道:“與你有關。”
夏景行正在思考,人羣中突然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電視牆上開始了一分鐘倒計時,無數人跟在一起報數。
數字報到零的時候,他和伊凡卡同時擡頭望去,巨大的水晶球開始緩緩墜落,一朵朵絢爛的煙花升入天際,在紐約上空綻放,照亮了整個夜空,滿天彩紙飄下,彷彿下了一場七彩雨。
廣場上無數的情侶開始擁吻,同時還有不認識的男男女女按照習俗,抱着身邊的人隨便吻,整個廣場似乎都變浪漫了。
受到現場氣氛感染,伊凡卡摟着夏景行的脖子,四目相對,兩張嘴脣漸漸地靠近,直至合在了一起。
一記鐘聲響起,2008年正式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