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傑現在人在哪?”楚寒沉聲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也在你們江南這邊。據細作回報,他現在應該在八閩靖州。”
獨孤凰雙眼笑眯眯,看着眼前這個才絕豔天下的男人答應他的交易,內心心花怒放。
“靖州?”楚寒眉頭一皺,前幾天去了趟張家,張天龍跟他提過一嘴,這張家的大本營也是在靖州,而且那邊還出了點問題。
“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了,久了令狐霸肯定會有些懷疑,所以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獨孤凰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什麼,又說道:“這個時間內,你如果成功擊殺令狐傑,就當沒來過南陽,你的身份我還會主動幫你隱瞞。”
“希望你言而有信,要不然,我要你整個獨孤家最先還債。”楚寒臉一冷,淡淡的說道。
“負情郎!”
看着楚寒遠去的背影,獨孤凰雙眼暗淡下來,臉上掛着一絲絲幽怨。
“出來!”
獨孤凰嘴角微微一動,輕啓紅脣,陽臺閃出一道人影,一名英俊的男子已經出現在獨孤凰旁邊。
“宗主,爲什麼不了結他。”
男人低下頭,一臉不解。
獨孤凰一怔,然後笑意盈盈的說道:“這麼利的刀,天下僅此一把。”
“宗主,你應該知道,這刀雖好,一不小心可能會噬主。”男人很友好的提醒了一下。
“只要我攥緊他的命根,他只能爲我所用,如果少了這把刀,那我們沒辦法跟另外兩家三足鼎立,更不用想有朝一日我們能一統天都。”
獨孤凰眼光看向黑暗的天空,天上羣星閃閃,最後目光落在一輪彎月上,呢喃着。
“宗主,還是要小心駛得萬年船!”男子頭更低,再一次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獨孤凰低下螓首,將男子趕了回去。
次日清晨,正當楚寒又準備修煉通天籙的時候,這時卻從外面傳進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卻見張天龍跟張霜華兩人站在門外,一臉焦急。
“你們怎麼來了!”楚寒看着一向不輕易出門的張天龍,今天親自登門,感到十分意外。
“楚神醫,今天冒昧打擾您清夢,還請見諒,只是事發突然,老朽不得親自上門。”張天龍臉上佈滿愁緒,愁眉不展。
“哦!發生什麼事情麼?”楚寒淡淡的問道。
張天龍搖搖頭,說道:“我們張家面臨大難了,老朽還望楚神醫伸出援助之手,助我們張家渡過危機。”
“既然答應你們,我自是不會反悔,男人一諾,一諾千金,你們想讓我做什麼事情?”楚寒表情凝重,一臉正氣的說道。
“那王立德自從身受重傷後,我們張家大本營只餘一名高手,可就在昨天,那高手又慘遭李家毒手,身受重傷。”此時張天龍一臉憂心重重,接着說道。
“我兒張元現在危在旦夕,希望楚神醫能夠過去施予援手。”
楚寒知道事情後,他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大本營是不八閩靖州。”
“對!是在靖州。”旁邊的張霜華一口答道,此時她也是一臉愁容。
“剛好,我也是要去靖州一趟。”楚寒淡淡的道。
張天龍,張霜華聽了心頭各自一喜,這簡直無巧不成書。
“那我就順手幫你這一次,不過有個條件,不能泄露我的身份。”楚寒淡淡的說道。
“這個自然,那老朽先謝過楚神醫。”
張霜華愁容稍展,輕聲問道:“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出發?”
“嗯……明天吧。”楚寒腦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又是一個次日天明,和諧號動車上。
楚寒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雙眼閉目養神。
在他的前面坐着一排排兩個年輕女學生,兩個女生一看就是閨蜜,互相有說有笑。
其中一個女孩子,相貌極是出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五官精緻,身上穿着校服,洋溢少女的青春之美。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挑的乘務員突然跑進車廂,大喊一聲:“你們誰是醫生呀!”
見沒有人回話,女乘務一臉焦急,又連續高喊數聲:“你們誰是醫生?”
“出了什麼事情?”
車廂內大學生紛紛起立,這時有人回話道:“我們都是醫生,我們是靖州中醫院的學生。”
“有個小男孩子突然暈倒了,不省人事!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們誰能幫忙,請跟我走!”女乘務員講了她進來的原因。
“這……這……”
車廂內的學生,一時你瞅我,我瞅你,衆人一陣遲疑。
他們現在還是學生,雖說有專業知識,但畢竟那是理論上,嚴重缺乏臨牀實戰經驗,遇到這種急事,誰都不敢輕易出頭,要是能治好纔好,要是出了差池,鬧出人命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來試試!”
楚寒前面一排那個美麗的少女挺身而出。
衆學生一見講話的人,頓時人人臉上高興,似乎這少女在他們學生裡頭很有威嚴。
“那麻煩你跟我來。”
女乘務員轉頭走出車廂在前面帶路,所有學生都連忙跟了上去,畢竟這可以算是一次難得一遇的臨牀實戰。
正在閉目養神的楚寒,一向心善的他,此刻也跟了過來。
隔壁的車廂中,一名八九歲的小男孩子正躺在母親懷裡,小男孩子的母親一臉着急,眼角帶淚,嘴角止不住的抽泣,深深的母愛躍然於眼前。
女乘務員這時走到男孩子旁邊,轉身對着那少女說道。
“就是這個小孩子,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情況了。”
那少女聞言蹲到他旁邊,認真檢查一番。
那男孩子已經深度昏迷,面色發黑,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急性先天性心臟病!”
那少女低咕一句,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憐星你覺得有把握麼?”
“憐星是老神醫的關門弟子她是治不好,估計這個小孩子命該如此!”
“對……對……”
憐星似乎沒聽到衆人的喳喳之語,從揹包中拿出銀針,開始施針診治小男孩。
憐星連施數針,停了下來,所有人屏住呼吸,靜待小男孩子的變化。
五分鐘過後,憐星眉頭一緊,臉色大變。
“怎麼這樣子,連脈博都快沒了。”
原本小男孩子脈博還是很強的,可憐星紮了數針,脈博竟然沒有增強,反而變得十分微弱。
“醫生,醫生!你救救我兒子,我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
小男孩子的母親原本停止哭泣,可見到小男孩子危在旦夕,控制不住又嚎淘大哭起來。
衆學生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只能一臉乾着急。憐星這時臉色蒼白,本想救人一命,沒想到卻是幫了一個倒忙。
這時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你位置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