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濤啊,這下你可撞到寶了。這瓶子可是明朝皇宮裡用來盛無根之水用的。據說做工非常的精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王昌順把玩了一會青花瓷瓶,便將裡面的丹藥倒在一張紙上,拿着放大鏡,用一根銀針來回的撥弄。
王昌順自從下海倒弄起古董生意開始就一直在惡補歷史知識,從古至今,王昌順用了二十多年的功夫,從書上學習理論知識,在生意場上鍛鍊眼力,終於在這塊地稱得上是泰山北斗,一些剛入行的小夥計都要稱他一聲五爺。林濤記到小時候兩家人在一起聚餐,王昌順就對着林濤說要多看書,才能見多識廣,而現在看到王昌順滿屋子的書籍,才知道王昌順做這一行是多麼的不容易。
“你們知道這個藥丸爲什麼稱之爲丹藥嗎?”王昌順似有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
這丹藥一詞源自於戰國時期,那時候的人們就已經開始追求長生之道,隨着理論和技術逐漸的成熟,到了秦漢時期便有的《皇庭經》,道家先驅把練氣和煉丹結合到了一起,追求長生,那時是風靡朝野啊,纔有了始皇派徐福去尋長生不老藥。直到明朝,道家除了一位集練氣、煉丹的大成者著了一本《丹經》,從此“丹藥”纔算是正式的完成一個體系。
自此之後,便出現了多個一煉丹爲主的門派和家族,但是隨着改朝換代,一些家族和門派逐漸消失在歷史的迭中,時至今日,也只有幾個煉丹家族和門派了消隱於市。
王昌順感嘆着朝代更替,文化的消失,使得很多文明在歷史的車輪下被碾做塵埃。
“依我看,這應該出自丹藥王之手,而且有一定的年份了。”王昌順將丹藥小心的放回到瓷瓶裡。
“丹藥王是誰,這個丹藥值多少錢啊。”胖子立馬就問自己的父親。
“你就知道錢錢錢的,丹藥王是誰都不知道,白學了你。”
“這個丹藥王在民國時期出了名,他們王家一向隱世,但卻被四處搜刮軍餉的軍閥給發現了,繳了全部的家當,還把家裡的一枚駐顏丹給搶走了,後來大軍閥發現這枚丹藥的不凡之處,便將丹藥王抓來爲他煉丹,其他軍閥都以爲他瘋了,爲求長生煉丹吞毒,想要和秦始皇一樣長生不老找人煉丹,在那些軍閥的腦子裡,丹藥都是含有劇毒的,殊不知經過千百年來的演變,丹道中人早就不用水銀來中和藥效,而是利用其它方法煉製而成,對人體的危害極小,而且作用明顯,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據說當初丹藥王爲大軍閥煉製了一個駐顏丹,讓大軍閥足足二十年容顏未變,使得人們瘋狂的尋找煉丹的家族,門派,但他們卻像是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王昌順皺了下眉頭,思索着。
“大濤啊,你可知這個丹藥是何種功效?”
王昌順雖然見多識廣,但是要是讓他分辨出這丹藥的功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叔叔,我那朋友說,這丹藥可在性命垂危時保命用的。”
“嘶。”王昌順吸了口冷氣。
“大濤啊,這可是個極品啊,這種丹藥在我們這行叫做吊命丹,不管再重的傷,只要是吃了,就能夠再活五天,這五天的時間可是夠把人救活過來了啊,所以說這是個好寶貝啊。對了到底是什麼人送你如此貴重的東西。”王昌順盯着手上的瓷瓶嘆了口氣。
“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可以說是我救了她一命。”林濤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張依依的事情,只能尷尬的打個哈哈。
“大濤啊,這東西你收好,不到關鍵時刻不要拿出來用,平時更不要拿出來示人或者透露什麼消息,這可是個燙手的好東西啊,免得被別人窺伺,帶來危險。”
“放心吧叔叔,我會好好收着的。”聽了王昌順的叮囑,林濤將青花瓷瓶藏進了內衣口袋。
“對了大濤,咱們後天晚上出發,明天你收拾下東西,直接來我家住,我已經跟阿姨說了,咱們去雲南旅遊,散散心,順便給她找個兒媳婦回來,聽說雲南的小姑娘皮膚白着呢。”林濤走之前胖子在身後說道。
“胖子你這是去學手藝的還是去泡妞的啊。”林濤止不住的犯了個白眼。
“當然是去學手藝啊,但是你可是去找老婆的,我們這行找老婆難啊,但是你可不一樣,電話裡我可是向阿姨立了軍令狀的,一定幫你找個老婆回來。”
“死胖子你真是吃飽了撐的。”林濤實在是拿這個兄弟沒辦法,胖子王海運從小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考慮後果,什麼事都有老爸在背後撐腰,所以兩人從小就是班裡一霸。
第二天下午林濤揹着個旅行包直接來到胖子家,看到胖子正在朝自己包裡塞着東西,除了衣服之外居然全是零食,這可讓林濤傻了眼。
“我看電視裡,人家去學手藝都是背什麼鏟子,黑驢蹄子之類的,你這都是衣服和吃的,我看你真的是去旅遊的吧。”
“瞧你說的,學手藝那是正道,找個老婆那纔是次要的,再說了不吃飽怎麼幹活學習啊。”胖子被看到自己的裝備被發現了,有些尷尬的說道。
半夜林濤正睡着覺便給胖子拍醒,迷迷糊糊的上了車。
“五爺咱們這次是去哪裡啊?我這都都好久沒翻鏜了,手都快生鏽了。”五爺的夥計毛皮子在一旁激動的搓着手。
“這次是個大買賣,我在雲南的馬眼子最近得到個消息,大婁山那邊前段時間下雨引發泥石流出現一個有滇王字樣的石碑,我猜測可能是個大型墓葬,滇王自大,不知西漢國力之強,後被西漢降服,滇王嘗羌受封后,便開始爲自己準備墓葬,但卻無人知曉真正的墓室在何處此次前往,我們一探虛實。”五爺說完變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車裡才安靜了下來。
“毛皮,等過會到了大理喊我。”五爺仔細的研究着上次胖子拿給林濤看的硃紅色盒子。
“王叔,這盒子有什麼門道。”
“大濤這你就不懂了,你看和上面的花紋縱橫交錯,在古時候把這種紋理稱作祥雲鎖,別看這是個普通用來放藥材的盒子,但實際上是一把鑰匙,上次我帶人尋到一處古墓,裡面兇險異常,毒物,機關多的數不清,還損失了幾個好手,但最終卻只得到這個盒子。回來後研究了好幾天纔打開的這個盒子,裡面卻是半張地圖和一小把金匕首上面刻着滇王二字,我猜測極有可能和大婁山裡的那處有些關聯,才急着過來。”
經過兩天的車程,終於到了大理,但是卻沒有進城,而是在郊區的一家破舊的老旅社停了下來。
“胖子,我們不會就住這吧,看起來也太破了。”林濤看到這家旅社,除了門口的一個掉了漆的牌子,怎麼看也不像家旅館。
“這你就不懂了吧,別看這家店破,裡面可是另有玄機啊。”胖子勾搭着林濤的肩拉他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