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馬上把“安全措施”撿起來,塞到口袋裡,接着偷偷瞄了雨晴一眼,只見她神色有點尷尬,臉微微紅了。那摔倒的小男孩看到“安全措施”,似乎突然不疼了,高興地大叫:“哇!是避……”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其他男孩聽到叫聲,一古腦兒跑過來:“怎麼回事?”“有什麼好玩的?”我向摔倒的小男孩使了個眼色。他年紀雖小,卻蠻聰明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雨晴把摔倒的小男孩扶到一邊去,一邊幫他把傷口貼好,一邊溫柔地問:“還傷着了哪裡?”看着雨晴這細心溫柔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將來她一定是個好母親。有一個如此美麗、如此溫柔的母親,她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噢!不是她的孩子,是我和她的孩子。
本來結婚對我來說是十分遙遠的事,我甚至認爲結婚以後,我得面對很多現實問題,我將很難再有時間和精力去實現我的夢想,因此曾暗自決定不到三十歲不結婚。但認識雨晴以後,和雨晴相戀以後,我的想法逐漸改變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望着雨晴,心中一動,突然很想快點和她結婚,生一個小孩,建立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不對,我是獨生子,她是獨生女,我們可以生兩個小孩呢。
望着雨晴,望着她那超級完美的S型身材,望着她那極之漂亮的臉蛋兒,想象着和她生孩子前所必須實施的步驟,我不禁面紅耳赤,一顆心“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沒有性的同居生活,我還能忍耐多久?
然而我寧願忍耐,也不願強迫雨晴做她所不願意做的事,更不會越軌發泄慾望。
打完籃球,請男孩們喝過汽水並和他們告別後,已經接近傍晚六點。我說:“吃飯去吧。你想去哪吃飯?”
“我想吃壽司。唔,不敗,吃完飯我們去拍貼紙照好不好?”
我笑道:“好呀,我好久沒去拍貼紙照了,唔,那我們到野野原吃飯吧。”野野原是一家日本料理,離這裡不遠,而且附近有好幾家拍貼紙照的店子。
“好呀。走吧。”雨晴溫柔一笑,挽住了我的手。
在野野原的洗手間裡,我把口袋裡的“安全措施”拿了出來。
我所以把這東東放在錢包裡,是因爲我以前常到酒吧尋求一夜情的刺激,和一些不認識的MM發生關係(每當回想起那時的生活,我就極之痛恨自己)。雖然我放縱着自己的×生活,但又非常小心謹慎。我怕一時的衝動以後會難以脫身(就像北京的潁嘉那樣),甚至會送掉性命,因此每次和陌生的MM發生關係,都在安全的情況下進行。如果錢包裡剛好沒有“安全措施”,哪怕有一個絕色美女一絲不掛地在我面前,把我抱住,我也會極之冷靜地放棄這一次豔遇。
我從來不抱僥倖的心理去冒險,我從來不會被慾望控制理智。
如果說,有一個MM,我願意不用“安全措施”跟她發生關係,那麼便只有雨晴了。
現在,除了雨晴,我不會和其他MM發生關係。
而如果有機會和雨晴發生關係,我也沒必要去用“安全措施”。
那麼把“安全措施”放在錢包裡還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我把“安全措施”扔到垃圾桶裡。從洗手間出來,只覺得錢包一下子輕了許多。
吃過晚飯,我們來到附近的GIZZ拍貼紙照。等待空閒的貼紙照機的時候,我們去看人家貼在牆上的貼紙照。忽然我在牆上看到我和曉薇合拍的貼紙照,那貼紙照旁的牆壁上還寫着:“揚揚和薇薇永遠在一起。”那是我三年前的傑作。我一看到那貼紙照就愣住了,接着偷偷瞄了雨晴一眼。雨晴也看到那貼紙照,但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到你們了。”GIZZ的老闆說。老闆不愧是老闆,鑑貌辨色,似乎已知道我和現在的女朋友看別人的貼紙照的時候看到了我和以前女朋友的合照,及時來拯救我。
其實,雨晴不會在意這些。
真的不在意?
在我由於雨晴無意中把曉薇送我的戒指扔掉而大罵雨晴時,在我和雨晴說我和曉薇的故事時,在我和雨晴一起把曉薇送回家時,在雨晴看到我和曉薇的合照及承諾時,她的心,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又或許,她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有那麼一點在意,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我是第一次拍貼紙照。”雨晴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
我笑了笑,輕輕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望着鏡頭,把這美麗而溫馨的一刻,永遠留在貼紙照裡。
貼紙照打印出來後,我把其中一張我和雨晴的合照撕下來,走到牆邊,想用那張貼紙照把我和曉薇的合照覆蓋。忽然雨晴拉了拉我的手,我側頭一看,只見她對我溫柔一笑,接着拿過了我手中的貼紙照,貼在另一面牆上。
我輕輕吁了口氣,沒有說話。雨晴拿起筆,在我和她的合照旁寫道:“樂揚和晴,要永遠在一起。”接着回頭望向我,嫣然一笑,無比嬌柔地說:“一定要這樣哦。”
霎時間,我心中一動,走前一步,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低沉着聲音,堅定地說:“一定會這樣!”
雨晴的眼睛像閃爍的星星一眼,輕輕一眨,如水一般清澈,如風一般柔和。
雨晴的照片一貼到牆上,牆上所有貼紙照中的MM立即黯然失色。我敢肯定,我和雨晴的合照,一定是牆壁上所有貼紙照中最吸引眼球的一張。我望着我和雨晴的合照,忽然起了要惡作劇的念頭,在照片旁邊寫道:“此MM的手機號碼是13211120645。”
那是喬宇的手機號碼。現在開始,他的手機將會被短信和來電二十四小時轟炸。
離開GIZZ,我和雨晴在附近逛了一會,便駕車回家。快到家的時候,雨晴問我:“不敗,明天你想吃什麼早餐?”
“唔,”我想了想,“蛋糕和牛奶。”
“嗯,待會到了路口你先把我放下,我去買。”
在寶弦閣的路口,就有一家西餅店。到了寶弦閣外,我在西餅店前停下來,把雨晴放下來後,獨自把摩托車開到車房並停放好,接着走回西餅店。還差十多米到達西餅店的時候,只見雨晴拿着剛買的蛋糕和牛奶從西餅店走出來。我正要迎上去,忽然看見一個人影極之快速地接近雨晴。那人手上還着一個玻璃瓶,瓶子裡裝着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
我皺了皺眉,心中覺得像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只見那人突然手一舉,把那瓶子裡的液體向雨晴的臉潑去。我驚呼一聲,箭步上前。說時遲那時快,我話音脫口,那瓶裡的液體已全部潑在雨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