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看青陽了,得出了一個結論,有可能青陽的孩子是曲嚴冬害的。我這麼說好像會讓你迷糊,我的意思應該是曲嚴冬要害青陽肚子裡的孩子。你是律師,思路比我清晰,你幫我分析分析。”回家的路上,俞墨開着車,我給他講了今天在醫院裡我和沐青陽的聊天內容。
我琢磨着要不要把張棟林和我說的那些話告訴俞墨,可說出來會不會代表我對他不信任呢?我現在怕俞墨多想,怕他以爲我不信他。
我果真是藏不住話的,吞吞吐吐的模樣被俞墨識破,他三兩句話就把我帶溝裡去了。我跟小白兔一樣,全招了。
“那個,張棟林告訴我,曲嚴冬在高中的時候交往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舒城的,姓俞。雖然我覺得曲嚴冬覬覦你的美色,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對吧?”我嘿嘿的看着俞墨,這廝說變臉就變臉,黑的跟煤炭似的。
我抹着額頭上的虛汗,提醒俞墨,“你專心開車,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兒再說。”
俞墨沒理我,他開車的路線也不是我們回家的路線,而是通往新房的路線。
停好車之後,我和俞墨一起去了我們的新房。新房裝修的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正在開窗通風。雖然說漆都是綠色油漆,對人體無害,但是我們還是覺得開窗通風纔是明智的選擇。
新房佈置的很溫馨,暖色調的佈局很有家的感覺,就是書房的色調偏冷一點。
“宋宋,過了這個夏天,我們就搬過來住吧。”
“哎?這麼快啊。”我正在研究燈的開關,客廳的燈光可以變換好幾種,最後那種帶有迷幻色彩的光很像是ktv包間具備的。
說起搬家,我還是有些捨不得的。畢竟我在那個公寓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我也習慣在麻雀小窩裡住着了。雖小,卻很是溫馨。
“這裡也不錯。要不咱們把這裡租出去,繼續住公寓樓?”我提出假設性的建議,立即被俞墨駁回。
“這裡離你我上班的地方都很近,而且我接你上下班也比較方便。再者,公寓樓的那間房,我不是買的,是租的。”
俞墨立在沙發邊,手指有意無意的捏着蓋在沙發上的那層薄膜,發出塑料布獨特的響聲。
把這裡的房子租出去,確實不划算。而且我那裡的房子也是租的,已經空了好久沒有住,真是浪費資源和錢。
“那回來把我屋子裡的東西搬過來吧,房子交還給放到,然後我們再在你的小窩裡住上兩個月,過了夏天就搬這裡。”
“我的小窩?”俞墨挑眉問我。
意識到用詞不當,我連忙上前抱着他的胳膊諂媚的笑:“我們的小窩,是我們的小窩。”語言習慣真的好重要啊,我在心裡默默的感嘆。
參觀過我們的新房之後,我和俞墨都很滿意,最重要的還是要他滿意,他滿意了我纔好接着和他說被他打斷的話題。
該說的不該說的反正我都說了,我就在沙發上坐等俞墨分析。
俞墨臉上的神情很是悠閒,他的手指搭在大腿上,慢悠悠的開口:“沐青陽肚子裡的孩子不排除是曲嚴冬想要害掉的可能性,但是曲嚴冬爲什麼要害掉,這是關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曲嚴冬不希望沐青陽和張棟林結婚。”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啊。難道是曲嚴冬喜歡張棟林?那他也太花心了吧,一邊喜歡着你……額,當我沒說,你繼續。”我在俞墨一個眼神掃過來後,立馬噤聲。
俞墨分析的很專注,雖然現在是一幅慵懶的模樣。“第二個關鍵點就是,如果張棟林有心保護沐青陽,那麼曲嚴冬未必容易得手。很多種情況下,人的私心都會矇蔽他的理智。知道沐青陽懷孕的人肯定有曲嚴冬,作爲兄弟,張棟林性格孩子氣,他一定是會找曲嚴冬訴苦的。”
“苦嗎?他享受過了還覺得苦,下半身動物總愛爲自己的行爲找理由和藉口。第一次是倆人都喝了酒的,所以不管怎麼樣張棟林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我又一次打斷了俞墨的分析,俞墨到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滿,只是按着我的頭,讓我躺在他的大腿上。
“宋宋,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如果張棟林知道責任的重要性,那麼沐青陽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能保住的。”
“墨魚,那你告訴我,曲嚴冬是不是因爲喜歡張棟林而害青陽肚子裡的孩子啊?”
“不是,他是心裡變態。扭曲後的人都會做出非人類的舉動。宋宋,離他們都遠點。”
“可是,沐青陽怎麼辦啊,她和孩子都是無辜的呀。好不容易遇見了喜歡的人,就這麼放棄也太可惜了。”我不滿的嘟着嘴,抓着俞墨的手放在脣邊,“好想咬你,你分析的結果通通不是我想聽的。”
“你不是想要我分析的結果,而是想要知道怎麼幫沐青陽保住孩子保住婚姻,是不是?”
我沒吭氣,俞墨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不過這麼顯而易見的想法,他輕輕一推理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覺得俞墨一定知道些什麼,起碼他對於曲嚴冬這個人還是非常清楚的。
“墨魚,你是曲嚴冬的代理律師嗎?”
“嗯。”
“可是爲什麼要當他的代理律師啊?”
“沒有爲什麼,工作分配。好了,我們回公寓樓去。我餓了,想吃你做的晚飯。”
“好叻,我也餓了,想這麼多複雜的事情簡直是太費腦子了。”俞墨不說,我也只好不問了。畢竟曲嚴冬的隱私,俞墨是當律師的,還是要爲他保留幾分,這是職業操守。
和俞墨從新房回到公寓樓,在樓下碰見了俞墨的朋友秦崢,他說剛從帝都回來,帶了一些特產,正好給我們送來。
想着請秦崢來我們家裡吃飯,可是秦崢好像很忙碌的樣子,和俞墨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
我問俞墨:“他在找人麼?”
“嗯,他有個喜歡的小姑娘,當初他把人家的賬號,有關於他的一切信息都刪了個乾乾淨淨。準備去結婚的時候,後悔了。對了,他在整理那個小姑娘的書,你有空幫他看看,看看這書能不能出版,或許有一天可以讓他心裡面的小姑娘看到。”俞墨伸手按了密碼鎖,我和他一前一後進了公寓樓。
我是顏控,關於單身帥哥的問題就比較八卦了,邊上樓我邊問俞墨:“你一口一個小姑娘,他比那女孩大多少啊,看着還挺癡情的。”
“八歲。”
“八歲也不大啊,你看楊冪和劉愷威,十二歲簡直是最萌年齡差,這不,過的多幸福啊。哎,秦崢是因爲怕耽誤人家小姑娘麼?”
俞墨點頭,然後摟住我的肩,“好了,別關心別人的事情了,關心關心我們什麼時候有個小寶寶吧。”
俞墨一說這事我就臉紅,其實,我也挺想要個小寶寶的。今天看沐青陽在醫院裡的神情,聽着她的那番話,我覺得當個媽媽的感覺一定很好。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俞墨一眼,感嘆一聲:“小腹黑的到來,全部交給你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俞墨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晚飯後,俞墨在整理案件,我就在一旁拿着ipad上網看娛樂新聞。無聊中對曲嚴冬進行了一番搜素,發現有小新聞標題提到了他的取向問題。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就說嘛,我們國家的娛記和狗仔的鼻子可是很靈的。仔細的翻了十幾頁新聞,那些文字描述的曲嚴冬和我瞭解的很一樣,但又很不一樣。
就比如說,我知道曲嚴冬討厭女人,但不知道曲嚴冬討厭女人的程度竟然達到了一種病態的境地。近日他拍的電影中有一個和女生牽手的戲,他竟然拒絕和女生牽手,惹來導演不滿。
而某代言需要借位吻戲,和他借位吻戲的女演員“不小心”地碰到了他的脣,他當場就發飆了。
雖然我覺得那個女演員有可能是吃小鮮肉的豆腐,但是他的行爲相當的過激。從他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和女星發生過親密的舉動,緋聞更不用提了,他壓根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在演藝界,要麼是你身世太過乾淨,你這個人潔身自好。要麼就是你不正常。
翻了新聞之後,我的心情有點複雜。這個曲嚴冬的病態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即便是gay,他就能討厭女人到這種極端的地步麼?
我揉了揉眉心,什麼時候我竟如此之八卦了?啊,人生啊,真是隨處都充滿驚喜。
兩天之後,沐青陽出院了,比較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沐青陽和張棟林住在了一起。而且張棟林有空就來送沐青陽上班,沒空的話也會找人來接送沐青陽。
俞墨送我去雜誌社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這廝也覺得很神奇,感嘆一句:“責任確實容易讓人快速成長。”
我在一邊接腔,“是吧,我也覺得容易讓人快速成長,你看自我照顧你以來,我成長的多快啊。墨魚,你上班乖乖的,別讓姐姐擔心。”
俞墨轉過什麼看着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推開他的手,“乖啊乖,姐姐健康着呢。”
“宋宋,我看還是很有必要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別鬧,姐姐這麼健康看毛線心理醫生。要看也是帶着你去看,看看我們家小墨魚在我的照顧下,胃是不是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
“不牢記你掛心,一切正常。”
“那腎還虛不虛了?”
“你昨晚不是檢查過了,要不要再檢查一次?”俞墨笑着低頭咬了我的鼻尖一下,我立馬打了個激靈。
在收到周圍同事曖昧的目光後,連忙捂着嘴。
“……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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