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久
就越不敢表白
因爲渴望得到更害怕失去
一方面很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一方面害怕失去
然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一方面想她被自己的好感動
從一開始表白是一種開始的方式
到後來
慢慢的表白變成了一種底牌
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突出
又沒有情敵
一方面想象對方發現後感動的樣子
之後更多的是對方發現後
無動於衷
甚至是厭惡的樣子
結果就是
一直想表白
卻再也不敢表白
如果沒有結束的話也許就還能算是有機會
你是這樣想的嗎,夏友靳?最後一個字落筆之後,我凝視着紙上這潦草的字跡,品味着我對於不敢表白的感受。愛一個人,真的不會表白麼?
“小夏子,你寫好了沒有啊。快快快,讓我看看。”宋子瑜又一次沒有形象的飛撲而來,摟着我的脖子差點讓我喘不過氣。
我裝作嫌棄的推開她,沒待我拿着稿紙給她,她就迫不及待的再次靠近,自己從桌子上掠過稿紙又蹦蹦跳跳的坐我牀上去讀了。
“越久,就越不敢表白……”丫頭的聲音總是滲入眸中感情一般,細膩,柔軟,如清風沐浴一般。呵,和她相處久了,我竟然也變成文藝的二逼青年了。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對,就是少女,雖然這丫頭已經成年許久,但這般冒失、活潑好動的樣子還真是不計形象。頭髮隨意的披散着,一件白色的長款t恤裹住臀部,一條過膝的黑色打底褲,外加一雙拖鞋,腳趾上塗着西瓜紅的指甲油,倒也活力四射。
宋子瑜的情緒總是喜歡掛在臉上,即便她隱藏的很好的時候,我也總能夠一眼看穿。這大概就是太熟悉的緣故吧,也是她在我身邊不設防。
這個笨蛋丫頭,如果沒有人守護她,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如果沒有結束的話,也許就還能算是有機會。”宋子瑜咬着手指,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我去,我的姑奶奶啊,我最怕你哭了你知不知道!
我趕忙跑過去安撫她,“怎麼了又,怎麼突然哭了起來?”伸過手,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自己琢磨我寫的話,哪句戳到她淚腺了。
宋子瑜搖了搖頭,長髮飄飄甩我一臉。我將她的頭髮從我臉上拂開,問她:“說話啊你倒是,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趕緊的。”
宋子瑜抽泣着,就圈着我的脖子哭了。
“小夏子,這是你的真實感受吧,你要是真的有喜歡的女人,一定一定要對她表白。暗戀這種事簡直就是自虐,虐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痛的,就跟一根針扎你,一次扎一點點,你等不到全部的痛,但是知道那種痛會到來。這種漫長的等待最苦逼了。”
“臥槽,你打住。別描述了,弄得跟真有針扎我一樣。”我聳了聳肩,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沒事沒事,我這個就是按照你的主題去想的。我要有喜歡的女生我第一個就告訴她,麻溜的去追人家。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不玩自虐。”
正是盛夏,宋子瑜進雜誌社已經成爲一名正式員工。但最近他們雜誌社要進行一些專訪,有關於暗戀題材的。宋子瑜投機取巧,來折磨我,非要我寫一直不敢表白的心理感受。她答應給我做一週的飯,我接受她的採訪,於是成交。
宋子瑜抱着我抽泣,我卻很不是滋味。畢竟吧,我是個男人,我倆隔着衣服,薄薄一層,我自然是能夠感受到那兩團柔軟,以及淡淡的清香。
丫頭特喜歡用舒膚佳檸檬味道的香皂洗澡,也愛和檸檬水,所以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檸檬香。
我推開她,穩了穩心神,不動聲色的說:“死魚,我餓了,去做飯給我吃。”
她挑了挑眉,驚訝的盯着我的胃部,用手戳我的肚子被我握住她的手,隨即我鬆開,佯裝生氣的模樣,“哎,心塞啊心塞,稿子幫你搞定後,你卻不管飯了。騙子啊……”
“毛線騙子,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這麼快就餓了,才四點啊,離晚飯時間還早。”宋子瑜無辜的說道。
她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尤其雙眼皮還有點內雙,看起來有種萌妹子的感覺。讓我想到了藤吉那貨的私藏品,宅男女神。
“這是我家,我的地盤你就得聽我的,現在吃晚飯,晚一點還可以加餐吃個夜宵。聽話,快去。”我推搡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廚房推去。
“我要趕製設計稿,工程量大着呢。放棄西安放棄c市,我來了舒城照顧你,你不得感謝我啊。”
“謝謝,我謝謝你全家。”她笑嘻嘻的回我,走到廚房門口,就歡快的去冰箱裡查看食材。
她望着冰箱嘆了口氣,扭過臉對我說,“沒有番茄醬了,那個我用番茄自制醬醬吧,你吃意大利麪還是蛋包飯?”
“隨意,別做太多,夠吃就行。”我交代她,轉身準備離開。她卻又喊住我,“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我多做點,你就能多儲存些能量啊。”
這是單純如魚,還是壓根是笨魚,木頭魚呢?
“你自己看着辦吧,做好飯送過來。”我邊走邊揮手,去照看那隻又窩在沙發裡看動畫片的小東西。
——
來到舒城已經一個多月,逐漸開始適應這座小城市。
畢業之前,導師手裡有好幾個項目,說是讓我留在西安去他的工作室工作,薪酬方面以及獎金提成都會很不錯。重要的是,那些項目比較能提升自己的水平,我也可以邊工作邊讀研。
不過都是些學術研究罷了,我放棄了。而父親讓我回c市,從一開始,我學畫畫,學藝術考大學都是爲了繼承父親的產業。但是現如今,我不想靠着他的人脈,想要自創一片天地。
舒城是最合適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爲它陌生,適合我創業。更因爲,這裡有個讓我放不下的丫頭。
來舒城之前,和宋子瑜通了一次電話。問她真的打算以後就在舒城安家落戶麼,她一口回我,“那必須啊,我有信心可以在這裡紮根成長。”
“呦呵,挺獨立的啊,一個人生活能適應的了麼?”
“能,不能也得變成能!咳咳……咳咳……”她在電話那端低聲咳嗽着,我便又知道了,這丫頭生病了。
嘖嘖,說什麼能夠一個人生活,都是在吹噓。死魚!
大抵是有些放不下,所以,收拾行李打包寄到這裡,正好滕吉在這裡上學,大家尚且都有個照應。
在上學期間,我來過一次舒城,那會兒天氣還不是很熱,也是在蘭婷婷去世之後的事情了。
我記得剛上大學那會兒,寢室裡的兄弟們都喜歡看婚姻保衛戰,甄嬛傳以及媳婦的三國時代。像這樣的劇倒是讓我有些吃驚,和他們比起來,難道我是那個另類麼?
看劇,我多數是在看動漫,柯南,海賊王,火影這些。而劇很少看,即便看也不會看這種家庭妯娌關係的,婚姻關係的劇。
迷茫了很久,在回c市的時候,給宋子瑜打了電話。我騎着助力車帶着她繞了c市轉了半圈,停下後聽她爲我疏離迷津,解惑。她時不時的賣萌犯蠢逗我笑,那一刻,心裡莫名的熟悉以及,心悸被牽扯住。
再一次見面,就是我去舒城找她。她去車站接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淡,眉宇間總有一股濃重的悲傷環繞着。
我看着臉色蒼白的她,心裡面很久都覺得不痛快,甚至連呼吸,都是憋得慌。
“丫頭。”一張嘴,我竟覺得呼吸都是澀的,大老爺們弄得跟小姑娘似的,真是鄙視自己啊。
宋子瑜眉眼彎彎,笑着說:“怎麼了,是不是很久沒見我想我了?我帶你去看看我學校,真的很漂亮。”
她隻字不提過往片段,而我知道,她其實想和我說,但又怕突然哭起來。有時候,她懂事的讓人心疼。
看着她消瘦的身形,我想到寒假時見她還笑她說該減肥了,她自己也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說,“本以爲離開家,離開媽媽做的美味我就能瘦下來,可是學校食堂竟然好吃的變態,增胖的速度簡直沒有人性……人家上大學都是瘦,我卻逆向行駛,一路黑啊。”
“很想你,你不要減肥了,你看你臉色蒼白的都能大半夜出來嚇人了。估計鬼也能被你嚇跑。”我實在不適合引出感傷氣氛,調笑着說。
“哎哎哎,這麼久不見我就損我啊,你丫的,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玩耍啊。”她撇着嘴捶了我一拳,力氣輕的跟砸棉花似的。
“看我名字,友盡。”我咧着嘴大笑,笑着笑着覺得眼睛發酸,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來,讓哥哥好好蹂躪蹂躪你,現在抱起來手感沒以前好了。”
“送你仨字,哥屋恩!”她笑罵着。
她帶着我去她的校園裡逛,路上碰見她的室友,我記得她微信有和我說過:小夏子,我很難過。和包子通話,實在是傷心忍不住就哭了,畢竟婷婷去世對我的打擊太大。可是室友嫌棄我影響她打遊戲,讓我消停會兒。
我說,也許是對方不善於表達感情。
可是如今一見,宋子瑜笑臉迎人,她那室友卻敷衍無視,我看着都有些氣不過。好在,她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自私冷血的室友。其他兩個女孩,看着還和善一些。
“喂,在寢室有沒有被欺負?”我問她。
她笑着打哈哈:“哎?你不知道我是魚麼,七秒鐘的記憶,你竟然問我這個,真是笨死了。”
晚上吃飯後我們去逛精品店,她一遇見精品店就走不動了。
我瞧着她流連於帽子區域,便問她:“有喜歡的嗎,哥給你買。”
她一臉凝重的表情看着我,手指指向一頂綠帽子:“我覺得,那個你戴着一定很合適。”
我:“……”
他們的過往,很多東西,我來一一揭秘。
小夏子的視角,或許你們能看到更完整的他,宋宋。
有黃金票票的請砸給阿漓吧~ 關於宋宋和腹黑的小劇場,我身體好一點再寫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