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整個大殿內的人被殺了一個乾乾淨淨,只有那結丹渾身是血,從大殿裡搖搖晃晃,衝了出來,大殿外,四大結丹駭然變色。
“快,通報出去,有高手來襲!!”,那人身子一顫,四個人轉身轟然就逃!
這百賢山莊是被大軍圍困住的,外面還有結丹不下幾十人,此人戰力太高,他們不是敵手!陳白眼神一冷,豈能叫他們走了,這一刻,整個人沖天而起。
“留下吧。”,陳白眼神一冷,一擊大悲裂虛手,一下子轟下,一人慘叫一聲,被當場斬殺!
四大結丹身子一顫,走的越發的果斷,直接飛速的朝着四面八方逃去,而陳白眸光越發一冷,單一的繼續追着一個人下去,不一會,從一人後背追上,殺戮之氣斬下,鮮血四濺,再殺一人。
可憐這四大結丹,聯手也不是陳白一招之敵,四個人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竄,竟然也沒有逃掉!
陳白以恐怖的速度一個個追了上去,殺戮之氣砍下,斬殺一人,再追上去,再殺一人!到最後,一個都沒有放過,最後一個人逃的最遠,已經逃到了百賢山莊外,依舊被陳白追上,殺戮之氣砍下,人頭落地,屍體墜落。
第五個人殺死,殺戮之氣捲回,一共一萬七千四百道!
戰力飆升!
殺戮之氣捲回,陳白毫不留戀,轉身就走,這五個人雖然殺了,但依舊毫無用處,離太一屈神教被驚動,僅僅也只是時間問題,瞞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這只是掩耳盜鈴,陳白必須抓緊時間。
殺人過後,頭也不回,陳白直接再一次飛回了百賢山莊的大殿裡,陳白飛回時,百賢山莊莊主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韓莊主。”
離着三米外,陳白先拱了拱手,然後並沒有廢話,趕緊快步走上前,先上去檢查百賢山莊莊主的傷勢。
陳白手掌按在他眉心,片刻後,陳白憂慮的擡起了手,只定定的看着他,百賢山莊莊主一臉苦澀,搖了搖頭,“閣下,沒用了……”
沒錯,百賢山莊莊主傷勢太重,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僅僅憑着自己的修爲,硬是吊着自己的一口氣,只要這一絲氣息散去,他就會魂歸天外。
陳白並沒有廢話,先取出了一粒丹藥,喂百賢山莊莊主吃下,爲他續一口氣,然後語速飛快的道,“在下是橫渡飛船三百結丹之一,客卿,這一次負責爲你百賢山莊運送物資,而袁當聖宗派來援兵已被截殺。”
陳白把路上的事說了說,“一共十五人,一名結丹,最後盡數被殺死在了路上,只剩下兩人,與我一共前來了,我們來時,百賢山莊已經莊破,這是文書。”
說着,陳白把文書,交接物資取出,交給百賢山莊莊主,韓汝城只取過信,並沒有接,而是拆開,飛速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不禁苦笑,他已經明白陳白來此處的原因了,“東西,不在我這。”
韓汝城苦澀的道,“你的事,郡宗已經有人通知我了,一共七粒解藥,本來你到就可以給你。”
“什麼?”,陳白臉色大變,整個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一次陳白來,目的就是爲了要這個解藥,韓汝城居然告訴自己,解藥並不在自己手中。
韓汝城拉着陳白的手道,“閣下,我有一事要懇求你。”
韓汝城老淚縱橫幾乎哀求的道,陳白深吸一口氣,強忍下自己心頭的憤怒,低下眉道,“閣下請說。”,韓汝城道,“老夫唯一孫女,已經被太一屈神教的人抓起了,請閣下代爲救出,你要的解藥,就在我孫女手裡。”
說罷,他哀求的看着陳白,“閣下有何怒氣,可盡數向我一人發泄,我真的是不得已而爲之。”,韓汝城閉上眼睛,只流淚。
“你……”,陳白騰的一下起身,身子一陣顫抖。
看着閉眼的韓汝城,陳白恨不得一掌斃殺了他!
韓汝城明知孫女要被抓,就把解藥交給他孫女,目的是可以用這個解藥,要挾那個即將要來外宗客卿。雖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他也只能這樣一搏了,搏那個來的人,修爲足夠的逆天!
可他這是赤裸裸的算計陳白,陳白怎能不憤怒。
“閣下,你動手吧。”,韓汝城閉着眼,只一陣流淚,“老夫願以死代之,我孫女懵懂無知,一切與他無關,只是老夫我一手安排。”
“哼!”,陳白揮袖起身,“你一個將死之人,我殺你有何用!”,陳白直往門外走去,陳白雖然惱恨到極點,卻也不得不做,韓汝城老牛舐犢,雖然是愛護自己孫女,但陳白心底依舊難掩那不斷冒出的怒火。
走到門口,韓汝城道,“閣下,請把這個帶走吧。”,他指着那個物質的乾坤袋道,“就說,我韓汝城已經收下,這些,全部贈與你。”
陳白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勁風託着這個乾坤袋到自己手中,收起,大踏步走了出去,韓汝城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着陳白走出的身影,最後一口氣息斷去,含笑九泉。
一路走出大殿門口,外邊已經有氣息朝着這邊奔來了,陳白惱恨到極點,先選了一個地方逃離。
“理解一下吧,人之常情。”
林嘯天苦笑了一下道,“你就當時做個好人,幫別人把孫女接出來吧。”,陳白當時當真想一掌斃殺了這個韓汝城。
“呼……”
輕吐出一口氣,陳白道,“韓汝城的做法,我可以理解。”,陳白捏了捏拳頭,“可是,我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這要去太一屈神教救人,陳白要冒多大的風險?
這虧是陳白,要換一個人,早就被韓汝城坑死了。
“你就走一走吧。”,林嘯天道,“太一屈神教的人抓走韓汝城孫女,安置的地方必然不會很遠,就在前線,並且他們不會想到有人趕到太一屈神教救人,防備肯定鬆懈,年輕人,你萬軍從中都走過幾次,還怕這種小陣仗?”
林嘯天打趣的道。
陳白哼了一聲,卻是不可置否,身子從大地上閃過,離開了百賢山莊,而百賢山莊的結丹們,果然齊齊撲了一個空……
……
太一屈神教前線。
太一屈神教似乎獲得了空前的援助,將同爲化神上宗的袁當,打的節節敗退,而這邊,就是雙方交戰的一個前沿。
這邊是一個相當不起眼的前線。
面對太一屈神教的,僅僅只有百賢山莊,這個區區小宗,並且基本已經在今天被攻克,而百賢山莊的一千俘虜,已經被壓在了這個前線一個大本營中,大本營裡三十名結丹駐紮,幾乎是固若金湯。
因爲這個方向,已經幾乎沒有袁當聖宗的人活躍了,三十名結丹守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
大營裡。
一個女子坐在營帳裡,營帳下十幾個人,神態各異,面無表情的坐在下邊,女子看着案頭上的幾分文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公主據說過段時間也會過來,前面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
“人太多,怎麼查?”,下首處,一個雙臂極長,已經過膝蓋的男子,雙腿翹在桌子上,吊兒郎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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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再出來,我捏碎他的頭就是。”
“哼,你別跟阿刑一樣,被別人捏碎了頭。”,那女子冷冷的道,這裡的人,赫然就是陳白上一次在驛站撞見的那批人。
“阿刑那廢物,只能欺負欺負一些螻蟻,死了活該。”,那男子冷漠的道,雙手交叉,“把公主吩咐好的事做好了,纔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