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那白鬚長老眉頭緊鎖,皺的越發的厲害了,這一尊結丹青年,不可能輕易的潛入進來,然後什麼都不做的。
這個人潛入宗門,一定做了什麼!
想到這,這些長老就頓感臉上一陣無光,堂堂六大宗門之首鐵劍門,竟然被人潛入進來,自己還什麼都追查不出。
等元嬰老祖回來了,他們該怎麼交掉?
“吩咐下去,繼續查。”,那老者坐了下來,臉色難看的道,“一尊結丹青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的,天下結丹修士就那麼些人,給我一個一個盤查下去。”
說着,他嘭的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我鐵劍門,決不能叫人這麼隨意來,隨意走!”,說着,他眸子裡爆發出一道冷芒,似乎整個空氣都隨之顫抖了起來。
單單這一道目光之威,看的就叫人駭然。
“等等。”,那長老深深蹙眉道,“再下去好好查查,宗門不可能什麼東西都沒丟的……,我覺得,一定是我們忽略了什麼東西。”
……
天明之前,一道流光飛入了書劍學院,最後沒入了一間院子裡,誰也沒有驚動,陳白走進房間,輕吐了一口氣,今晚一行,有驚無險,隨手關閉房門,陳白開啓雲煙陣,然後盤膝坐了下來。
陳白深吸一口氣,從袖子裡緩緩的取出了那一把翠綠色的尺子。
這把翠綠色的尺子一取出,頓時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碧綠色的光亮來,映的整個屋子都是一陣亮堂堂的,青牛尺長九尺,可大可小,此刻浮現在陳白麪前,宛如一隻笛子一般的長短。
青牛尺極有靈性的沉沉浮浮,似乎從這青牛尺上,有一絲絲神秘的通靈的感覺傳進陳白的心頭,叫陳白有一絲指揮如臂的感覺。
“嘖,不愧是一把玄器。”,就在這時,一旁,一道幽綠的影子浮現了出來,林嘯天盤膝坐在空氣中,身子起起伏伏,這時目光落在這一截青牛尺上,微微一笑的道,“靈器但凡到達玄器這個級別,就會在玄器中誕生出一絲器靈來。”
“這個器靈,就是玄器的靈智,也可以說,爲玄器賦予了他的生命。”
林嘯天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道,“故而,玄器乃是活物,而靈兵則是死器,兩者的差距一目瞭然,要是一把玄器器靈死了,則就是死器,差距與活物不可同日而語。”
“你面前這把青牛尺,就是一把器靈完好的玄器。”
“擁有靈智,就是爲靈兵賦予了它的生命嗎?”,陳白喃喃的道,這時伸出手,這青牛尺竟然如通靈的一般,緩緩的飛到了陳白的掌心裡,陳白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極爲的舒服。
這青牛尺落在手中,竟然給陳白傳遞來了一陣“親暱”的波動感。
陳白大吃一驚,這時林嘯天微微一笑的道,“這青牛尺的器靈,大約相當於一個三五歲的孩子吧,你救了它,現在對你親切着呢。”,林嘯天一抹並不存在的鬍鬚,微微一笑的道。
陳白這時發現,這青牛尺上佈滿了無不玄奧的銘紋,而這個銘紋竟然散發着青光,隨着青光沉浮,竟然在自行吸取着天地之中的靈力。
“這器靈還在修煉?”,陳白大駭,這青牛尺分明在一點一點的吸收着天地之間的靈力,用來恢復自己的傷勢,這一點時間,這青牛尺上的色澤似乎都恢復了一下。
“那是當然。”,林嘯天微微一笑的道,“不然玄器憑什麼遠遠凌駕於靈器之上?”
“來,給我看看。”,說着,林嘯天手一招,這青牛尺頓時就飛落到了林嘯天的手中,林嘯天面無表情,揮舞了一下,這時驅動起這個青牛尺來了。
魂力侵入進去,這青牛尺剛剛散發出一絲靈威,緊接着,竟然一僵,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驀然從這個青牛尺裡爆發了出來,這個力量是如此的陌生又強大,似乎從一個極其遙遠的空間外傳遞而來了。
這強大的力量一爆發,林嘯天當即臉色大變,整個人的手都被彈了出去,這青牛尺崩飛出去。
林嘯天大駭失色,整個人身子都後飛了半米,震驚的看着那青牛尺,“這青牛尺,竟然不是無主之物??”
林嘯天難以置信的道,整個房間裡剎那鴉雀無聲。
陳白和林嘯天面面相覷,青牛尺上的光芒黯淡下去,又緩緩的飛了過來,落到了陳白的手裡,呆呆的看着這青牛尺,許久之後,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陳白的後背浮起。
也就是說,青牛老祖還沒死??
“這怎麼可能?”,陳白難以置信的驚駭道,“青牛老祖都多少年了,竟然還沒死,如此說來,豈不是一千多歲了?”
陳白恐怖的想到,青牛道人既然流露在外,至今沒死,那他人去哪了??
“絕對不可能錯!”,林嘯天震驚的瞪大了眼,“無主的玄器纔可以驅使,這青牛尺,我剛纔嘗試驅使的時候,分明從它身體裡爆發出它主人的力量來,雖然隔着無比的遙遠,但我可以肯定,它的主人一定還在!”
陳白和林嘯天面面相覷,臉色皆盡難看。
鬧了半天,這青牛道人竟然還活着!
陳白乾嚥了一口唾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若不是離着青牛道人太過遙遠,估計青牛道人一個招手,這個尺子就已經飛走了。
陳白已經顧不上這青牛尺的事了,而是喃喃的道,“青牛道人既然沒有死,那他人去哪了?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不回來?連他的本命靈兵甚至都不要了?”
陳白低下頭,呆呆的看着手裡這青牛尺。
“有這樣一種可能。”,林嘯天深深蹙眉,“青牛道人當年一去不返,並不是不想回來,而是被困住了。”
“被困住了?”
“沒錯。”,林嘯天點了點頭道,“他被困住了,困在某一個地方出不來,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歸來,假設那劉凡沒有騙你,那個地方可能就是……幽聖谷!”
林嘯天冷冷的道,陳白長大了嘴,一陣不知所措。
“當然,你現在考慮這個也沒有用。”,林嘯天低頭看了看手裡這青牛尺,緩緩的道,“你現在連這越國之地都出不去,還談何找幽聖谷,你眼下要考慮的,一是怎麼活下來,二是怎麼變強。”
林嘯天淡淡的道,“這青牛尺雖然有主,但未必不能驅使的。”,林嘯天道,“法寶的主人,只要給後人留下口訣,就可以一樣驅使這個法寶,這就是那些大能者,如何把聖器留給自己後代的原因,青牛道人既然留下這青牛尺,就一定有配套的口訣!”
“可是劉凡已經死了。”,陳白長大了嘴道。
“那可不一定。”,林嘯天微微一笑道,“那個劉楚恬,就是下一任掌門吧,你怎麼知道劉凡死前,沒有把事情全部告訴他?”
陳白長大了嘴,整個人猛然醒悟,是啊,這個口訣是代代相傳的,現在的劉楚恬肯定知道!
“我現在就去找他!”,陳白起身,忍不住的道,有了這青牛尺,對陳白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江凌,出來一見!”,在這時,一個朗朗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起,聞言,陳白不禁擰了擰眉,扭頭一看,林嘯天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從空氣中消失了。
陳白把青牛尺收好,緩步走了出去,雲煙陣散開,陳白只見院子門口,一青年揹着手站着。
“請問你是……”,陳白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了那青年一眼,這個人……很強!
“你就是江凌?”,那青年緩緩的轉過身,深深的看了陳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