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星的決心
穆飛走到自己的牀邊,將那裝平安果的袋子倒了過來,
“嘩啦~”一聲,足有二三十個通紅的果子一股腦的滾落出來,
“也不多,我就收到這些了~”穆飛指着那果子說道,
“我靠……”
剛纔還想跟穆飛顯擺一下的武常剛、齊銘星,不約而同的一咧嘴,面露驚訝表情,
而在驚訝過後,他們臉上的表情又微微變化,面露不爽,再看穆飛,就象在看階級敵人一樣,
“嗯!”
他們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向穆飛撲了過來,
“臭小子,收那麼多平安果還在我們面前顯擺,氣我們是不是,”
“老大,你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扁他,,”
二人喊着,將穆飛夾在中間,拳打腳踢,
“我擦,這哪是我顯擺,明明是你們問的啊,說了你們還怪我……”穆飛爭辯道,
敢狡辯,接着打,,”
二人繼續拳打腳踢,
“我也來,”老四樑民喊着,也衝過來幫忙,
四,我又沒惹你,你打我幹屁啊,”穆飛一邊伸手防禦,一般喊道,
“額閒着也是閒着,湊個熱鬧……”老四用濃重的地方口音說道,
“我靠……”
在防禦的空擋,穆飛給他們三個人比起一個大大的中指,
而儘管穆飛現在是被打的一方,他卻絲毫不惱,
一方面,是因爲那些傢伙只是胡鬧而已,根本就沒有真用力,
另一方面,也是自打去年冬天,那個死胖子,,高原回老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陪他這般打鬧了,
其實按正常說來,象穆飛這般年紀,正應該是愛打愛鬧的年齡,
而且他原本也是那種能吵能鬧的只是因爲近一年以來所經歷的種種,才讓他變的沉穩許多,心理年齡比同齡人更成熟,
但歸根結底,他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而已,
今天這麼一鬧,也算是把也骨子裡所‘壓抑朗’那一面,給徹底的喚醒了,
們三個打我一個,還打,再打我可要反擊了啊,,”穆飛喊道,
“好小子,還敢反擊,”
着打,,”
可是那三人哪裡肯放手,拳頭巴掌依舊‘噼裡啪啦’往穆飛身上落去,
“我擦,看樣,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以爲哥們我好欺負是不,看招……”
穆飛喊着,一擡手臂,架開幾人,開始反擊,
一時間,寢室四人打鬧在一起,嘻嘻哈哈笑鬧聲不斷,
……
“老三,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怎麼走這麼長時間啊,”鬧過之後,齊銘星坐在電腦椅上喘着粗氣,
儘管他沒說什麼,但穆飛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出有‘責怪’的意思,
走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有事出趟遠門……”
穆飛說着,把自己先前拎的另一個袋子拿了出來,將裡面從墨國帶回來的禮物,分給三個兄弟,是禮物……”
“老大,你不愛喝嗎,給你,龍舌蘭酒,度數可能有點高……”
“還有煙,這些可都是好煙,你們可別抽白瞎了……”
“剩下這些,是墨國的特產的一些銀質小首飾、還有絲巾等一些小玩意,哪個女生送你們平安果了,正好把這些送給她們,當回禮……”
這幾個小子倒是沒有客氣,穆飛一說完,都伸出手來各摸過一兩件,拿在手裡把望玩着,至於樑民更乾脆,直接摸過盒煙,打開咬了一根在嘴裡,
“呼~~”
樑民閉着眼睛抽了一口,一臉愜意的表情,“好煙,好煙,”
“這些,好象都是高級貨啊,你小子,到底去了哪裡啊,”武常剛問道,
“那可遠了,墨國,一來一回就六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穆飛答道,
“我擦,你小子出息啊,哥哥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呢,你小子可倒好,一飛就飛出去半個地球……”武常剛一臉驚訝的說道,
“那你跑這麼遠,是幹什麼……”而正當武常剛打算問穆飛去墨國做什麼,他的話卻被齊銘星打斷,
“老大,你先等會,我和他說正事……”
齊銘星說着,將穆飛扯了過來,“老三,你跑哪去我不管,但我跟你說的事情,有沒有放在心上啊,你有沒有練習,”
齊銘星說的,自然是要上臺表演,讓穆飛事先練習的事情,
“那個……練我倒是沒練……”穆飛答道,
“啪~~”
一聽穆飛的話,齊銘星頓時一拍自己的腦袋,隨後再望向穆飛的眼神就呈‘苦大仇深’狀,
“老三啊,哥哥我還指着這次演出,解決‘終身大事小子怎麼能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我都讓你這不玩我呢嗎,”齊銘星伸手指着穆飛的衣領,用力的搖晃着,
“呵呵,你放心,我辦事什麼時候掉過鏈子啊,”
穆飛說着,輕輕拍開齊銘星的手,“雖然前幾天我沒時間,沒有練過,但我現在不來了嗎現在練,”
“我擦,現在離上臺,連兩天時間都不到了,現在練哪來得及啊,”齊銘星哭喪着臉說道,
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呢,不相信我的實力是不是,”
穆飛說着,站了身來摸過自己牀上的吉它,“這是你給我準備的是不,把譜子給我,我看一眼,咱們馬上開始……”
“呼~~”
齊銘星無奈的長出一口氣,滿臉鬱悶的道,“算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練成什麼樣算什麼樣……”
而儘管齊銘星認爲,穆飛不可能在兩天之內將那首《彩虹》練到完美,但十幾分鍾之後,他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
“……我愛你~~勝過~彩虹的~~美麗~~”
隨着齊銘星的哼唱,穆飛將最後一個琶音撥出,一首不是原唱,卻絲毫不遜sè於原唱的《彩虹》,被二人完美的演繹出來,
彈的過程中,武常剛和樑民都聽呆了,
而穆飛,對於這二人的反應很是滿意,
“怎麼樣,我就說沒有問題,”穆飛消去吉它的餘音,有些得意的問道,
“啪啪~~”
“啪啪啪啪~~”
楞神的武常剛,樑民連連拍手,一臉的興奮,
好了,,”
武常剛走過來用力的拍着穆飛和齊銘星的肩膀,“老二老三,就憑你們倆個這水平、這配合、這實力,要是學校不給你們個前三,我都跟他們不樂意,哈哈……”
是就是,你們彈的也太好咧,平時,我聽二哥彈的也不怎麼樣哎,爲什麼二哥三哥一合作,就介麼好聽了捏,象額這不愛聽歌地,都給聽呆呢……”樑民也連連點頭稱讚,
這樑民,表面是一老實人,實際上也是一稱讚二人的同時,還不忘記暗地裡損齊銘星一下子,
這要是平時,齊銘星非得‘怒髮衝冠’,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可是現在,齊銘星卻更關心另外的一樣東西,沒有心思和他胡鬧了,
“老三前真的沒有練習過,”齊銘星扭着眉毛問道,
“當然啊,這事我有必要騙你嗎,”穆飛點了根菸咬在嘴裡,邊抽邊答道,
而聽了穆飛的回答,齊銘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鬱悶,
按理說,穆飛的彈的這麼好,有他陪自己一起上臺演出,演出一定會很成功,這應該是件好事,可是今天終於看到穆飛的天賦,齊銘星卻有那麼一點點嫉妒,
一個人在意一件事情,就越容‘嫉妒’,
就象一個愛打球的人,他越時喜歡打球,就越是在意思自己的‘球技’,如果有一個出現一個人,球技比他好很多,那麼他就會有些受打擊,
齊銘星的情況就是類似,
對於他在說,比起學業,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音樂水平’,
其實如果沒有他的女友小紋的話,他當時報考的,應該是一所藝術類大學學習,而不是清北大學,
甚至,他既便到了清北大學,他對自己未來的期望,也是能組建一個樂隊,或成爲一名歌手、音樂人,而不是被某個科研機構錄取,
這就可見,他對於音樂的熱愛,
也正是因爲熱愛,他付出許許多多的時間,花費別人無想法象的
可以說,音樂,就是齊銘星最大的驕傲,
但今天,他卻受打擊了,
他用了近兩週時間,才練到滿意的曲子,穆飛卻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練好了,甚至比他彈的更好,
現在,就算是他對自己在音樂上的天賦上頗爲自負,他也不禁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玩音樂的料啊,或許,老三這樣的,纔是真正的音樂天才,
武常剛看到齊銘星失落的臉禁微微一楞,
雖然武常剛那人長的比較‘狂野’,實際上卻是‘心細’型的,他微微一想,大概猜出個一二三來,
二,你瞎想什麼呢,”
武常剛一拍齊銘星的肩膀,勸道,“你不是一直在念叨,沒有和你志同道合的兄弟陪你一起玩音樂嗎,這回有了,你咋還悶悶不樂呢,”
“怎麼着,你覺得老三比你還厲害,有點受打擊啊,”
武常剛說着,又一巴掌拍到齊銘星的肩膀上,“要我說,這倒是件好事兒,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有競爭,纔有進步,”
“你自己都說了,自打高三以來,你的吉它水平就沒進步過嗎,爲什麼會這樣啊,就是因爲沒有人刺激你,,這下好了,有老三陪你,你也算是有進步動力了……”
“再者說了,老三可是咱‘自己’兄弟,他牛叉,還能忘了你嗎,不和你牛叉一樣嗎,你失落個什麼勁兒啊,受點打擊就萎靡不振,可不是你的武常剛不停的勸着,
不得不說,他這話還真說到齊銘星的心坎裡去了,
原本,齊銘星就不是那種自怨自哀的相反,他還頗有韌是受到打擊,他反彈越強烈,
至於剛纔的失落,他只是在最驕傲的地方被打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聽了武常剛的話,他再一思考,已經能正視自己的問題,
‘對啊,象現在這種情況,老大、老三都對我有信心,我又怎麼能懷疑自己呢,他們都沒對我失望,我又怎麼能自暴自棄呢,就象老大所說,一遇到挫折打擊就萎靡不振,那可不是我的
想到這裡,齊銘星又來了信心,他一握拳頭,象老大所說,我要把這個打擊,當成刺激自己進步的動力纔對,,’
‘老三,雖然現在你比我強,但你也別太得意,或許在別的方面,我比不過你,但在音樂、吉它這方面,我是不會認輸的着瞧,這次我輸了,但我一定會超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