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向林森說起了妮婭向蘭來找他的事情。其實,在這個時候,張天和向雨瀅完全都可以想象出妮婭向蘭找向林森究竟說什麼。她太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來下手。正如向林森所說,妮婭向蘭先給他說了他們兩個家族的關係。《傷痕藥祛論》是兩家人共同的財產,按理說也應該共同去分享。然後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孤獨無助的可憐女人。藉此來博取向林森的同情。
張天聽完,不由皺起了眉頭,詫異的說,“董事長,她僅僅給你說了這些嗎。”其實張天懷疑,向林森對他說的這些話裡帶着幾分保留。因爲就這些話的殺傷力,遠遠不足以讓向林森心臟病發作吧。
向雨瀅對此也附和着。
向林森眉頭皺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遲疑,但是很快就一閃而逝。
果然如此,張天心裡暗自偷笑。其實他知道這個秘密纔是最大的隱患。
向雨瀅見向林森一直不說話,有些着急,忙問道,“爸爸,到底她還給你說了什麼,你快點說啊。”
向林森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張天,說,“這個,這個是有關於我們家族間的一些舊事。”
張天忽然明白了什麼,隨即說,“董事長,你們先談吧,我出去一下。”
剛要走,向林森慌忙叫住他,“不用了,小張,你也坐下來聽聽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外人。”
聽聽,這話什麼意思,暗示什麼吧。張天心裡不由一驚。他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吧。
隨即,向林森娓娓道來。
原來妮婭向蘭說的那個事情是有關於當年向寶凱神秘失蹤以及向家神秘大火的原因。或許正如很多人想想的那樣,向寶林當年爲了實現自己的夙願,暗中使人在家裡放了大火,並且重金使人對向寶凱行使了滅口計劃。向寶林實現了自己的計劃,他成功繼任了家族,但或許爲了掩人耳目,將家族產業改爲化妝品行業後,就專程把《傷痕藥祛論》雪藏了。並且從此不許家族的人提老家人過去是做藥的事情。儘管這個事情向寶林做的非常漂亮,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百密一疏,向寶凱並沒有被他殺掉。反而在一次逃難過程中陰差陽錯救了那些殺手一命,他們感恩戴德,答應繞過向寶凱,但從此向寶凱就梗概了姓名,以另一種身份向蘭的複姓身份活動在社會上。這個事情是向寶林沒想到的,他不會料到自己當年的一個錯誤的舉動反而成就了自己兄長的一番輝煌的事業。
當然,如果簡單的把這個石破天驚的大秘密公諸於世,估計向林森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可妮婭向蘭卻故意弄出陰陽怪氣口氣,用極盡誇張的恐怖表情。
向林森在說這些的時候一直都語焉不詳,但是他看起來很緊張。似乎那是一段很可怕,不堪回首的往事。
向雨瀅想要一再追問,但是向林森索性直接躺了下去,然後冷冷的吐了一句,“對不起,我很累,要休息了。”
向雨瀅想要再追問,張天拉住了她,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出去。
“幹什麼,張天,你神神秘秘的想要說什麼。”向雨瀅問道。
張天看周圍沒什麼人了,這才說,“雨瀅,董事長需要靜養,你剛纔老是催促他想那些事情幹什麼?”
向雨瀅說,“可是,張天,我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妮婭向蘭這個死賤人,到底給我爸爸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害怕。”
張天笑道,“雨瀅,其實你也很容易想象。你應該知道,妮婭向蘭其實本質是很難看的。想來,當時她一定將自己的真實面目展示給董事長看了,這才讓他驚恐不已。假如再加入一點恐怖的氣息,怪異的眼神,你說董事長會不怕嗎?”
向雨瀅氣呼呼的說,“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我一定要找她去算賬。”
“別急,我們還沒有弄清楚董事長現在究竟有什麼打算的。”張天說。他知道,妮婭向蘭和向林森之間肯定會有一個決斷的。
兩個人在外面轉了一圈,吃了點飯,回來後。卻見向林森也像沒事人一樣正坐在牀上看電視。
這種高級病房就是不一樣,不僅各種冷暖設備一應俱全,而且配備了數字電視,無線網絡。在這裡養病,他孃的就不會感覺自己住在醫院的。
向雨瀅見他醒了,喜悅不已,剛想說點什麼,向林森擺了一下手,直接打斷了他,說,“雨瀅,你要是還想問那個問題,那就閉嘴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張天慌忙說,“董事長,你不要誤會。雨瀅就是想知道你和妮婭向蘭最後是怎麼說的。你沒有答應把《傷痕藥祛論》給她吧。”
向林森顯露出了一個很狡黠的笑容來,略顯得意的說,“我是很同情她,但是我不會改變祖宗的遺訓。我當然沒有答應她。不過我做出了一個決定。”說着看了意義按他們兩個。
“什麼決定?”向雨瀅好奇的問道。
向林森想了一下,說,說,“雨瀅,爸爸現在年事已高,對公司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心了。我想,把公司交給你。”
“不,爸爸,我做不做。這麼大的公司,我管理不了。”向雨瀅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推脫了責任。
“雨瀅,這個公司是你姥爺還有你爺爺,幾代人辛苦努力才換來的,你不能就一句話不想做就可以了結的,你難道想要看着我們向家的產業就落入他人的手中嗎?”
“可,可是爸爸,我真的做不好。”向雨瀅不由皺起了眉頭。
“沒事,你可以找幫手,比如你的男朋友,或者……”向林森沒有往下說,眼光卻落在了張天的身上。
向雨瀅看了一眼張天,有些爲難的說,“爸爸,你,你不是說過。你只能把產業交給自己人嗎?”
向林森點點頭,說,“是啊。雨瀅,我是這麼說的,而且我現在還是這麼認爲的。唉,我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我發現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要給我們向家的產業找一個很好的繼承人。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發現,只有張天,他纔是最讓我滿意,也是最放心的人。”
“董事長,我不能答應你。對不起。”張天就知道向林森要這麼說,慌忙拒絕。
“小張,我也知道這個事情對你而言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可是,我身爲我們向家的人,我必須要爲我們家族的產業負責,我不能讓它在我之後就衰亡了。小張,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向林森說着不由微微低下頭。
“爸爸,你,你這麼說的意思難道還要張天他——”往下的話向雨瀅沒有說,但是誰知道她會說什麼。
向林森微微點點頭,說,“是的,雨瀅,爸爸只能這麼做。我只能把產業交給我的女婿,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向雨瀅看了一眼張天,皺着眉頭,說,“爸爸,你不是答應了要成全他們,再說,我,我怎麼可以……”
向林森說,“這個問題我都想過。張天喜歡張帆,他們要走在一起。但我堅持要把自己的產業交給我這個最放心的人,而且他必須是我的女婿。這個看起來很矛盾,但是如果真的堅持做起來,卻未必會很矛盾。”
向林森的話意味深長,兩個人一時間卻沒有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