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鬱悶的坐在電腦前,手中的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他盯着QQ好友裡,女孩的灰色頭像。
突然頭像變成了彩色,跳動了起來。
張寶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點開了對話框,女孩寫道:“怎麼樣,鬱悶嗎?”
張寶看着女孩發來的幸災樂禍的文字,又生氣又好奇,他快速的回到:“鬱悶,很TM鬱悶,你到底是誰,我要見你?”
張寶把煙吊在嘴上,然後從牀下抽出了一把兒片刀,對着屏幕揮了兩下。
果然,那女孩的信息又回了過來:“你手中那把生鏽的廢鐵是傷不了我的”
張寶看到女孩的話後,嘴中的煙差點掉在了鍵盤上,他吹了吹鍵盤上的菸灰,打出了一行文字:“算你牛逼行了不,一個愛看男人擼管的女人,我確實很感興趣,約個地方見面吧”
緊接着他又打開了F盤,點開了蒼老師的愛情片。
女孩的頭像跳動了起來,張寶迫不及待用左手打開了對話框:“明天下午,六點月亭公園見,記得要打傘哦,對了不要坐出租車,拜拜”
張寶看着女孩已經變灰的頭像,彈了一下手中的菸灰:“切,裝的跟真的似的”他的腦中不斷的閃過天橋上一些擺攤算卦的老頭:“年輕人,這幾日你有大凶之兆啊,快把錢拿出來,讓我給你破財消災......”
張寶雖然這樣想着,但是女孩的話還是讓他心中不安,他有一個好的習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會再去鑽牛角尖去想,張寶看着電腦屏幕,嘴角叼着煙,微眯着眼睛,一小會後,他像往常一樣撿起了地上的衛生紙,走進了衛生間。
次日陽光明媚,張寶早早的起了牀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些蔬菜和豬肉,然後又在家門口的小商店買了一箱啤酒,在廚房一頓忙活後,便打通了胖子和趙鵬的電話。
張寶開了一瓶啤酒,把三個杯子倒滿後說道:“來,恭喜哥們我,又一次被開除”。
林佑剛喝了一小口,聽到張寶的話後,差點把酒噴了出來:“開除了,還這麼高興,你腦子沒壞吧”
“我去,你倆認識我這麼久了,開除我的單位還少嗎,胖子你倆吃菜啊”張寶夾了自己面前的一口菜說道。
兩人看張寶吃完後,這纔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夾了起來,“嗯,還不錯”胖子嘴裡吃着一塊豬肉說道。
張寶放下了筷子,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着二人說道:“怕我做的菜,毒死你們是吧”
趙鵬一邊吃,一邊說道:“沒有,沒有,寶哥做的菜,還挺合我胃口,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是啊,是啊,真的不錯”林佑在一旁附和着說道。
張寶聽到二人的誇讚後,頓時臭屁了起來:“那當然,怎麼說哥們也是食神學校開除的”。
“哈哈哈哈........”
在張寶的生活裡不能沒有酒,這也是張寶的習慣,高興喝,傷心也喝,總之只要是喝酒,他總能給自己找來各種喝的理由。
三人一直喝到了下午五點多,期間還去小賣部又買了半箱啤酒。張寶晃着身子把林佑和趙鵬送到了門下的出租車上,然後跌跌撞撞的上了樓,倒在了房間的牀上,剛躺下幾分鐘,就覺的胃裡翻江倒海,他迅速下了牀,衝進了洗手間內,嘔吐了起來,吐完過後,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又重新回到了房間,坐在了電腦前的椅子上。
他看着面前的電腦,腦袋疼痛欲裂,想了半天才想起,答應和那女孩在月亭公園見面的事。
他穿好了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樓下,此時陽光明媚的天空已經變的烏雲密佈,他站在路邊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張寶坐在車內,昏昏欲睡,一股濃烈的酒味充滿了出租車廂,司機問道:“兄弟去哪啊,喝大了吧”
“月亭公園”張寶應了一聲,便閉着眼睛睡着了。
“這麼偏僻的地方......”司機小聲嘟囔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不滿。
張寶躺在出租車的後座上,窗外烏雲更濃,已經有些雨粉灑落了下來。車子在快速的行駛着,突然一道閃電打過,緊接着噼裡啪啦的大雨,伴隨着轟隆的雷聲,落了下來。
還在昏迷中的張寶,聽到雷聲後,腦中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身子猛地一顫,坐了起來,看了下外面的瓢潑大雨,這纔想起了女孩給他說的話:記得要打傘哦,對了不要坐出租車。
張寶的心頓時亂了起來,他很想馬上下車,因爲女孩的話一次次的靈驗,讓他更加害怕接下去的事情,未知的事物總是多少夾雜着一些恐怖的真實!
此時汽車行駛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處,張寶大聲喝道:“停車,快停車,我要下車”
開車的司機不爽的把頭轉了過來,滿臉氣氛的說道:“叫什麼,叫什麼,這裡不能停”於此同時一輛公交車,從左邊的路口拐了過來。
張寶看着即將要撞上的公交車,大聲喊道:“剎車!”
張寶閉着眼睛緊緊把頭貼在了座椅上,彷彿已經看到了死亡,就在這石光電火的一瞬間,周圍一切都靜了,可是張寶沒有聽到那撞車該有的“轟隆”聲。
片刻後,他摸摸自己的腦袋,然後擡起了頭,看到車窗前一個黑髮的女子一手扶着車身,左腳立在了地上,右腳蹬在剛纔的公交車上,雙眼緊閉,整個人呈現出:“T”狀。
出租車司機,一直抱着頭在打哆嗦,正在張寶發愣的時候,女子打開了車門,不等張寶開口,便把張寶拉了出來,快速的向人羣外跑去。
幾秒後,人羣裡沸騰了起來:“這是在拍什麼電影?感覺還不錯”。
“媽媽,女超人”。一個小孩子喊着。
“還TM看呢,口水都流出來了”一個長相很糾結的女人對着一個發呆的男子說道。
這個時候,出租車內的司機才緩緩擡起了頭,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沁透了,他檢查了車子後,才魂不守舍的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