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這一擊裹挾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像是一柄重錘,直接砸在了提斯亞特的胸前。
圍繞在他身邊的風刃風暴漩渦瞬間就被這股能量砸穿,狂暴而恐怖的力量直接將提斯亞特砸飛了出去,酒樓的牆壁瞬間就被倒飛出去的提斯亞特撞塌。
被轟飛的提斯亞特也是一臉的震驚與怒氣,震驚於血奴實力的恐怕,怒氣自己竟然被同級的巫師一拳砸飛了出去,這臉丟大了。
另一邊,還在酒樓中的血奴可沒有絲毫的退讓,乘勢直接向着提斯亞特追了上去,提斯亞特雖然是元素巫術。
但是他更加喜歡直接貼上去,一柄漆黑色的重錘,瞬間就被血奴握在了手中。
就像一個奔跑的武士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重錘,狠狠的砸向了倒飛在半空中的提斯亞特。
提斯亞特在半空中強行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手中的青藍色的法杖伴隨着低沉的咒語,輕輕的向着砸來的血奴揮舞了一下。
一道道青色的巨大能量鐵鏈從法杖的頂端探查,發出“嗤嗤嗤”的拖動聲音,蜿蜒盤旋着向着血奴纏繞而來,鐵鏈的尖端是長長的一道道尖刺。
一股股恐怖的能量直接刺向了血奴。
“嘭!”
恐怖的鐵錘重重的砸在了鐵鏈上,狂暴的能量像是風暴牆一般四散開來,周圍的建築就像是處於狂風暴雨中的小船。
瞬間就被撕毀,坍塌,周圍的巫師也是四散而逃!雖然辰克府是一座巫師的城池,但是印痕巫師與聖靈巫師畢竟是少數。
兩個聖靈級巫師突然在府城內交手,這動靜與破壞力自然也不差。
血奴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狠色,巨大的鐵錘上爆發出一股更加恐怖的能量來,一股股漆黑色的霧氣能量。
像是一個個飛舞的巨龍,發出巨大的咆哮聲。
圍繞在血奴身旁的力量猛然間增加了不少,狂暴的能量這一次直接砸碎了青色的鐵鏈,提斯亞特手中的法杖不斷的揮舞。
一道道青色的風刃網出現,想要擋住血奴的攻擊,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巨大的鐵錘,攜帶着恐怖的力量,直接將提斯亞特砸飛了出去,“嘭!”灰色的的路面被砸出一個大坑來。
像是一個數米大的蜘蛛網印在地上,以提斯亞特的身體爲中心向四周蔓延。
血奴緩緩說道“我說過你嗎誰也走不了!”
被轟擊砸進地下的提斯亞特現在心中是一片苦楚,原本以爲自己晉級聖靈已經百年多了,擋住血奴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他現實卻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巴掌,他根本就不是血奴的對手。
他哪裡知道,血奴可是從無盡的廝殺中成長起來的巫師,從加入黑巫師組織到猩紅之刃,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廝殺。
雖然晉級聖靈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但是厚積薄發,深厚的底蘊讓他在聖靈級絕對是拔尖的。
對他提斯亞特這麼一個年老體弱的聖靈初級巫師絕對不成問題。
血奴與提斯亞特之間的交手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而已,原本還有些不願意跑路的科比勒在扭頭的瞬間。
就看到了保護自己的提斯亞特直接被轟進了地下,嚇得他一個激靈,他看到一臉獰笑的血奴,擡手就是一道黑色的漩渦手掌狠狠的抓向了自己。
科比勒原本以爲自己死定了,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奇異的音節出現,漆黑色漩渦的手掌所處的那片空間。
就像是一個水波一樣,浮動了幾下,恐怖的漆黑色霧氣漩渦手掌就消散一空。
穿着一身執行者巡察使灰青色長袍的比斯利亞正踏空而來,就是他救下了科比勒,看到巴比利亞這個巡察使都已經來了。
科比勒頓時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有救了。
看到踏空而來的比斯利亞,血奴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下,當然了,也就是凝重了一下而已,現在的情況,誰來都不行。
比斯利亞其實也不想來的,一個是亞克勒家族的優秀弟子,一個是蓋爾麾下的捕頭,他那個都不想得罪。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兩個聖靈級的巫師竟然在府城中交手,他不出面,他手下的那些捕頭更加不敢露面了。
看着這麼一會兒就被摧毀了半條街的地方,他一臉的凝重,直接質問道“血奴,你想幹什麼?誰允許你在府城內交手了!”
血奴收起了自己的鐵錘,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要捉拿藐視我們執行者的功臣,蔑視執行者規矩的賊人而已!”
“要是問誰給我的權力,那就是執行者組織了!”
比斯利亞在血奴這話中找不出絲毫的漏洞來,科比勒辱罵蓋爾在前,蓋爾作爲執行者的巡察使。
隨意的辱罵一個巡察使往大了說不就是蔑視執行者組織嗎?血奴的這個理由沒有毛病。
再說了,他就是執行者的巡察使,他還能不承認血奴的這個理由嗎?不承認不就是承認誰都可以辱罵巡察使了、辱罵執行者。
比斯利亞緩緩說道“血奴你有些嚴重了,這還上升不到整個執行者,這裡是辰克府,我纔是這裡的巡察使。”
“我說了,辰克府城內不允許發生巫師間的交戰!”
比斯利亞這話說的很明白,他纔是辰克府的老大,不是蓋爾更不是他血奴,辰克府內不允許血奴對科比勒出手。
自然出了辰克府自然就行了。
比斯利亞的潛在意思血奴自然是懂的,但是血奴更知道現在的自己代表的已經不是自己了,而是蓋爾。‘
他直接說道“比斯利亞大人身爲辰克府的巡察使,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比斯利亞大人都來了,那我就給比斯利亞大人一個面子。”
“這個嘴碎的科比勒我就留下他一條命!”
“你少在哪裡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血奴”比斯利亞厲聲說道,血奴聽懂了他的潛意思,他又不是聽不懂血奴的潛意思。
留下一條命如何,最後還不是要在自己面前抓回建州府,自己還不是做的無用功,到時候被亞克勒家族記恨上。
他直接說道“血奴,我這個巡察使的話就這麼不管用嗎?你當真不給我這個面子!我已經說了,出了辰克府我不在管你們。”
血奴在這一瞬間也是收起了自己嬉笑的臉,淡淡的說道。
“大人說的真是好聽,出了辰克府他就逃回亞克勒家族了,我還怎麼抓他回建州府。”
“當然,比斯利亞大人身爲聖靈高級的巡察使,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自然不是我這個小小的捕頭可以比擬的。”
“既然大人執意要保下科比勒,我自然無話可說!”
“但是!這件事情等我家大人出關,我一定如實稟告,到時候,我相信我家大人一定會親自來找比斯利亞大人你交流一番!”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血奴已經是直勾勾的盯着比斯利亞了。
現在血奴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爲了維護蓋爾的威嚴與面子,現在比斯利亞這個實力比自己強,地位比自己高的巫師來阻攔。
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自己不行,不代表自己身後的後臺不行啊,他自然要撤出蓋爾的大旗。
另一邊的懸浮在半空中的比斯利亞聞言,面色一冷,他真的很想拍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血奴。
一個小小的聖靈初級巫師竟然也敢威脅自己,真是或得不耐煩了。
但是,血奴搬出的大旗,蓋爾卻是一個比他強大不知道多少的恐怖的巫師,性格上他就是一個極爲隱忍,不喜歡惹麻煩的巫師。
一般的巡察使他都不會去招惹,更何況是蓋爾了,以前的蓋爾他就惹不起,現在的蓋爾從比瑟亞回來後。
實力更加的恐怖,聖靈巔峰的巫師都死在了蓋爾的手中,地位上更是直逼掌邢官這些領導階層,深的屠格聶的器重。
這就讓他更加的惹不起了!
亞克勒家族他不想得罪,蓋爾這個極爲護短的恐怖存在他更加惹不起,相比較與亞克勒家族,他更不想惹上蓋爾。
他死死的盯着血奴,過了一會兒,他惡狠狠的說道“好好好,等蓋爾出關了,我倒是要親自去問問,他這個巡察使是怎麼當的。”
“他是怎麼教育他手底下的捕頭的,竟然如此的大膽。”
說完,他只能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着已經放完狠話的比斯利亞無奈的退走了,血奴嘴角微微的撇了撇,無所謂了,就算比斯利亞親自去找蓋爾又能怎麼樣。
他深深的知道蓋爾可是一個極爲護短的巫師。
一旁的科比勒已經僵硬在了那裡,原本以爲比斯利亞是來救下自己的,可是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
他的希望就破滅了,比斯利亞威風凜凜的過來,放了一句狠話就跑路了。
他一個印痕級的巫師怎麼可能在聖靈級巫師的手中跑路,他將眼光看向了捂着自己胸口,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的提斯亞特。
提斯亞特倒是想要上前救下科比勒,畢竟這是自己的保護目標,但是與自己的命相比,他只能將這個目標排在第二位。
對於科比勒求救的眼神視若無睹。
血奴一個閃身就已經靠近了科比勒,看着一臉獰笑的血奴,科比勒是一臉的驚恐,不斷的後退,大聲喊道。
“你、你……你想要幹什麼?我是亞克勒家族的嫡系弟子,亞克勒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血奴根本就懶得說什麼?一股股漆黑色的霧氣漩渦凝結成一個手掌,瞬間就拍了過去,“嘭!”。
狂暴的能量瞬間就拍碎了科比勒身上的防禦護盾,直接將科比勒拍進了地底。
“真是聒噪!”血奴淡淡的說道,他緩緩的走過去,提起昏死過去的科勒比,雙手快速結印,直接封閉了科比勒的靈力與精神力。
像是一個死狗一樣,將他提在手中,向着建州府而去。
周圍的巫師們也是像看大片一樣,一陣驚呼,他們看到的不是血奴的囂張,比斯利亞的膽怯。
也不是科比勒的自大與無知,他們看到的是蓋爾在關西的威嚴與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