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笑話?
林山爲難了。
他好像還真不記得有什麼笑話好笑的。
兩百來年,他都在訓練和戰鬥中度過,娛樂就是訓練強度弱一點項目,或者和人比賽槍法、拳力、腕力、身形、速度之類的體力項目。
笑話?
後來的軍營裡還真沒有這項休閒方式。
林山低着頭。
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想的起來的笑話。
然而。
好像都老套得要死,他自己都覺得不好笑,於是林山糾結了,額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三十度斜斜地望向了天花板。
一旁的張輝哪能不明白林山這個悶油瓶根本想不出來。
臉上苦笑不已。
這舍友,還真是個奇葩,想個笑話就爲難成這樣,想當年自己講笑話那是信手拈來,惹得妹子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加上帥氣多金,那是。。。咳咳。
張輝趕緊搖了搖頭。
思想跑偏了。
從今以後咱也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這麼不正經。
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山。
被這麼多人注視着,林山毫不怯場,可是不怯場歸不怯場,總不能陷入僵局吧。看着張輝那希冀的眼神,林山無奈只好開作弊掛了。
房間內。
伴娘們輪流從門眼裡看着外面,嬉笑評論着。
“你們快看,那個傢伙好傻啊,一個笑話都想不出來。”一個伴娘看完立即和姐妹們分享起來。
“我看看。”
伴娘們一個個輪流看了一下,都笑的合不攏嘴,一個姑娘彎眉一笑:“是有點,不過你看他連個西裝都買不起,款式也不是名牌,這樣來參加婚禮,應該是家庭條件挺可憐的。”
門外。
林山臉色一僵,很顯然他被打上了窮人的標籤,這身穿着出賣了他的‘家底’,其實也不算是出賣,因爲林山兜裡的錢的確沒幾個了。
另一個姑娘點頭表示認同:“也是,不過總不能就這麼讓張輝過關吧,這可不行,我。。。也覺得那小子好可憐,笑話都想不出來,以前生活一定特別悲慘,肯定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
“是啊,好可憐,會不會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
“人也不白,應該是經常曬太陽,不會是在工地搬磚吧?”
“就是,要不我看就這麼吧,鬧也鬧夠了。”
“好啊。”
“我同意。”
“。。。”
伴娘們的口風一致突轉,只是這個轉彎讓林山很尷尬。
於是就在張輝糾結之時。
“咔嚓。。”門開了。張輝欣喜地轉過頭。
“新郎官,快進來吧,你這朋友剛纔的表情好好笑,算你過關了。”一個伴娘大聲喊道。
張輝一愣。
不自覺地想起剛纔林山那副好像在思考國家大事一樣的表情,也是心裡樂了。
沒想到這都能過關。
“哈哈,好好好,兄弟們,走着。”說完,張輝率先抱着一束花衝了進去,又是一陣紅包開路,那是必須的,隨後就是送花,敬女方的父母茶,接上婚車等等。
過程很熱鬧。
可是林山卻一直在人羣后面站着,沒有上去打鬧。
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他也不覺得尷尬,微笑着看着這一切,這樣平淡有趣的生活,他覺得自己是回不去了,還是不要強行融入的好,在一旁微笑旁觀就是。
車隊重新踏上旅程。
回到清溪大酒店。
臨近中午。
賓客陸續到來,張輝便和妻子兩家人在門口迎接,林山偷偷塞了個裝着五千塊錢的紅包,是有點多,不過這錢來得容易,留着也無用,送就送了。
林山和一衆同學們在一起,敘敘舊,聊聊天,對於林山剛纔的表現,他們也習以爲常了,因爲之前他就是這麼一個話不多的人。
或者說都有點同情林山,同情他從小父母傷亡,爺爺奶奶在大學期間又相繼去世,失去了所有親人,性格孤僻一點也很正常。
因此舍友們不斷地找林山聊天,想要讓他多說會兒話,提升一下‘社交技能’。林山一一微笑迴應,聽着桌上的談話,林山無奈地發現完全插不上話。
工作。
房子。
車子。
手機。
旅遊。
。。。
他都沒興趣,也不瞭解,只好默默的喝着茶。
腦子裡想着今晚就回去,看看孫無道他們,然後再去空間之門附近,開始狩獵,在自己踏足獸星之前,想辦法至少兵煉完一盒,也就是三十六片‘蟬光’。
開山刀和匕首也兵煉幾把。
剩餘的就是擴大一下魂獸軍團,不過這些都是計劃,完成可不容易,很簡單,因爲獸星山谷附近的異獸們僅僅是返回了很少的一部分。
很多還在外面流浪。
回不回得來還是未知數呢。
方圓幾十公里還是空曠得很。
自己的收取範圍僅僅是一百米,這代表着異獸只能引過來,或者‘綁架’過來殺,這就有點麻煩了,要打個半殘拉回來,也是不小的工程量,估計一天都收不了多少異獸。
不過也急不來。
盡力就是。
張輝的婚禮在一片祝福聲中結束了。
林山也算完成了去獸星的最後一件俗事。
“林山,真不要兄弟的投資?”張輝離別前又問了這個問題。
“謝謝,我的路,和你們不一樣。”林山搖頭笑了一聲。
“唉,可惜了,我還想讓我老婆介紹舞蹈團的姐妹給你認識的,你小子就是倔驢一樣。”張輝笑罵道,今天婚禮結束後,他又找過林山兩次想要牽線。
可惜,林山言辭決絕,問了什麼也不說。
無奈了他。
“天生如此,舍長,嫂子,祝你們新婚愉快,早生貴子。”林山笑呵呵道。
張輝嘆了一口氣。
最難是離別。
短暫相見,下次未期。
人生的遺憾和傷感實在太多了。
“有需要就打電話,別跟我客氣,我知道你有事喜歡埋在心裡,但是多一個人多份力,要是遇到不錯的姑娘就好好把握。”張輝收斂起了笑容。
“好。”林山點頭。
說完。
林山上了一輛出租車。
和之前一樣,編造了個上飛機的理由,在林山的催眠下,張輝沒有送。
看着出租車遠去。
“老公,我覺得你這舍友很不簡單,絕不是一般人。”張輝的妻子若有所思道。
“我當然看得出來,只是如何不一般還不清楚。”張輝嘆氣道。
“以後自會見分曉,是龍,總有一飛沖天、翱翔九霄的一天,只是可惜了,他看不上我那些姐妹。”她忽然有種替舞蹈團的姑娘們可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