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把你自己心裡知道的說出來吧”袁玉棠知道所有的東西都對雪恩不利。可是不問清事情的經過,誰也找不出漏洞,因爲他一直都相信雪恩,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你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吧!我相信恩姐姐不是這樣的人。”翡兒不敢相信,因爲從頭到尾最關心燕姬的,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都是恩姐姐,她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燕姬看着衆人焦急的表情,蒼白的臉一僵,趕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說是雪恩乾的,只是。”彷彿在想什麼,突然停住了。
“只是什麼?”袁玉棠沒有想到從她口中聽到的是這樣的話,驚喜之下焦急的問道。
燕姬看着袁玉棠焦急的臉,知道自己是沒有希望得到他這樣的感情了,只能在心裡偷偷的哭泣着,強打起精神說:“只是我是吃了阿涯送過來的湯,不久後我就肚子疼的打翻了房裡所有的東西,最後就昏過去了,以後我就不知道了。”從頭到尾自己一直都相信雪恩是清白的,如果她想害自己,何苦等到現在呢?
“阿涯?”雪恩不敢相信的輕呼一聲,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想害自己的話,爲何還在徐賡給自己下媚藥的時候幫自己,如果那時她告訴徐賡的話,那比殺了自己還痛苦,爲什麼現在她要這樣做,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是她,再說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
“你去把阿涯叫來。”袁玉棠指着剛纔服侍燕姬的丫鬟說。
“是。”那丫鬟輕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過了不久,阿涯匆匆趕來,一到房裡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少爺,我沒有我沒有。”怎麼會這樣?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看着阿涯那驚慌失措,害怕不以的表情,袁玉棠覺得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如果不是阿涯做的,那就是針對雪恩的陰謀。如果是阿涯做的,那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又是誰指使的,那恐怕又是一個問題,可是現在該怎麼做呢?既能證明阿涯的清白,又不要打草驚蛇呢?
“我相信阿涯是清白的。”雪恩突然出聲道,就爲阿涯對自己的情意,自己也該相信她。
“玉棠,事情還需再查查,不能太早下結論。”袁辛是和阿涯一起來的,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小心一點,仔細一點爲好。
“我自有分寸。”現在只有委屈阿涯了,沒有別的辦法了。
看着高深莫測的袁玉棠,雪恩知道他肯定心裡有譜了,也就不說什麼?只是在阿涯耳邊輕聲說:“我相信你,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會救你的,知道嗎?”
“恩,我知道了。”阿涯知道姑娘這樣的關心她,她就放心了。雖然她還是不明白怎麼了。
爲了能讓事情有一個解決之法,也爲了睹住衆人的悠悠之口,沒有辦法,只能讓阿涯當了嫌疑犯,被關到了柴房,等着袁玉棠的發落。
看着落敗不堪,骯髒雜亂的柴房,阿涯覺得自己委屈及了,本以爲跟了雪恩姑娘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後悔啊,後悔當初爲什麼要答應當雪恩姑娘的丫鬟呢?唉,自找罪受,活該!
“阿涯,你在嗎?”雪恩關心的聲音從門外邊傳了進來。
聽到外面的聲音,想想自己的委屈,不由的悲從心中來,嗚嗚的低聲哭了起來。
見沒有回聲,雪恩又敲了敲門,好象聽到裡面有哭聲,不禁焦急的喊道:“阿涯,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不要哭了,我一定會爲你找出兇手的,你放心好了。”一點頭緒都沒有,該怎麼辦呢?
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阿涯哽咽的說:“姑娘,我沒事,你放心好了。”還是姑娘對自己好,不枉費自己對她的忠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知不知道?”雪恩趕緊勸着裡面的阿涯,免的她太委屈了,又想不開,哭了起來。
“喔,我不哭了。我真的沒事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起身往門邊走去,隔着門對雪恩說。
“阿涯,你仔細想一想,當時我讓你送補湯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這湯是自己親手弄的,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的,那就出在送的時候了。
阿涯像是陷入回憶道:“我聽了你的吩咐,把湯送往竹園,路過望月樓,走到花園,阿?”阿涯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尖叫一聲,嚇了雪恩一跳,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阿涯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愣在那裡沒有出聲,這可急壞了外面的雪恩,忙催促道:“你想到了什麼,快說氨真是急死人了。
“是是到花園的半路上,我看見一個左腳有一點跛的大娘,她掉了一袋東西,我叫住了她,然後?”阿涯像是在想什麼東西,又沒有了聲音。
“然後怎麼了?”問題一定出在這裡,堡裡什麼時候有跛腳的女人了,肯定有鬼。
“然後我蹲下拿去東西起身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爲什麼?”撿東西有什麼好害怕的。
“當我起身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還對我呵呵的笑呢?”阿涯努力的回想着當時的情景,希望能發現什麼?
“你去撿東西的時候,那湯在那裡?”
“就在我的手裡,因爲就一小碗,不是很重,我就沒有放下。”難道是那個女人害了燕姬夫人的嗎?那自己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真的是這樣?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記起來?”那跛腳的女人是誰?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沒有了,就這些了。”
“那好,你晚上先委屈一下,不要胡思亂想,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應該先和玉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女人
“好的,你慢走。”再怎麼樣,我也等雪恩姑娘找到兇手,纔好跟燕姬夫人謝罪,都怪自己不小心,爲什麼要去撿那袋東西呢?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等雪恩一進望月樓,房裡的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期盼的看着雪恩,希望能有什麼好消息。
雪恩走到茶桌邊,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說:“果然是有人下毒”
“誰?”袁玉棠厲眼微眯着,等待着雪恩的答案。
“不知道,但是。”雪恩把阿涯所說的,和自己所想的一一告訴了他們,等着他們的說法。
袁辛第一個提出意見說:“不對啊!如果真的是那個跛腳女人,她是怎麼知道阿涯送的湯是給燕姬的,又或者說,她是怎麼在的時間而在那時下毒呢?”
“其實這個很簡單。”雪恩卡們了一下袁辛說:“全堡的人都知道,燕姬的飯菜都是由我親手做的,要端的也只有我和阿涯,只要她在那裡等待,就可以了。”原來她早就有預謀了,難怪會這麼順利。
“可是堡裡好象沒有跛腳的女人?”翡兒提出了第二個疑問。
雪恩嘆了口氣,無力的說:“事情的麻煩之處也就在這裡了?”到那裡去找一個跛腳的女人啊!
“沒有,難道?”袁玉棠聽着雪恩說的話,一直在思考問題出在那裡。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彷彿抓到了什麼,覺得那纔是重點。
“難道是假的。”袁玉棠和雪恩異口同聲道。然後看了彼此一眼,輕笑出聲。
“有可能,但是會不會是易容呢?”袁辛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說的也對,但是她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一箇中年的跛腳女人,爲什麼要害燕姬,然後嫁禍給雪恩呢?
“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的,只有找到了才知道是爲什麼。”袁玉棠果斷的終止了大家的猜測,句的還是實際一點比較好。
“你說的對,可是該怎麼找?”雪恩迷茫的不知該從那裡開始查,只能疑惑的看作和袁玉棠,希望他能有什麼辦法。
“先從?”袁玉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給打斷了,接着袁伯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焦急的說:“不好了,阿涯上吊死了。”差一點要了自己的老命,跑死他了。
“什麼?”衆人齊聲回答,心裡都是莫名的一驚,是自殺,還是?
夜已深沉,可是晚上恐怕會有很多的人要失眠了,關於阿涯的死,堡裡的人傳的更是誇張兼荒誕,但是也有傷心難過的,雪恩他們都覺得愧疚和憤怒。雖然當時查看屍體的時候,對外宣佈是自殺,但是袁玉堂和雪恩都明白,阿涯是被人謀殺的,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上吊死的繩痕是到死者的耳後,而被殺的話繩痕是平的,所以一看就知道阿涯是被人所殺的,爲的就是燕姬的事情死無對證,這個人真的好狠,好毒啊!
“在想什麼?”袁玉棠看着站在窗邊凝望的雪恩,知道她的心裡有太多的愧疚和不安,只是她沒有說出來而已。
“玉棠,我是不是很失敗,我答應過她,一定會保她平安的,可是。”靠到袁玉棠的懷裡,哽咽的述說着自己的後悔,如果當時自己一定說不是她,也許也許她就不會死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阿涯就不會死的那麼慘了。
緊緊的抱住懷中激動不已的人,心疼她心裡對阿涯的愧疚,其實阿涯的死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把她關進柴房,也許她能逃過一劫。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該睡了。”明天還有好多的事情,唉!
雪恩抱着他的腰,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喊道:“不我不要,我一閉上眼就會想起阿涯的死,我真的睡不着氨一天不抓到害死阿涯的兇手,恐怕她就不會有睡好覺的機會。
把雪恩打橫抱起來,輕柔的放到牀上,抵着她的頭,溫柔而堅定的說:“恩兒,你聽我說。我們都想快一點抓到兇手,所以你不要一味的沉浸着後悔和愧疚裡面,那隻會讓兇手高興,確不能幫阿涯報仇,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說是這樣說,可是自己的心裡過不去啊!
“沒什麼可是的。”袁玉棠果斷的打斷了她的遲疑,吻了她一下說:“你現在就閉上眼睛睡覺,記得,一切有我。知道嗎?”
聽到他說道一切有我,雪恩的眼淚如珍珠般的急急落下,其實她何嘗不知,他的煩惱,他的壓力都比自己來的多,但是他確先顧及她的感受,能叫自己不感動嗎?
“睡吧”在袁玉棠溫柔的勸說聲中,雪恩緩緩的閉上了早就累了的雙眼,險入沉睡之中。
望着雪恩的睡顏,袁玉棠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看着外面明亮的月亮,心裡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一開始燕姬小產,欲嫁禍給雪恩。他沒有想到阿涯會當了替死鬼,那麼說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雪恩,爲什麼?雪恩來這裡除了得罪徐家人以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怎麼會有人想害她呢?除非除非是因爲是他的女人,所以有人動了殺機,會是這樣嗎?
可是芸娘已經離開了,燕姬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只有蓮兒了,可是可是蓮兒那柔弱的樣子,會殺得了一個人嗎?而且她到這裡怎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跟人結怨,也沒有跟人起衝突過,更不會爲了他和燕姬她們起矛盾,應該不可能是她,那會是誰,回是殺死小丫頭的哪個兇手嗎?事情好象越來越複雜了。
把阿涯簡單的進行了安葬,句算對此事有個瞭解了,也不希望有人再議論紛紛了。可是徘徊在他們心底的陰影並沒有就此散去,等着他們的還會是更艱難的查兇之路。
事情已經過去還幾天了,堡裡也逐漸的平靜了。燕姬的身體也在逐漸的康復之中,這一切看來是多麼的完美又平靜。
袁辛也沒有閒着,一直暗中在查找阿涯所說的那個人,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雪恩只能天天干着急,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好不容易雪恩的心平靜了一點,手裡把玩着袁玉棠昨晚送給她的傳家玉鐲,他說是爲跟她的玉佩配成一對,才送給她的。呵呵,這個彆扭的傢伙。
“恩姐姐,你在幹什麼?”翡兒看着終於會笑了的雪恩,心裡也安心不少。前幾天她的表情真的很嚇人,害她都不敢來了。
“沒幹什麼。你呢?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在陪燕姬的嗎?”雪恩擡頭看着翡兒問道。
“噢,她說累了,我就先出來了。咦,這不是?”大哥怎麼會把這個送給她了呢?那對易家怎麼交代啊!
“你知道這個?”對了,自己這麼那麼傻,她是袁家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大哥。”翡兒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問。
雪恩看着翡兒,覺得她這聲大哥叫的不簡單,肯定有問題。“你大哥怎麼了?”
“他有沒有對你說說這個鐲子是給給?”噢,天那!我爲什麼要問呢?真是的。
雪恩拿出手裡的玉鐲,呵呵的笑着說:“是爲給袁家的媳婦的,是不是。”這她早就知道了呀!
翡兒尷尬的傻笑着說:“呵呵,原來你都知道了,還害我擔心呢?”其實她現在的心裡矛盾的不得了,該不該告訴她呢?如果告訴她這個鐲子已經有預定的人選了,她會怎麼樣?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如果恩姐姐知道易家小姐的身份,你就慘了。她的脾氣自己可是見識過的,還是讓大哥自己說吧!
“你怎麼了?”怎麼笑的像是臉抽筋一樣,有什麼是她不明白的嗎?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趕緊溜啊!免得禍從嘴出。
“哎?”雪恩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喊道:“真是的,跑那麼快乾什麼,我又不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