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小夥子一聽冤家,知道岔了事,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冤家。”
“我姐想道歉,又不好意思拋頭露面,聽說趙哥兄弟在這家網吧,就安排我來蹲點。”
“真的,哥。”
墨鏡男雙手合十,一副哀求的模樣。
見趙子川無動於衷,他靈機一動,側身又一巴掌抽在小年輕臉上,“敢惹趙哥,翻了天了你!”
“今天趙哥不點頭,我就一直打死你。”
明擺着,墨鏡男這一番話是吆喝給趙子川聽的。
趙子川心知肚明卻也吃了招。
他冷聲道,“住手。”
“我跟王雅之間,用不着道歉……”
“別,別呀!”墨鏡男慌的一批。
他從手包裡掏出一盒華子,趕緊拿出四根分給趙子川幾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算我姐做了畜生不如的事,也罪不至死啊。”
“趙哥,您擡擡手。”
趙子川一聽這話,目光泛起冷意,將人逼死,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
“小子,你這是編排我呢?”
墨鏡小夥知道誤會了,忙抽自己一嘴巴,跟着解釋道,“我這笨嘴,什麼也說不明白。”
“是這麼個事。”
“查理之前,他在榮氏珠寶折了200來億,怪我大伯情報不準。”
“司南和褚天浩倆人鬧掰了,也拿我大伯出氣。”
“你們都是神仙,小拇指上掉下來點灰塵,也能把我們這些小嘍囉按死,王家實在是窮途末路了,才臭不要臉的來求你。”
趙子川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
但這次,他卻動了心思。
榮蘭要幾萬頭黑豬。
上哪弄去?
趙子川可以把仙品聚靈陣的陣眼,再帶回古代,來一次仙氣甘霖。
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歸根到底,還是要提高產能。
關於產能,趙子川不由想起了萬長貴。
萬長貴雖說是綠色武將,可他是唯一一個能讓古云城產能增加的,想必,這跟老闆、企業人的身份有關係。
王國坤是好是壞,暫且不論。
他能有今天的成績,能力絕對不俗,至少也比萬長貴強。
心裡有了譜,趙子川卻沒直接答應下來,而是一臉戲謔道,“求,總得拿出誠意,你說呢?”
“有,誠意十足。”眼鏡男笑的合不攏嘴。
轉身時,他飛身一大腳踹開年輕人,哈巴狗似的在前頭引路,“哥,您受累,去一趟王家?”
“嗯。”這不鹹不淡的一聲‘嗯’,讓整個網吧都肅靜了。
見趙子川幾人出了網吧,捱揍的小年輕頓頓頓跑到前臺,他問網管,“那個大哥是誰啊,怎麼連浩天哥都怕。”
怪了,小年輕捱了一頓打,他臉上的血還沒擦乾淨,卻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對小年輕而言,讓大人物揍一頓,那也是光榮的。
網管一撇嘴,諷刺道,“你啊,自求多福吧。”
“趙哥那身份,肯定不屑搭理你。”
“可你知道,這網吧有多少人是奔着巴結趙哥來的?”
小年輕一聽這番話,臉上笑容不由拘謹起來,他怯生生一回頭,訕笑道,“不會吧,那什麼,我媽生二胎,我先回家了。”
不光小年輕怕了。
一些不認識,不知道趙子川的,這一刻,也把趙子川的臉烙在心裡,這種級別的人物,以後見了,可得恭恭敬敬。
腦後無眼,趙子川也瞧不見人後風光。
房車上,趙子川一手捏着香檳杯,慵懶的靠在寬敞的後座上,“說說,王國坤都經營什麼項目。”
“衛浴五金,金店,珠寶行。”
金店?又對上需求了,趙子川看向兄弟二人,笑道,“你倆誰辛苦辛苦,給這金店、珠寶行接了。”
墨鏡男就是浩天哥,他大名叫王天浩。
王天浩一聽這話,像吃了跳跳糖,嘴皮子一跳一跳的,這真是降維打擊,麻煩都不看,直接就要瓜分戰利品了。
“哥,多嘴提醒一句。”
“司南、褚天浩還有戴比爾斯三家找麻煩,這事,挺大的。”
趙子川蔑眼一掃,“你要是覺得我辦不了,我現在就下車。”
啪,王天浩趕緊給自己一巴掌,“別,我嘴欠。”
王天浩是關心則亂。
此刻,王家別墅亂成了一鍋粥。
有關部門十七八個人,像抄家一樣沒收了王國坤的家產,連冰箱裡的雞蛋,都數了個數,抵了債務。
本是坐享榮華的天上仙,忽然跌進了糞坑。
這天大落差,能讓人發瘋。
王國坤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聲聲怒喝道,“司南,別太過分,我再說一遍,我和褚天浩從來沒算計過你!”
司南目光墨色,猶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
他冷聲道,“麻煩你解釋一下,趙子川那賤人爲什麼一次都不打褚天浩?”
有錢人,辦法多。
平頭老百姓殘了雙臂,一輩子基本就完了,治不起也接不起。
可這司南,他沒幾天就裝上了高科技機械手,與真手,一般無二,手雖說好了,但司南心中的傷疤,一輩子也無法癒合。
面對這樣的司南,王國坤一句人話也說不出。
他厲聲痛罵,最後狂聲威脅道,“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已經聯繫上了趙子川,有你受的。”
聽到趙子川的名,司南泛起一絲陰笑,“他會來?”
“那太好了!”
司南像超級戰士一樣,左手中指忽然彈開,一枚飛刀從機械手中噴出,叮的一聲,飛刀戳進實木櫃子,至少陷入一寸深。
啪啪!司南又拍手。
身着武士服的中年男人騰空而起,只聽唰唰唰幾聲,一個蘋果在瞬息之間碎成了六瓣。
炫耀了個人實力之後,司南眼皮上挑,“你覺得,我怕他麼?”
“況且,他仰仗的電池技術,已經out了!”
司南眸中洶涌着報復的喜悅,回頭一眼看向王家別墅的大門,“他來了,又能怎麼樣!”
“不行。”
“光不怕怎麼能行。”
司南一眯眼,摩梭着自己的機械手,冷笑道,“我得讓他跪下,唱征服,還得留下一條手。”
“他,好像有個妹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