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剛纔的那些專業的狙擊手都是這名很可能是爺爺輩兒的高手老人親自帶來的,目的顯然是想要了徐朗的命,因爲,這些狙擊手都是專業水平的,而且數量如此之多,根本就沒有打算給徐朗活路。
一想到這裡,徐朗口中一口濃血噴了出來。
親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爲什麼?爲什麼直到如今,你們還不肯放過我?我的存在究竟能影響到你們什麼?徐朗在心中悲憤的想到。
面對親情和絕情,徐朗面臨着從未有過的抉擇。
試問,一個一心想要殺你的親人,還算自己的親人麼?面對如此的親人,該當如何?
然而,就在徐朗略有猶豫之際,面前的老者似乎看準了時機,他知道,徐朗定然是念在徐家人的情分上,對殺他產生了動搖,但是,老者卻並不打算動搖,飛身而起,攻向了徐朗。
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吧!別說你是我爺爺,即便是我親爹,此刻想要殺我的話,老子也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樣想着,徐朗雙掌推出,雙目之中顯出靈異之氣,縱身而起,墜地而落。
一起,一落,老者縱然武功再高也難逃徐朗手掌。
無論從武功套路和內力高低,老者跟徐朗顯然不是一個層次的,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此刻,老者就像是一隻吃了耗子藥的老鼠一般,被徐朗死死的捏在手中,他想要施展身法逃遁,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要……不要殺我……孫少爺,我是徐伯啊,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不要殺我……啊……”
老者的話音剛落,徐朗擊打了一下他的後脖頸,將他的舌頭抓出,一刀給隔斷了。
只聽徐朗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嗎,之所以割掉你的舌頭,就是因爲你叫我了一聲‘孫少爺’,告訴你,徐家的孫少爺,老子不稀罕!如果你沒說出這層關係的話,或許,我還可以讓你體面的去死!”
老者正是燕京四大家族中的徐家老管家徐博,人稱“徐伯”,的確是看着徐朗出生的。
徐博萬萬沒有想到徐朗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割掉了他的舌頭,面對死神,他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弱了。
“徐朗……徐朗……”
正在這時,蕭玉若從身後跑了過來,她一直在擔心徐朗的安危,老頭的話,她也聽出來了幾分,又是開口叫徐朗孫少爺,蕭玉若是個心思玲瓏的人,自然知道,這個老頭很可能是徐朗本家的人,至於是不是燕京的徐家家族,她就不得而知了。
徐朗急忙轉身,不讓蕭玉若看到自己的眼睛,“不要過來!”
“徐朗,你不要殺他,無論你們有什麼仇恨,可以慢慢解釋啊,我不想看到你殺人的樣子,就算是爲了我,你的妻子蕭玉若!”蕭玉若在徐朗身後顫聲說道。
爲了我,你的妻子蕭玉若!
正是這句話,讓徐朗心頭一暖,似乎心頭所有的陰霾,都消散而去,剛剛她還要跟自己離婚,如今,卻是自稱是我的妻子,徐朗的心終於軟了下來。
“嗚嗚……啊啊啊”徐博似是在乞求道。
“放了你可以,不過麼……”徐朗說着便對着徐博的兩隻眼睛,打出了兩隻飛針,霎時間,徐朗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
“啊……”徐博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由於徐朗故意用身子遮擋着徐博,避免讓蕭玉若看到如此恐怖的情形。
只聽徐朗沉聲說道:“聽着,今日你本該死,但卻沒有殺你,絕不是看在你是燕京徐家的人,而是爲了成全我老婆的菩薩心腸!你不是見過我小時候的眼睛嘛,那時候我也是閉着眼睛的,現在,也讓你永遠閉上眼睛吧。
留下你一雙腿,是讓走着回燕京的,留下你一雙手,是讓你回去給那個所謂的徐家家族的人寫字,傳達老子的心意的,告訴他們,我與徐家恩斷情絕,倘若再犯,絕不姑息!滾吧!”
徐朗說着,隨手輕輕一揮,手中徐博的身子被徐朗扔出去了數百米遠,這個老傢伙從地上滾爬起來,呻.吟着,踉蹌着,逃離而去,儘管,四處亂撞,因爲,他雙目失明瞭。
徐朗緩緩收斂內勁,雙掌撫摸了一下雙目,身上的殺氣和暴戾之色,這才緩緩褪去。
徐朗嘴角依然有着自己鮮紅的血跡,肩膀處依然在淌血,自己要是常人的話,此刻恐怕早已經死了一千次一萬次,而且,還是死在了自己親人的手中。
徐朗從岩石上跳下,緩步走到了海邊,對着波濤洶涌的大海,發出了一聲怒吼,“啊……”
而作爲迴應,洶涌的海浪無情的搏擊着海岸,遠處海邊傳來徐朗的回聲。
是啊,徐朗太需要發.泄一下了,從前的時候,當得知自己是被家人遺棄之後,他對親人還抱有一絲幻想,甚至天真的以爲,他們之所以會拋棄自己,或許有他們的難言之隱吧。
然而,當從謝文東口中得知當年是家族的人派人截殺他,從那一刻起,徐朗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顆沉重的巨石。
直到,剛纔又是徐家家族派了數十名高手來對自己狠命追殺,徐朗心中的巨石猛然炸裂,成爲了無數的是碎石,深深的嵌入了他五臟六腑的角角落落。
這種痛,叫做痛徹心扉。
這種傷,叫做遍體鱗傷。
身後的蕭玉若被徐朗的吼聲嚇怕了,禁不住捂住了耳朵,然而,她還是勇敢的走向了徐朗,走至徐朗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只因,他是她心愛的男人。
二人默默立良久。
只聽徐朗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我跟你一樣,也是生在豪門,卻從小被當做怪物一樣,被親人遺棄,這樣也就罷了,還遭到親人的截殺,後來,我被人救到了國外,本想回國後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卻沒有想到,那些所謂的親人依然不肯放過我……”
聽着徐朗“也無風雨也無晴”的訴說,蕭玉若靜靜的抱着徐朗,默默的流淚,直到徐朗將所有痛苦說了出來,蕭玉若才輕輕的走到徐朗身前,認真的說道:“徐朗,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你知道,我的網名爲什麼叫毒蠍子麼,只因爲我想像毒蠍子一樣,不想任何人靠近我,靠近我的人,都有可能傷害到我,爲了自保,我唯有如此,雖然我的家族中人沒有要殺過我,但是卻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這樣。
算了,不說這些令人添堵的事情了,你知道嗎,當看到你和我敬愛的如煙姐姐偷.青的時候,我的心都已經碎成餃子餡兒了,咱倆都是受到情傷的人,就不要相互折磨啦,諾,我再原諒你一次。”
徐朗知道,這個傻妞是在安慰自己。
心碎成了餃子餡兒了,多麼貼切的比喻啊。
是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的,只有你不在乎的人,纔不會傷害到你,我在乎親人,他們對我的傷害,我纔會如此之痛,蕭玉若在乎我,我對她的傷害,她纔會痛不欲生。
在這種時候,我一個大男人,豈能如此的不爭氣,珍惜眼前人,永遠纔是最重要的。
想罷,徐朗深情的將蕭玉若摟在懷中,“老婆,你剛纔還說要跟我離婚的。”
“傻瓜,既然原諒你了,離婚的事就算了。”蕭玉若嘟着小嘴說道。
“你原來還說過,要把我們的合同減少一年呢,想一想,我們只有兩年的時間了,唉。”徐朗故作悲傷的說道。
“那,那再延長一年好了,這是我的底線,不要得寸進尺哦,還有還有,不管你跟如煙姐姐有過什麼樣的過往和承諾,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和她斷開,否則的話,免談!”蕭玉若彈跳開徐朗的懷抱,脫下鞋子,在沙灘上跑來跑去。
而徐朗上前,一把抱住了蕭玉若,將自己火熱的雙脣重重的壓到了蕭玉若的紅.脣之上,直吻到幾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