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楚楚小姐,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熱心的觀衆熱情不減,一直在追問這樣的問題。
楚楚緩緩說道:“我在找一個人,一個我可以在他身上找出一百個缺點,卻還是執意要愛他的人;一個會對我說,我們有坑一起跳、有苦一起嘗、有一輩子就一起過的人!”
“那你找到了嗎?你知道嗎?我們都是你的粉絲,不想看到你每天都在悲傷中度過。”觀衆們急忙說道。
楚楚想了想,理了理額前凌亂的髮絲,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然後說道:“一個人就算再好,但不願陪你走下去,那他就是過客。一個人就算有再多缺點,可能處處忍讓你,陪你到最後,那就是終點。因爲陪伴與懂得,比愛情更加重要。一生中會有很多段愛情,陪你走到最後的,始終只有一個人。找一個你願意忍受你的人,一起走到最後。愛情就是相互忍,彼此真,過一生。
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着你,縱容你的習慣,並愛着你的一切。其實最好的日子,無非是你在鬧,他在笑,如此溫暖的過一生。
然而,我雖然懂得,能夠救人,卻不能救己,這或許就是人最大的悲哀吧,或許每一個泥足深陷的女子都要忍受這般煎熬吧。
紅塵三千丈,念在山水間。因爲愛,所以才放手;因爲放手,所以沉默;因爲一份懂得,所以安心着一個回眸。也許,有風有雨的日子,才承載了生命的厚重;風輕雲淡的日子,更適於靜靜領悟。
最痛的距離,是你不在我身邊,卻在我心裡。
請不要爲我傷悲,我痛,但快樂着,至少我心中還有愛。”
“楚楚小姐,您究竟想要怎樣去愛一個人呢?”觀衆們苦苦追問着。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爲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爲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纔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楚楚飽含深情的說道,就像是一個詩人一樣,在用詩的語言訴說着心中對美好愛情的嚮往和憧憬。
許多觀衆都已經流下了淚水,忍不住問道:“楚楚小姐,假如您一輩子都得不到心愛的男子,您就這麼一直孤獨下去嗎?”
“我願化身一座石橋,經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只求你從橋上走過。”
霍青楚緩緩說道,這時候,鏡頭給了她的眼睛一個特寫,兩行豆大的淚珠緩緩滾落。
蕭玉若早已經淚如雨下,竟是起身,走入了自己房間之中。
蘇蓉蓉急忙關掉了電視,對徐朗說道:“朗兒,你快去吧,去勸勸玉若啊。”
徐朗卻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讓玉若自己靜一靜吧。”
徐衛國和蘇蓉蓉都是過來人了,他們自然知道,楚楚小姐字字句句說的都是他們的兒子徐朗啊,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徐朗心中也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蕭玉若說,因爲,魚的記憶只有7秒鐘是徐朗瞎編的,毫無科學根據。
那一天,楚楚從z州離開,飛回xiang.港,徐朗刻意的避而不見,而楚楚卻給他打了個電話,定下了“君子協議”,徐朗自然懂得,楚楚的言語之中,雖然說不上對他已經相愛,但是,至少是有好感的。
徐朗突然想起了曾經寫過的文章,胡編亂造說魚兒的記憶只有8秒鐘,這纔拿這種話來安慰楚楚,告訴她說:做一隻魚兒吧,擁有7秒鐘記憶,把不該記住的人和事統統忘記吧。
這句話,卻是讓霍青楚猛然一驚,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魚兒的記憶只有7秒鐘?”
徐朗這才說起了當年他寫作文獲.獎的情況。
然而,電話那頭的霍青楚卻是沉默了良久,緩緩說道:“原來,當年的那篇文章是你寫的,緣來是你。”
聽到霍青楚的話,徐朗也是驚愣不已,細聊之下這才知道,那一年的徵文大賽,他是一等獎獲得者,而霍青楚是海.外華.人一等獎獲得者,霍青楚當年看過徐朗的文章,雖然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但卻記住了那一篇文采飛揚,情感滲透紙背的文章。
而徐朗也猛然想起,曾經和自己並列的一等獎獲得者,是一個筆名叫楚楚的女孩,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就是今日的霍青楚。
當年,楚楚的那篇文章,徐朗也是看過的,剛一過目,便被她的文章打動了,她在文章中說:愁,在誰的琴曲下柔成了一個千千心結?月落烏啼,那又是唱響了誰的風霜千年?當年一笑惹癡情,註定紅塵裡,要與在你糾糾纏纏中走過千年。藕花深處,楊柳岸邊,煙雨樓臺依舊是滄海茫茫。
就是這樣的一段文字,曾經在一瞬間抓住了徐朗的心,讓他很想知道,這個海外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呢?
然而,如今的徐朗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年的楚楚就是今日的霍青楚。
不過,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愛一個,卻要傷害一個,而且,被傷害的總是妻子蕭玉若一個人,徐朗真的不忍心這麼做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傷害霍青楚。
徐朗知道,今日在溫泉裡剛剛和老婆說過魚兒的記憶只有7秒鐘,而霍青楚就在電視節目中說出這樣的話,老婆這麼一個心思玲瓏的人,肯定能夠聯想到什麼。
就讓老婆靜一靜吧,也讓自己靜一靜,徐朗心中說道。
蘇蓉蓉走到徐朗身邊,拍了拍徐朗的肩膀,“唉,老徐家的種.兒,都是情.種,從你爺爺的爺爺,到你,都是情.種。”
“那我呢?”徐衛國插科打諢的說道。
“你呀,是個孬種,當年明明喜歡我,還不敢承認,竟然託張正那個混.蛋給我捎情.書。”蘇蓉蓉白了丈夫一眼。
徐朗一陣好笑,坐到了沙發上,隨口說道:“媽,怎麼好好的連我爺爺的爺爺都挖出來了呢?”
事到如今,一些事情也該讓徐朗知道了,畢竟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蘇蓉蓉和丈夫徐衛國相互看了一眼,得到丈夫的同意之後,蘇蓉蓉緩緩說道:“兒子,其實,了塵大師就是你爺爺的爺爺,也就是你的祖爺爺!”
“什麼?”徐朗猛然一驚,禁不住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臭小子,你激動啥?”徐衛國瞪了兒子一眼說道。
“我的天,沒搞錯吧?了塵大師竟然是我爺爺的爺爺,也就是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徐朗難以置信的說道。
了塵大師也姓徐?
徐……徐……雙人餘……雙人魚?
猛然間,徐朗突然想起曾經在《天.平天.國紀要》中看到過自己最崇拜的大將軍有個綽號叫“雙人魚”諧音就是“雙人餘”,不就是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