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宇還沒到家,懷裡的電話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張天博打來的。
“楊先生,聽立嘎說你去強遷現場了?”
“是啊老張。我正巧路去那裡辦點事。哦對了,我還想和你說這個事呢。強遷也要有策略問題,不能一味蠻幹。下回可不能派立嘎去了,就算派他去也要有個能鎮住他的人。他那嘎咕勁上來,敢把皇帝拉下馬!政府默許是政府默許,他拿雞毛當令箭可不行。強遷也要講究技巧,哪有在樓下亂喊的?逐個擊破懂不懂?仗着自已人多就可以在樓下胡說八道啊?他以爲是古代攻城呢?。。。。”
楊哲宇還想說下去,張天博連忙打斷了他:“行了行了,楊先生。是天博失誤了。您別生氣。要不你來公司給他們講講吧。正好你父親還沒走。咱們三個再碰碰新公司的事。”
“我爸也沒走呢?行,你來接我吧。我在黃河大街崑山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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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楊哲宇就出現在天博大廈的大堂裡,張天博陪在他身旁。下面烏烏秧秧的站着百十來號小弟,這些人都是各區的小頭目,每個人手下各有十幾到幾十個不等的外圍小弟。
楊哲宇看着下面這幫烏合之衆的站相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沉着臉,大喝一聲:“都站好了。歪七紐八的成什麼樣子?”
由於楊哲宇的能力太詭異了,張天博從海上歸後來要求隨行的小弟們不要胡亂吹噓。在場的小頭目們又各在東西很少聚在一起。所以在場的大部份人並不知道楊哲宇究竟是什麼人,只是聽說集團最近來了一位顧問。見到只是個小青年,無形之中就認爲那不過是個知識份子罷了。在黑社會裡,知識份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大家都靠拳頭說話。知識和力量之間究竟是怎樣的轉換關係他們並不清楚。這幫孫子一聽小青年訓斥他們,一個個都撇了撇嘴,依然我生我素的交頭接耳。
張天博有點掛不住了,剛要說話就被楊哲宇攔住了。只見楊哲宇嘴角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指着一個表情最不屑的人說道:“你好象有點不服氣啊?”
挑釁,這種明晃晃的挑釁讓衆人靜了下來。
被楊哲宇指着鼻子的人名叫荊大海,是張天博手下的雙花紅棍。此人在少林寺當過幾年俗家弟子。後來因爲個性爆燥惹事生非,被寺裡趕下山來。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投靠了張天博。武功極是了得!普通七八個人根本無法近身。看到楊哲宇指着他的鼻子,肺都快氣炸了!他偷看了一眼張天博,見老大笑咪咪的看着自已。以爲張天博是在鼓勵自已趁機樹立威信。於是走出衆人的行列,輕蔑的說道:“我就不服你,怎麼的?”
楊哲宇不知道,張天博卻很瞭解這個荊大海。由於他姓荊,常以荊軻後代自居。仗着身手不錯,在道上鮮有敵手,爲人自負得緊。是很多小弟的偶像。要是楊哲宇能把他降服,下面的衆人一定會對楊哲宇的實力心閱誠服。這種以爆制爆的手法,可比自已說一百句楊哲宇的好話強多了。楊哲宇的實力他清楚的很,那是神一樣的人物,別說一個俗家弟子,就是整個少林寺的武僧都上,最後也全得趴在地上求饒。
“很好,那咱們就切磋切磋吧。”楊哲宇向前走了一步,雙目逼視着那個將近兩米的漢子。
“嘩啦”四周的小頭目們主動向後散開,一個個神情興奮不已。
荊大海那古銅色的大臉微微露出一些笑容,他正幻想着一會兒要用怎樣花哨好看的招式收拾楊哲宇呢。突然聽到張天博說了一句:“楊先生,點到爲止吧。這個小弟是我的雙花紅棍,打死了可就可惜了。”
荊大海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回事?老大秀鬥了吧?就憑這個小白臉?他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哼!我雙花紅棍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看來是到了拿出看家本領的時候了。這個小白臉再強,充其量不過是身手敏捷,要論力量一定不是我的敵手!
要說這個荊大海也不是一介武夫。雖然自信爆棚。但大老的話卻是在變相提醒自已不要輕敵。想到這裡他動了個小心眼,沒有與楊哲宇拼身手。而是大喊一聲:“看拳!”規規矩矩一記直拳向楊哲宇打來。
正中下懷!不是荊大海的拳頭正中楊哲宇的下懷,而是他的想法正好合了楊哲宇的意。楊哲宇沒學過武功,擁有的只是強悍的力量和堅韌的抗擊打能力。本來他還心想,一會可能要拼着受荊大海一記重擊才能將其拿下。沒想到這個傻冒和自已玩文鬥!
所謂的文鬥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接着,然後我再打你一拳你接着。直到有一方承受不起在倒地上就算認輸。荊大海雖然沒有明着說出這種比法,但看他那穩紮馬步虎虎生風的架勢。無一不表明瞭他心裡所想:如果這個小白臉也是個自負之人,即使他力量上不怎麼樣,也斷不會閃身避開這記重拳,最多隻會用手抵擋。要知道,習武之人也重氣勢,第一招往往都要硬拼一下,一個是表明自已必勝的信心,另一個也要試探一下對方的斤兩。
“砰!”荊大海這拳結結實實的打在楊哲宇的胸口。站在他身後的張天博甚至看到楊哲宇的後背瞬間凸起一個拳印。
“你打完了?”楊哲宇的五臟六腹如翻江倒海一般。荊大海這孫子勁太大了!雖然楊哲琮把重要臟器都移了位保護起來,又利用肌肉做出一個緩衝。但還是疼痛難當!不過這打擊卻比當初張天博用子彈洞穿身體弱多了。楊哲宇甚至能忍着疼痛帶淡笑說話。
“嘎?”荊大海四圍的衆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清楚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有一回荊大海爲了顯示自已鐵拳的力量,曾對着一堵牆全力一擊。水泥磚頭鑄就的牆壁頓時就被打出一個大洞來。可以這麼說,只要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承受這種牲口式的力量。可是楊哲宇偏偏一動未動的接住了這一拳!而且是用胸口接住的!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概念?被荊哥鐵拳打到的人如果不選擇飛走,那麼指定五臟震裂。而那個年青年卻微笑着若無其事?他,他還是人嗎?
他是人,荊大海心裡明鏡一樣。剛纔那一拳雖然打在楊哲宇的身上。可是接觸的一剎那他就感到異樣了。楊哲宇胸口的肌肉好象把他的拳頭握住了,就勢向後一帶。自已全力揮動的力量頓時就被化解了大半。雖然最後還是打在楊哲的身上,可那已是窮竭之力,根本起不到什麼致命的打擊了。這個人,他內功好深啊!
“那麼該我打了吧?”楊哲宇看着荊大海變幻不停的表情,緩緩揚起了手。
氣沉丹田,馬步踏穩。荊大海再不敢大意。吊起硬氣功,全身的肌肉都凸了起來。眼睛瞪的巨大,臉孔憋得通紅!----那感覺象便秘一樣,準備硬生生接住楊哲宇的一擊。
楊哲宇沒有揮拳,只是用揚起的手伸到荊大海的額頭。食指扣住拇指“咚”的一聲。彈了他一個小腦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