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有好感的人是有無數次見面機會的,就算沒有也會創造機會與對方見面,那怕看上一眼,也是和吃了蜜一樣甜。
冥王會館是當地一家很低調的會館,她是濟南太子集團旗下衆多正經產業中最賺錢的一家會館。集餐飲購物娛樂一體式的模式。開闢出一層樓做完餐飲,價格平民化,很受一些比較喜歡擺譜人士青睞。其他區域會員制,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普通人和會員是兩個入口,所以保障了客戶的私密性,又讓客戶居高臨下的觀看衆生的熙熙攘攘,好像高人一等真的是天生一般。
冥王會館頂層會議廳裡,一張厚重檀木桌子上放着幾頁紙。後面一張黑色沙發椅上盤腿坐着一個年輕人。他帶着細腿無框眼鏡,半眯着眼睛好像在想東西。“少爺,這幾家店要不要沒啥用,咱又不缺這幾個。”一位西裝革履的老人半彎腰。“坤伯,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喊我少爺,好像我是地主家傻兒子似的。”年輕人嘴角勾起含笑。“哎哎,好,你長大了,喊你名字還真有點不習慣了。”坤伯笑着說。“坤伯,你以後喊我小秦就行。”小秦笑着說。“坤伯,確實咱們不缺這幾家店面,我想要的不光是這幾家店面,還想要這一塊地皮。”
“地皮?這城市只是一個三四線城市,咱們在這裡建會館算是給市長面子了,還要另一塊地皮幹什麼?”坤伯詫異。“坤伯你有所不知,我一同學就在這裡。他和我憋着一口氣呢,所以我們來到他的城市和他玩一玩。”小秦抿嘴微笑。
“這樣啊,坤伯懂了。這幾家店面的持有人陳狗子去香港玩,被人給做了。現在姓金的是個小貨色不值一提。主要是他們以前的合作者,挺不好對付的。而且據我所知,姓金的把決定權都讓給他們了。”坤伯伸伸腰。小秦眼珠動了一下,他快速站起來,走過去扶着坤伯的胳膊,讓他坐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坤伯尷尬的笑笑。“那他們是什麼來頭。”“據現有手頭資料顯示,他們隸屬於一個組織,叫藍蓮花。他們對外商業上名字就是一方商社。剩下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坤伯說完在口袋掏出一根香菸遞給小秦,小秦擺擺手。坤伯自己點上,猛吸一口緩緩吐出,做出很舒服的表情。“藍蓮花?藍蓮花!我上大學的時候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小秦眯着眼睛,嘴裡嘟囔。“一方商社的人幾點來?”“馬上就到了,我去準備一下。”坤伯擡起手腕看看,然後把吸了幾口的香菸摁在菸灰缸裡。
蔣盼穿着隨便,身邊只跟着強子一個人。“哎哎老大,我聽說濟南的帶頭的是個小年輕。”“然後呢?”蔣盼面無表情的問。“還很好色!”強子跟在蔣盼身後。蔣盼一個急剎,強子收不住腳,一下子撞到蔣盼身上。“啥意思?還色狼,老孃專治這玩意。”蔣盼半怒半笑。強子撓撓錚明瓦亮的頭皮尷尬笑笑說:“我意思是說,老大你今天穿這樣,別別……。”“別什麼別?毛病不少,走!”蔣盼一甩頭,馬尾輪過來差點甩到強子下巴上。強子笑笑連忙跟上。
諾大的會議室空曠而又肅穆。小秦坐在長長會議桌的一頭,靜靜等待一方商社社長蔣盼的到來。咔噠一聲,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很單調但是卻像有一種魔力一樣讓人想去重複再去聽幾次。
小秦站起來拉拉衣服,以示誠意。“這是我們秦蘇秦總,這是一方商社社長蔣盼女士。”太子集團公關非常到位。不像他們這個小小商社那樣隨便。秦蘇和蔣盼稍微握手。公關人員把蔣盼引向會議桌的另一頭,看着另一頭的秦蘇,距離那麼遠,說話都要喊。蔣盼站起來快速走到秦蘇左手邊,強子連忙跑過去拉出一把椅子用袖口輕輕揮了揮,然後讓蔣盼坐下。蔣盼愣了一下,憋着笑坐下去。秦蘇看看強子,強子眼睛斜着看向屋頂,又看看四周自己的人員,都很沉默,只不過都看向蔣盼,眼神中有些不屑。也是,這麼正規的場合,蔣盼卻穿的很是休閒。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和天藍色的襯衫。領口出白皙的皮膚上有一條閃亮的細鏈子,扎着高馬尾,走起路還一甩一甩的。而反觀秦蘇,定製的商業西裝,皮鞋錚亮,頭髮也一邊倒,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加商業精英。秦蘇笑一笑沒說什麼,只是看着突然跑到眼前的蔣社長,有點目眩神迷。
“秦總,咱們長話短說。只要您答應這個價格咱立馬籤合同。”蔣盼靠在椅背上。
“蔣社長,你這樣問好像是要買我東西一樣。”秦蘇笑着說。“行,還是不行,您說。”蔣盼單刀直入。
“我要是說不行呢?”秦蘇眼神熾烈,緊盯着蔣盼的眼睛。蔣盼緊緊回視,笑着說:“那就不見吧。”說完。站起身走出會議室。坤伯眼神中有些着急,他低頭在秦蘇耳邊說:“這個價格在那樣的地段很合適,爲啥不答應呢?”“先抻抻他們,一羣土包子而已。”秦蘇邪魅一笑,他腦海中只有蔣盼領口處露出那一片雪白。而且蔣盼這性格,更是讓都對秦蘇習慣別人都對他百依百順,突然有這麼個挫折,更讓他有一種征服的慾望。
他找到了更好的玩物,他要慢慢玩。只是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蔣盼背後的藍蓮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秦蘇慢慢走到窗戶前,看着一團淡藍色,在燈光照耀下不那麼純真。秦蘇嘆口氣,看向遠處。可惜,八層的樓高又能看多遠呢?
秦蘇擺一下手淡淡的說:“請龍哥查一下藍蓮花吧,順便查一下這個女人。我想知道到他們之間底是什麼關係。”“是,少爺。”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答應一聲轉身走去。坤伯看着眼前的秦蘇,這個從小跟他長大的小孩子,長大了,也變了。坤伯輕輕嘆口氣,轉身走出了會議室。一切靜悄悄的,又像是在儲蓄巨大的能量,等待某日的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