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依舊是那幾樣,會蠕動的觸鬚,可嚎叫的骷髏,生有雙足的海蔘……
不過又多加了一道菜,名爲“星駒肉土豆”,泛起一股別樣氣味,繞是蔣伯這個見過識廣的老人,也是緊蹙眉頭,連連擺手。
空氣中瀰漫着怪異的氣息,唯有白晶晶神色如常,她甚至還幫伍念之分擔了一片。
其他幾人自是投來羨慕的目光。
不過伍念之還是沒有讓大家失望,這一頓,他吃了足有十分的量。
幾人見多不怪,這人腦子有泡,身子也是個怪物,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王神醫這次給換了一個更大的吊瓶,比之前的粗大了一圈。
顏色呈現暗紅光澤,伍念之沒有細問,蔣不凡不可能看着我死就對了。
打開了通話器,裡面有接客叔叔的一個留言,這樣說道,“臭小子,跑哪裡鬼混了,也不知道把通話器打開,送你當擺設啊,你的第一張術卡已經拍賣出去了,一千萬打過去了,有時間查查吧。”
伍念之回了一句,“好的,我親愛的接客叔叔,您老辛苦了。”
還有一個是來自季藺如的,“小弟弟,怎麼都不搭理姐姐啊,我一個人上班可無聊了呢,啥時候過來啊,姐姐請你吃飯呀!對了,書宮半個月後就要選拔,你不去參加一下啊,那條大腿,無論粗度還是硬度,可不次於術卡師協會協會啊,這些話,別告訴我老舅啊!”
“好的呢,季姐姐,等我幾天吧,有時間我請你吃,我最近在幹一件大事,關乎我未來幸福的大事。”伍念之這樣回道。
然後,他關閉了通話器,躺在牀上,只覺得暗紅色液體入體後,身體的何處如同萬蟻蠶食一般,疼癢難耐,只好使勁運轉任我逍遙異能功。
體內自動流轉的白色小蛇已經變成了五條,遊動的速度旋即加快起來,伍念之恍惚間聽到了魚尾擊打水的聲音。
“肯定是我出現幻覺了,睡覺!”
……
快遞早上就到了,是一家名爲“哪都通”的快遞公司。
號稱只要錢能給到位,他們甚至可以將快遞送到魔族“第一魔”的牀頭,並讓她親筆簽收。
盒子上印着一段標語,是他們家的廣告詞,“隨您心而運,雖遠萬里,我們亦當不辭!”
認真的看完這一小段話,白晶晶纔將其一把撕開。
盒子很結實,採用的是一種名爲“鐵皮鱷”的魔獸外皮製成,據說刀槍不入,防水御火。
可是在白晶晶柔弱無骨的小手之下,如同爛報紙一般,被她扯得粉碎。
“這是什麼?眼罩嗎?怎麼戴上了一點用沒有啊,看的也太清楚了吧!”
晃動着一縷黑色蕾絲小布條,透過布料,可見一切,是透明的。
還有幾根細細的黑線灑落,纏繞的如同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
白晶晶俏臉浮現一抹迷茫,她將吊牌慢慢捋了出來,看着上面的字,她的臉一下子就熟透了。
扇動着長長的睫毛,眼神躲閃着,目光不敢再接觸手裡的東西。
兩個可愛的腮幫子鼓了一鼓,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她慢慢用餘光細細的打量着上面的文字。
“女性用品,售價:9888能量石,適用於三十歲左右的熟女們!”
“這個人,他怎麼給我買這個啊,羞死人了!”白晶晶故意發着小脾氣,手上動作表現的卻很誠實,一把將吊牌拽了下去。
先是將那件衣物脫掉,然後小心翼翼的拎着幾根繩子,從腳下穿在了身上。
隨之配套的還有上身穿着的那件,她一併換好。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白晶晶只是瞅了一眼,趕緊雙手捂住眼睛,小臉紅的就要滲出鮮血。
壞男人,死男人,買的都是什麼啊!
伍念之給她買了很多,類似的這種衣物,起碼還有五六套之多。
好在也有大衣,裙子,白色運動鞋之類的。
白晶晶挨個試了一遍,一臉的滿足感。
最開始那件讓她很是羞澀的套裝,她並沒有脫下,而是穿着就躺在了牀上。
她愛不釋手,儘管心口不一。
電視上播放着熟悉的片段,男人邪魅一小的說,“女人,今夜和我一起走吧,我家裡有五百多個僕人爲你備好了飯菜!”
女人挺着大肚子說道,“不行啊,我究竟還是他的妻子。三個月前,我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再過幾天,咱倆的這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能再負他了!”
……
五日以後,幾人照常來到蔣家大院的操場之上。
一如既往的準備運動。
不過在前天的時候,伍念之主動提出要做十倍的量,林伯嘴上說着怕他吃不消,然後給他定了十一倍的量。
一上午各種體能訓練,伍念之自然是一腳沒挨,蔣不凡偶爾捱上幾下,但也能勉強躲避。
“小子,瞅我?老子不把你的打到吐血,我都和你姓。”司空千尋臉上貼着好幾處創可貼,惡狠狠的朝着伍念之展露肌肉。
“肌肉疙瘩,豆腐腦子,今天不給打到牀上躺幾天,你還是不長記性是吧?伍千尋也不錯,就是娘們唧唧的!”伍念之一個衝刺,生怕他忍不住上來打自己,嘴上依舊打趣說道。
經過幾天的肉體“切磋”,大家關係都變得好了起來。
以“力”服人。
無非是伍念之太過強悍,而且在衆人眼中,這小子儼然就是一個怪物。
彷彿不知疲倦,永遠活力充沛,最大的問題是他每個時刻都在不斷的變強。
在物理交流的過程中,很多惡漢都被深深的折服了,有的折了一臂,有的折了一腿,還有一個名爲“許乾坤”的傢伙更慘,腰椎被伍念之一拳打折,差點兩個腰子都被踢爆。
不過伍念之還是特意收了很多氣力,白晶晶殘留在他體內的那半滴血,已經被他徹底吸收。
他的肉體愈發奇怪起來,不僅耐力很好,爆發力也強的變態。
最離譜的還屬恢復力,經常下午捱揍腫起的大包,睡一宿就好了。
其實,這裡面還有王神醫的功勞,她每晚都給幾人體內輸入那些顏色奇異的藥劑。
神秘藥劑不僅幫助伍念之恢復傷痕,更是每晚都在他的筋骨血肉中來回洗滌,先是將其衝擊粉碎,然後又將其修復如初。
進行了一遍又一遍。
訓練日的第三個晚上。
伍念之疼痛難耐,慘叫連連,身子不停顫動,如同羊癲瘋發作。
幾人相繼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除了白晶晶沒有拎着藥瓶,幾人都是拎着綠色藥劑魚貫而入的。
蔣不凡將王神醫半夜緊急叫了過來。
只見老女人又給伍念之吊上一瓶無色藥劑,面色如常,好像早就料想到了。
上面清晰寫着“強力麻醉劑”,伍念之這才渾身不再抽動,昏死過去。
王神醫扭着肥碩腰肢,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不用擔心,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不要找我!醫務室那屋的櫃子裡面就有這種藥劑,你們給他吊上一瓶,如果他還是疼痛,你們就再給他來一瓶!”
“這小子,強得這麼離譜,看來還是老爺看的更遠啊,這份投資眼光,老頭我真是望塵莫及啊。”林伯認真的看着伍念之,他馬上要同一個高傲漢子進行切磋。
場中院衛只有二十幾個,其他的下午就沒有過來,聽說是派出去執行一些小任務。
這二十幾個大漢,原本是在“天成大廈”負責保護蔣補仁安全的,也就是伍念之和蔣不凡買衣服,買兔頭的那個地方。
這幾日蔣補仁時常傍晚時分前往“天成大廈”的頂樓,見了藍英幾面,不知道聊些什麼。
能保護蔣補仁的院衛,必然更加強大,也更爲年輕。
比如,這個高傲的青年漢子。
高傲漢子一臉的得意,不停的向着伍念之各種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