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體內的骨頭硬度,韓東是親身體會過的,絕對要比鋼鐵還要堅固。
黛安娜的兩根手指瞬間脫離,拋飛在空中……
骨骼的切口相當平滑,似乎根本沒有阻礙。
若剛剛黛安娜的危險感知與身體反應慢了半拍,右前臂可能全沒了。
這怪物怎麼回事?
她本身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在破種後,骨骼硬度可是更上一層。
面對這樣的存在,她的骨質防禦與普通肉身根本沒有差別,一旦失誤就會被斬殺。
姿態更變、放棄近戰。
後退期間,體內的骨骼密度正在急速變化。
獨一無二的骨質特性及破種能力的開發,能讓黛安娜根據內心的想法,衍生出各種形式的骨質構造。
以兩條強化肋骨作爲弓體,韌性極高的軟骨爲弓弦。
掌心部位肉質開裂。
通過骨髓幹細胞的分化,構建出一種具備特殊結構的錐形骨箭,箭矢內部似乎還流動着超過能量值的骨髓液……這一招黛安娜可不敢在騎士大會裡使用,容易出人命。
瞬間從近戰刺客切換成遠程刺客。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鎖定並蓄力,需要1s~3s的蓄力時間。
卡斯也在這一刻有所動作。
加入獅心騎士團的卡斯,很清楚自己在騎士小隊裡的定位以及應該做的事情……要利用自身卓越的防禦力與雄獅之力,給隊友製造最優的輸出空間。
“這是什麼蠻力……用身體硬抗住我的蓄力衝撞。”
卡斯怒吼。
左臂表面的筋脈暴起,一股股氣場在卡斯的腳下盪開……或許是因結合異魔的緣故,在卡斯最大化使用力量時,肌肉會發生一定程度的現象。
甚至還有少許的岩層,在皮膚表面迅速結塊。
盾牌本身的重量配合卡斯的力量,直接造成麥爾斯的重心失衡。
盾劍轉換。
沒有任何間隔時間,卡斯抓起手中,繼續給予攻擊壓制,盡最大可能吸引麥爾斯的注意力,如果能造成傷害也是更好的。
然而。
【里居民】的身體強度與適應性,卻超過了卡斯的預估。
巨盾揮舞僅造成了麥爾斯一秒不到的重心偏斜。
啪!將五十碼的重型皮鞋踩入地面,重心穩定。
煞氣外泄。
提在手中的月光餐刀,猛劈卡斯。
白皮面具下透出的恐怖眼神,給卡斯帶來着巨大的壓力,氣勢上被壓制住。
就算是、光環以及石豬劍疊加提升我的防禦,這一刀也很難擋住……
卡斯瞬間更變策略,強行將揮舞出去的石豬劍更變爲招架姿態。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愣了一下。
看似平凡無奇的餐刀,劈砍在擺好招架姿勢的石豬劍表面。
噹!
這柄由野豬部落以爲基礎材料,爲其長老打造的石豬劍……斷了!
鏘!
火化飛濺。
石豬劍的招架擋住了很大一部分傷害。
剩餘的切割威力,剛好切開石化皮膚,並未對卡斯造成傷害。
即便如此,餐刀劈砍給予的餘力。也是讓卡斯後退了十多步。
盯着虎口撕裂而不斷顫抖的右手,卡斯略微有些發懵。
一抹暗淡的月光印記也在卡斯的脖頸上出現……被標記。
當然,因卡斯的注意力吸引。
得以讓黛安娜射出的致死骨箭,筆直命中麥爾斯的太陽穴……論及硬度,骨頭比鋼鐵更甚,飛行期間將空氣都給撕裂開來,同時還附帶一種提升穿刺效果的迴旋力。
滋滋滋!
骨箭命中。
有一種工地鑽頭與水泥地面碰撞的感覺。
十分勉強。
但最終還是貫穿白皮面罩,箭頭約刺入太陽穴5m的深度……這種程度顯然無法致死,更別說這位里居民的肉身本就是最強的。
但黛安娜的攻擊還沒完。
她對於骨頭的操控性,比任何人想象的還要恐怖……庫蘭團長將黛安娜當作養女來培養,不單單是因其父親,更多是因黛安娜本身天賦之強。
右手捏握。
還沒來得及被麥爾斯拔出的骨箭。
箭矢表面溢出一道道閃爍着暗光的紋路。
轟!
爆炸。
不單單是爆炸本身衝擊給予的傷害,骨箭本身也拆解成細小的骨片,藉由爆炸衝擊,進一步刺入麥爾斯的頭骨……類似於碎片手雷的效果。
在爆炸的煙霧中能隱約看見麥爾斯因受傷而單膝跪地。
麥爾斯已受傷,參與者獲得兩小時的安全休息時間。
兩小時後,麥爾斯將隨機重現於月光覆蓋區,激活【惡魔附身】。
記住:每次對麥爾斯造成10%以上的傷害時,他都將消失在月光中,完全恢復後會以更強的姿態現身……乞求黑夜儘快過去吧。
煙霧散盡。
棒球場上的里居民-麥爾斯已不見蹤影。
“還有這種變態的設定?只要在月光環境下,一旦受傷就會消失?等到完全恢復後,再已更強的姿態現身?”
這場戰鬥中韓東以觀察爲主。
以小魔眼洞察【里居民-麥爾斯】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體內的一些能量流動方式,以及攻擊帶來的威脅與特殊作用,每個細節全都被韓東盡收眼底。
至於託古着重提醒的處決,或許與有關。
一旦被擊中,就算是很淺的傷勢,都會在目標身上留下月光標記……或許等標記累計到一定程度,就能觸發處決效果。
極有可能會導致我們瞬間死亡。
這就是【真實命運】的強度嗎?若置身於真正的裡德瑞鎮,面對十名,甚至於更多的里居民根本不可能正面對抗。
裡篇》的求生之道,可能需要走另一條特殊路線。
“尼古拉斯,觀察到了什麼重要信息嗎?”
卡斯盯着斷裂在地的,面色比較難看,沒想到剛一開局遭遇的壓力就這麼大……
“回寢室再說……”
韓東偏過頭時發現黛安娜筆直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嘴裡在自言自語地念叨着什麼。
“黛安娜,走了!”
“……哦。”
面色同樣陰沉的黛安娜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動作,以右手壓在左肩鎖骨處,似乎在控制着體內某種難以抑制的骨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