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葉穿着穿着黑色的禮服,優雅的走到了臺上。陳奕民略帶欣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柳輕葉簡直就是完美的職場女性,舉止之間挑不出一點錯處。
只要出現在人前,必定是光鮮亮麗,背脊挺直。
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蛻變,變成房地產公司的女總裁,現在的她還有些稚嫩。
柳輕葉笑的恰到好處,“首先感謝各位的光臨本次的競標賽,剛纔在臺下聽了各位的……”
陳奕民在包房中,看着坐在臺下的夏麗,然後又望向一旁的張徐之,他時不時的側過頭去看她。
陳奕民皺眉,此時柳輕葉已經宣佈了結果:“恭喜本次競標成功的是夏季服裝公司的夏麗,夏小姐!她的設計理念我很喜歡,讓我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臺下的人稀稀拉拉的鼓掌,倒是有一部分人聽說夏家跟張家聯婚的事情,都覺得這次是夏家爲了討好張家,特意安排夏麗來的。
張徐之的臉色很難看,旁的人直誇道:“張先生眼光可是真的好,選了個這麼有能力又漂亮的未婚妻。”
張徐之的臉色變了又變,他說道:“不過是個小項目,讓她試試手罷了。”
雖然是真的說的,可他眼底的陰翳卻掩蓋不住,對他來說夏麗竟然沒有告知他就來參加了本次的競標賽,對他來說已經是違逆他的意願了。
他向來不喜歡會違揹他的人。
競標賽過後,就是晚會。
夏麗穿着西裝,配上那張稚嫩的臉,還是有些微微的違和感,競標賽結束後她又換了件水綠色的蓬蓬短裙禮服。
紮上的長髮被放下,她的脖子上帶着一圈項圈,將上面的痕跡掩蓋住。她帶着笑,應酬着來攀談的人。
陳奕民在角落看着她,並沒有上前打擾。顧忠宇發了幾份公司的文件給他,自從陳奕民投資之後,雖然說了公司的事情都由他自行決定。
可是在一些大致的方向上,顧忠宇還是喜歡詢問陳奕民的意見,這讓他無奈之餘又覺得有些感動。
酒過三巡,夏麗也喝了不少酒。她在這些老闆中,資歷實在是年輕,夏麗也知道他們都是爲了張家而過來的。
喝的有些微醺,夏麗婉拒了一人的邀請,前往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夏麗彎下腰,捧了兩捧水,突然感覺到頭上有很強的力道傳來,夏麗直接被按進了洗手池中。
她感覺到自己的頭髮都溼了,她費力的伸出手,去掐對方的手掌,“救…救命……”
夏麗害怕極了,她不知道是誰要對她下手。
陳奕民剛回過消息,就發現夏麗不在大廳,便出來找她,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張徐之一隻手拿煙,一隻手狠狠地按着她的頭,臉上掛着邪笑,在燈光的照射下,令人毛骨悚然。
“你放開她!”陳奕民衝過去,一拳打在張徐之的小腹上。
張徐之彎下腰,捂着肚子,一臉狠意的看着他,又是這個人……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夏麗早就被嚇得哭了出來,頭髮被水龍頭的水打溼,臉上還掛着水珠,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她緊緊的抓住陳奕民的衣角,將他當做了自己的依靠。
夏麗被嚇壞了,她堅定了內心的想法,一定要跟張徐之退婚,這個人就是個變態,時不時的對她下手。
一開始還好,時間越久,夏麗越覺得他想要殺了自己。
張徐之怒道:“陳奕民,你是想跟我們張家作對是吧!夏麗,你個臭**,趕快給我滾過來,你是不想活了嗎?三番兩次的,讓你的姦夫對我下手。”
陳奕民冷笑,將夏麗牢牢的護在身後,他看向張徐之並沒有動手。畢竟這是柳輕葉的宴會,若是在這裡張徐之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柳輕葉也是要擔責任的。
他只是看着張徐之,目光冷漠帶着殺氣,“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離夏麗遠一些,要是你再敢對她做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好看的。”
張徐之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靠在牆壁上,大笑出聲:“哈哈哈,陳奕民是什麼讓你說出這樣的話的?你以爲破產的你,能對我們做什麼嗎?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就是個喪家之犬罷了,隨隨便便就被搞得破產了,真是不堪一擊!”
陳奕民呼吸一窒,他走過去,抓起張徐之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陳奕民問道:“鄧梓琪的死,跟你有關係吧。”
張徐之篤定了陳奕民不敢對付自己,他笑着毫不躲閃的望進他的眼中:“是又怎麼樣?那時候你都對付不了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要知道你面對的可是我們四大家族啊。”
四大家族,雖然內部不怎麼和諧,可是當有人試圖威脅到他們的時候,就會被四大家族的人一直對付。
這麼多年下來,四大家族的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很多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利益干係。
所以當陳奕民觸碰到他們的底線的時候,四大家族的人都對他下了手,原本只是想借着鄧梓琪的死給他一個警告。
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一蹶不振,以後四大家族的人直接出手吞併了他的所有勢力。
這簡直就是他們打過的,最省力的一仗。
四大家族的人,都在嘲笑陳奕民,自從他破產之後,聽說他落魄街頭就沒有再理會了。
後來他出現在宴會上,又被楚離護着,他們都以爲他是靠着女人到了現在這樣。
“好,好一個四大家族!”
陳奕民攥緊了拳頭,隨後又緩緩鬆開,他冷笑着將張徐之給放下。
張徐之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失去了笑容,目光冷然:“陳奕民,你就認命吧,你根本就沒辦法抵抗四大家族,甚至連我們張家的報復,也無法抵抗!”
陳奕民不說話,帶着夏麗離去。
角落裡,有人從陰影中走出來:“你就這麼真相告訴他了?”
“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對我們四大家族來說,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