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較識時務的董事,當即就說:“同意書我籤,你是不是真的放我走?”
柳文剛的面色好看些了,“沒錯,只要你簽了,我就立刻放你走。”
他身後的助理推了推眼睛,又恭敬的拿着同意書放在桌上。
董事們面面相覷,從今天的這羣人,就能夠看出,這柳文剛不知道得了哪個大家族的青睞,一步登天了啊。
有人想要搭上柳文剛的大船,有人則是猶豫不決,還有的人是一臉不屑,堅決的不同意。
比如錢華。
柳文剛知道,這羣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揮了揮手,那羣黑衣人立馬就明白了。
兩個黑衣人抓住錢華,直接一個用力,就將他的左手給折斷了,然後抓着錢華的頭髮用力的磕在桌上。
瞬間額頭上就冒了血,錢華眼前發黑,被鬆開後站立不穩的倒在了地上。
“對柳先生不敬,該打!”
“錢爺爺!”
柳輕葉瞪大了眼睛,擔憂的向錢華跑去,被身後的兩個人抓着。她不得動彈,憤怒的望向柳文剛。
錢華是從小看着柳輕葉長大的,他跟柳老爺子是好兄弟。原本錢華都退休好幾年了,因爲柳老爺子出事,又特意的回了公司。
只不過因爲離開了幾年的時間,雖然在公司裡威信還有,可能做的事情還是有限。
對柳輕葉來說,柳老爺子走了之後,錢華就是她的親爺爺。看到自己爺爺被打,她如何心不痛。
柳輕葉怒極了,悲傷的淚水順着臉頰留下:“你不就是想要個柳氏嘛!給你就是了,你不要對錢爺爺下手。”
這一招殺雞儆猴,惹得衆董事,敢怒不敢言。
柳文剛得意的笑了,“只要簽字了,以後不會虧待你們的。我的好侄女啊,你一開始答應了,不就沒這些事了嘛。”
柳文剛嘆了口氣,搖搖頭,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慈愛的樣子。
錢華吐了一口鮮血,紅彤彤的刺痛了柳輕葉的眼。他說:“輕葉,別簽字……就算我被他們打死了,你也不要簽字,這是你爺爺留下的心血啊!咳咳……”
陳奕民嘖了一聲,他向着柳輕葉走去,輕站到她面前。看向柳文剛問道:“我答應了嗎?你就想讓他們籤這個合同。”
陳奕民雖然是笑着,可眼裡的冷意,幾乎要將人凍僵。空氣似乎都變得寒冷了幾分,他氣勢駭人,站在那無人敢忽視他。
捏着手指,一根根的掰響,陳奕民又捏了捏肩膀,若有若無的坦克嘆氣:“好像…太久沒運動了。”
說着,陳奕民抓住柳輕葉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拉,一腳踹向旁邊的黑衣人。
柳輕葉被抱了個滿懷,整個人直接撞到了陳奕民的胸膛上,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跳個不停。然後就能夠清晰的文件陳奕民身上的味道,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柳輕葉擡起頭,看見陳奕民那剛毅的下巴,眨了眨眼,有些茫然。陳奕民一腳一個,將那兩個黑衣人給踹飛出去。
他們摔在後面的牆壁上,順着牆壁滑下去,坐在了地板上,然後吐出了兩口鮮血,再也沒有動彈的力量了。
陳奕民別過頭,挑釁的看向柳文剛:“哎喲,看來你背後的大佬,也不過如此嘛!”
“給我上,給我上!”柳文剛嚥了咽口水,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到來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的有實力。
他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走到了黑衣人的身後。他一下令,那些人都衝了過去。
各個下手猛烈,想要一拳就將陳奕民擊倒。但是陳奕民是誰?他得到了二十年的內力丹,早就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他一出手,就帶着一股濃厚的力量,再加上旁邊還有鬍子跟着出手,兩人很快就將這二十來個黑衣人給打到了。
黑衣人躺了一地,也虧得他們這會議室夠大,否則估計也躺不下他們。
董事們都站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看着這個大殺四方的年輕人,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力量竟然這般的強勁。
陳奕民深呼一口氣,將氣息收斂,又成了那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在那裡沒有什麼存在感。
可是,見識了他的力量之後,沒人再敢無視他。
柳文剛被嚇得不行,竟然抓起了錢華,手指掐在錢華的脖子上,他聲音顫抖的衝着陳奕民說:“你們放我離開!”
“錢爺爺!”柳輕葉驚呼,沒想到柳文剛竟然這般的不要臉。
柳文剛也橫了一把:“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讓錢華給我陪葬也值了。”
柳輕葉冷着臉,看向他:“你怎麼樣才能放了錢爺爺?”
“讓那個男的,把自己的手剁了!”柳文剛指了指陳奕民,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不斷了他的手,實在是放心不下。
柳輕葉堅定的說:“你做夢!”
陳奕民幫了她這麼多,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恩人,折斷手呢。
柳輕葉想也沒想,就否決了。
她說:“我籤同意書,你把錢爺爺放了。”
她的目光落在錢華身上,帶着絲絲的擔憂,錢華氣息微弱,還是要儘早的帶他去看醫生才行。
陳奕民笑了笑,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子,“不就是剁手嘛,當然可以啊。”
他那些鋒利的刀子,在手腕上劃了劃,似乎在找個合適的位置剁手。柳文剛睜着眼,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動作,就等着他剁手。
陳奕民晃了晃刀子,柳輕葉着急的握着他的手,生怕他把刀子砍下去。
柳輕葉說:“不要,不要這樣!”
陳奕民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手中銀光一閃。
“啊!”
隨着一聲尖叫,只見刀子已經飛了出去,穩穩的扎進了柳文剛的手腕上,直接就將手腕給扎穿了。
不用看都知道,柳文剛的手肯定已經廢了。
他顧不得錢華,捂着手倒在地上不斷的慘叫,鮮血流了一身。董事們瑟瑟發抖,即便是支持他的,也沒人一個人敢替他說話。